水痕心中疑惑,说道:“适才听冯副帮主说来,此山邪门,却是怎么回事?”
冯平见他问了,不便不说,犹豫片刻,道:“只是几年前,龙洞山上连出怪事,但凡有人上得山去,下山之后,定然要生一场大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三天三夜,才能清醒,醒来之后,对山上发生事情,一概不知,只知道自己好端端在砍柴,或者在游玩,突然之间,头脑一阵晕眩,便即什么都不知道了,连自己怎么下得山来,怎么回的家中,也都不甚清楚。事情出了几次之后,岛上乡民心中惧怕,直道这山中出了妖怪,从此以后,对这山避而远之,没有一个人敢再上山去砍柴游玩了。”
水痕听了,心中惊诧,问道:“真有这等怪事?”
冯平道:“本帮高手众人,五大当家见岛上接连发生这等怪事,心中也曾怀疑过,想来,这事极有可能不是鬼为,而是人为,不是普通人为,而是武林高手所为,三当家灵蛇枪曹寇更是大起疑心,便即以身试法,趁着白天,提了兵器,冲上山去,结果,下山之后,也是这般昏迷不醒,三天之后,方才醒转。大当家对他病症进行了察看,将他浑身上下,脱得精光,检验了几十遍,竟是半点端倪也瞧不出来,又让二当家察看了暗器伤痕,让四当家察看当地土质,让五当家察看了mí_hún_yào气味,都是毫无发现,一无所获,纵然是天底下第一高手,也不可能做出这等匪夷所思之事,万般无解之下,也只道山上果真有妖怪,更不怀疑。从此以后,这龙洞山也便成了本岛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准轻易上山,否则,后果自负。w。”
水痕听了,将信将疑,直对这事感到莫名奇怪。
冯平伸出右手,指着前方一个山洞入口,道:“除了严禁上山之外,这个山中龙洞,也是万万进去不得。”
水痕心中更怪,问道:“这是为何?”
冯平道:“龙洞之中藏有火龙,时常在洞内出没,可怕得紧。”
英雄五虎听了好奇,相互望望,异口同声问道:“火龙?”
冯平见他们神情惊疑,点了点头,道:“正是火龙。”顿了一顿,道:“还望帮主、夫人,护帮五虎使,今后能听属下忠心之言,别进此山,别入此洞,最好连近处,也是别待。”
骆大元为人最是大胆,听了这话,心中不屑,嚷道:“你这贼厮,尽拿混话来吓唬人!火龙是啥玩意,长啥样子,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既然知道,你倒说来听听!”
冯平心中怕他,见他这般嚷嚷,模样吓人,自己说话,也便更为真实,望着众人,说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朗朗乾坤,无奇不有,说来诸位定然不信,但世上却确有其事。”顿了一顿,道:“火龙长啥模样,至今无人知晓,凡是进洞见过火龙之人,全都被它吃了,尸骨无存,属下虽然未曾亲眼见过火龙,但对太湖三妖之说,却是确信无疑。”
骆大元听了,心中更是不爽,嚷道:“怎的又变成太湖三妖了!尽是胡说八道!”
冯平听他声若炸雷,响亮得紧,心中害怕,吓得两腿发抖,颤声说道:“属下不敢……不敢欺骗诸位,确实……确实有这样……一桩事情。”
水痕听他说话,见他不似说假,心中更怪,为了探明真相,问个仔细,呵斥骆大元道:“别说话了。”
骆大元无奈,心中恼怒,瞪了冯平一眼,强忍住心头火气,冲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看向龙洞山所在,不多说话。
水痕向冯平微笑道:“冯副帮主,赤虎使为人粗鲁,所说话语,做不得真,你别放在心上,休要在意。”
冯平连声说道:“是,是。”
水痕见他神色略微镇定,便道:“敝人心中有一事不明,还请冯副帮主指教。”
冯平问道:“何事?”
水痕道:“只这太湖三妖一说,敝人却是首次听到,还请冯副帮主言明,把事情尽量给咱们说仔细些,好吗?”
冯平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一对细眼珠子一眯,脑中思虑片刻,望着水痕,缓声说道:“启禀帮主,太湖三妖,作怪太湖,历来已久。其中,以蓬莱岛水蛟最是久远。而火龙、冰蟾,则是近几年突然出现的妖怪。”顿了一顿,道:“水蛟常年在蓬莱岛附近游走,潜于深水之中,偶尔会露出头和尾巴来,在太湖之中,兴风作浪,而它头尾之间,竟是相隔数十丈远,将整个蓬莱岛围在中间,也是绰绰有余。幸好,那水蛟一直围着蓬莱岛转,并不游往外边水域,若是不然,咱们太湖帮可就糟糕透顶,麻烦得紧了。”说到这儿,心中突然一亮,寻思:那水蛟长年只待在蓬莱岛左近,并不外游,似乎在守卫着什么。莫非,太湖宝藏便在蓬莱岛上?
其实,这番心思,他老早便动过了,偶尔也会怀疑太湖宝藏所在,便在蓬莱岛上,只是水蛟一直待在那儿,人一靠近,水蛟立马便扑腾出水面,一口将来人活活吞了,纵然武功再高之人,也奈何不得它半分,心中虽有怀疑,也只是偶尔想想而已,自己又不会半点武功,纵然有这心思,又哪敢只身闯荡过去了?即使有人相陪,也是去送性命,到时候,别说要得到宝藏了,就算保住自己这条贵命,只怕也未可得了。
水痕长年久居太湖,对这水蛟一说,虽不甚知,却也有所耳闻,每逢夏天,傍晚时分,英雄村乡民去太湖中游泳时,天边映着红霞,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