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城,是沧州北面一道重要边城。塞北边境失守,北境军退居沧州清云城进行防守,若此处关卡再丢失,那么辽人铁骑就会毫无顾忌踏上大祁疆土!所以,此处又名为祁国第一道防线,所以绝不能有失!
此时,清云城城墙之上。十月寒风吹刮着城壁,簌簌作响。风刮在脸上,宛如刀割般。四周是宽约三丈的护城河,在气温骤降下,隐隐结了一层薄冰。
“启禀唐将军,哨兵来报,褚将军率兵已到沧州临城,预计明日午时前抵达清云城!”
面前男子年龄约四十上下,身着铠甲,黑须宽脸,不大的眼中时不时闪过精光。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那人迅速退了下去,男子身旁的副官上前,“将军,没想到他们速度那么快,等褚睿他们来了,定会追究我们边塞失守一事,到时我们该怎么办?”
“慌什么?本将军自有应对之策,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褚睿此人,表面忠正,实则狡猾得很,让下面的人最近收敛些,别让他抓住了把柄。”
“是。”
唐寅盯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荒原,眼底闪过暗沉。
褚睿率领大军在第二日午后准时抵达清云城,将大军安顿好,已经是傍晚,一万北境军很快与城中留守的大军汇合,五万新兵也被安排在了城郊东面,与北境军大营仅有一林之隔。
五个营的千长安排好各营事宜,便不见了人影。萧清等人被安排在了一方营帐内,账内可以容纳八人,都是通体的铺,没有丝毫间隙,八人通通挤在这一个横铺上,身子挨身子,恐怕转个身都困难。
“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了,除了你们五人,其余三人都是别营的,训练的地方有四个,你们是第一校场的。好了赶紧收拾一下吧,明天就要开始训练了。”
那人又跟他们简单说了洗漱吃饭的地方,随即便走了。萧清五人开始收拾起床铺,石洪、黑子、豆子与萧清两人一起分到了这个营帐。不一会,就有三人掀帘走了进来。
三人望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萧清几人,也没说话,就找了一个床铺将东西放下了。
“二清子,你睡里面吧。”郝猛给萧清留下一个足够宽的位置,将床铺给他铺好,拿了桶准备出去。
“我来吧,又不是没长手。”
“不行,二清子你前天刚受了伤,这两日又奔波了那么久,就别浪费这体力了,你赶紧去眯一会,俺去帮你把水打来。你们谁要水?把桶拿来,俺一块打了!”
黑子累得趴在炕上一动不动,听到这伸出手晃了晃,“我我!郝哥你也给我打一桶,我累得实在走不动了…”
“呵呵,他累坏了,郝老弟,我陪你一块去吧!”石洪道。
“还是我去吧…石,石大哥之前不上崴着脚了吗?你休,休息吧…”豆子拎起旁边两个空桶,便跟着郝猛出了营帐。
“这小子…”石洪笑了,转头望向旁边收拾东西的三人,笑道,“三位兄弟都是哪个营的?我们五人是二营的,以后咱们住一处了,还请你们多关照。”
其中身材较胖的一人道,“哦,好说好说。”随即指着旁边斜眼打量他们的一人说道,“我跟他都是四营的,暂时被分到这里了,我是乔大,他叫刘远。”
叫刘远的兵有些高傲地斜了眼萧清几人,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石洪也不介意,又望向墙边正在收拾东西的一人,“这位小兄弟呢?”
“宁浅。”
叫宁浅的男子长了一张白净的脸,五官温润俊逸,只是却感觉不太亲近人。说了自己名字后,就不再开口,直接背对着众人躺下休息了。
“嗤,假清高!”刘远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乔大忙出来打圆场,之后几人又说了几句,便都休息去了。
新兵奔波了十几日,能筋疲力尽,没有那种闲心多说什么了,须臾,账内就陷入了安静。
这时,一阵窸窣声传来,萧清睁开眼,正好看见那个叫宁浅的男子在换衣服。精瘦的身上有着线条分明的肌理,白而不羸弱。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身,正好对上了萧清的目光。
宁浅一愣,随即朝他点了点头,转过身继续换衣服。
萧清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萧清还是被郝猛给摇醒了,迷迷糊糊坐了起来,“怎么了?”
“二清子快别睡了,我给你打了点饭,你快起来吃了,一会咱们还要集合呢!”
“哦。”萧清下了炕,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坐在一旁吃了起来。
两个馒头,一碗青菜,或许是饿了,萧清吃得津津有味,须臾,所有东西都进了她的胃中。
“饱了吗?不够我再去拿点。”
“已经饱了,你吃过了?”
“早吃了!吃了十七个馒头!嘿嘿!”
萧清轻笑。想起其他人目瞪口呆看着他连吞十七个馒头,该是怎么一副场面。
“走吧,不是要集合吗?”
“恩,不知让咱们大晚上集合干什么,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也许是想办个篝火晚会呢?”
“哈?怎么可能?”郝猛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萧清笑笑。结果,两人到了集合的空地,望着围绕在篝火旁边的成千上万的新兵,不说话了。
“这…还真是篝火晚会啊?二清子你怎么知道?”郝猛嘴巴大张。
萧清面无表情,“我方才开玩笑的。”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