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狡辩!这府院上下就你一人,谁能作证?!何况你如今身负巨债,清风楼要你十日内归还所贪银两,不然就让你去坐牢,你以为这事没人知道?你欠下那么多银子,是不是想借此大捞一笔,好拿去还债?”
“小哥慎言,我若真想还债,直接卖这府院便是,拿了十二万,难道还不够将所欠债务还清?何必要冒这个险?”
“这…”对面的人一听,确实在理,那不是他,还能是谁?
“诸位在此吵闹,还不如快点去找刘老板,说不定他只是有事出府,并未被掳呢?”
“怎么可能?老爷子时还在书房,怎会这么晚出去?况且我们询问了门侍,他们说并未看到老爷出去!怎么想都是贼人趁乱掳走了老爷!”
“或许是刘老板忽然有要事不愿惊动人呢?只是无论是何缘由,诸位未搞清楚事情始末前就强闯我府院吵嚷,是否太过无礼了?”
“我们也只是担忧我家老爷,得罪之处请莫掌事勿怪。”虽是道歉,态度却极其敷衍。
“既然我家老爷出现了意外,今日我们过来,是奉夫人之名,将昨日抵押在此的两万金锭和银票拿回去,还请莫掌事配合。”
就知他们来此别有用心。
莫子言笑道,“子言当然愿意配合,金锭和银两诸位若想拿回去,那就请拿走吧。只是刘老爷白纸黑字写下的押条,我会送至清风楼去,这样一来,应该也能还清一部分所欠债务。”
“什么?!你脑子有毛病吧?!押条当然得给我们了,凭什么让你拿去抵债?!”
莫子言疑惑,“那子言就不明白了,刘老爷白纸黑字写着,若今日辰时未将十万两银票拿过来,抵押在此的两万金锭和银两尽归于我。现在辰时早过,却仍未看见十万两银票,难道这抵押的金锭和银票不是归子言所有了么?”
“你…”刘府家丁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昨日他们也在场,老爷确实亲自写了押条,奉上了两万银子。只是谁能想到之后会发生这么大变故?老爷不仅不见人影,连府上也糟了贼人!
“甭跟我们废话!今日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兄弟们,给我上!”
刘府家丁见说理不成,干脆直接动武了!呼呼啦啦一拥而上,就准备开抢!
“这儿可真热闹!子言兄,萧清来了,抱歉让你久等了。”忽然一道清冽之声传来,接着众人就看到一个少年缓缓走进院中。
“是你!”有家丁立刻认出了他,顿时面色不善。
萧清走来,“诸位这是做什么?好远都能听见吵嚷声!咦?刘老板呢?怎么没见他?”
“你别装糊涂!说!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就是你昨晚掳走了我家老爷对不对?!”
萧清一脸讶异,“什么?刘老板被掳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臭小子,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怀疑你么?昨日我还奇怪,为何你偏偏要与我家老爷杠上,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将我家老爷掳走,自己好独吞这个宅子?!”最前面有两撇小胡子的男人瞪向这边,正是昨日跟在胖商身边的心腹。
看来还是有聪明人的嘛。
萧清微微挑眉,“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想要这个宅子直接买下便是,何必要费劲周折掳走你家老爷呢?”
“哼,别装腔作势了!瞧你穿得这副寒酸样,哪里能与我刘府相比?你为了得到这宅子,又因为没钱,所以才想出这种下三滥主意来,对否?!”
“啪啪”两声,萧清抚掌笑道,“分析得头头是道,萧某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诸位能否告诉我,你们有何证据说人是我掳走的?如此笃定,想来是有证据在手吧?”
“这…”那心腹面露犹豫,随即正色道,“虽还未找到证据,但整个帝都只有你有作案动机!我奉劝你一声,若不想遭殃还是趁早认罪,否则我刘府不会放过你!”
“嗤嗤,这无凭无据便能随便冤枉人,刘老板就是这么调教下人的?若你们想报官或想告我,尽管去!只是我想衙门也不会无任何凭据便随意抓人吧?”
“你…!”
“还有一点,现在已过辰时,刘老板还未出现,既如此,这府院,就由萧某接手收了。还请诸位转告刘老板,事后可不要再来此闹事,不然,萧某可不客气了!”
“臭小子你别得意!我家老爷定不会放过你的,有种你就别走,待我家老爷回来了…唉?老爷?!”那心腹忽然惊叫出声,望着院门口出现之人,满脸惊喜。
“老爷…”
“是老爷来了!”
那心腹迅速跑过去,“老爷您昨晚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咦?您身上这是…”不怪他讶异,自己主子身上灰尘扑扑,发髻散落,神情说不出的狼狈,一向挑剔的人竟然以这副模样出现,实在反常!
“老爷,要不小的先陪您去洗漱下…”
“狗奴才给我滚开!”刘老板双眼充血,看也不看便将他踹翻在地,怒火冲冲地朝前方冲去,“臭小子你竟敢这么对我,我杀了你——!”理智已经全无,只剩下满腔怒火。
今日若不是有人无意路过林中将他救下,还不知他要在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待多久!跌跌撞撞走出林子,好不容搭上一辆车,回到城中府上,结果就听到府上糟了贼,他一路冲到书房,果然发现他放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