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的落叶迷乱了她的眼。
着秋叶纷飞的环境之中,最是那席上的男子夺人目光,男手一身乳白色衣裳,身上盖着一条毛毯,手中抱着一个暖炉。
少女轻盈的身子随之先着男子靠近,以是入秋之时,述说秋风带着点寒冷,可是也没那么夸张,需要毛毯暖炉的。
看着男子一个人在那下棋,少女在男子对面坐下,她撑着腮帮好奇的问道:“一个人独乐,莫不无趣?”
“......”男子依旧一个人冷清清的下着棋,手持棋子,步步为营,有种说不出的认真。
看着没理自己的男子,少女再接再厉的说道:“七尺男儿倒真是精贵千金。”
少女说完这话,美目不由瞟了一眼男子身上的东西,语气中带着点鄙视。但是少女更加希望男子能看自己一眼,或者回自己一句话。
“啪!”棋子干净利落的落下,男子依旧认真的下着棋。
少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她发现这里的所有人都看不见她,不但如此她同样也触摸不到所有的东西。
看的见,却什么都干不了,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单。
少女转过头看向男子。
如朝夕般美丽的落叶随着风轻轻的飘荡着,在空中滑出一个又一个的舞蹈,似乎最后看见了停息之处,它轻轻的碰触他的丝发,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最后似乎确定什么一般,它便静静的待在了他的发丝之上。
少女看着依旧目不斜视下着棋的男子,不由伸出手来,白皙修长的手想要去碰触那落叶,指骨分明手将落叶比划着,打算一把抓住它,而指尖从那落叶之间传过。
碰不到,拿不到。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少女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容,似乎无所谓,但是那对神采奕奕的眼眸却不由暗淡了几分。
她抬起那对丁香紫般美丽的眼眸,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男子。
不但俊,而且美。
即使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她却知道,眼前的人很好看,很好看。
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白衣胜雪长发,由一根白绸简单的扎起。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一位与世无争翩翩贵公子,宛若仙人之姿。
不知何处,清风吹过,他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露出那对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少女嘴角边是不变的笑容,但是她不由叹了一口气。没有任何记忆,可是心中却有一把声音,无休无止的告诉她,‘等’。
到底是等待何人呢?难道她以死去,等待将自己安葬之人。
她不懂,不解,可是却无人为她解答。
而她会在男子身边,也是不知为何,她不能离开男子三米以外。就像一个牢房一般,如一只金丝雀一般,被囚禁着,却无能为力。
“这可如何是好。”少女嘴角边挂着浅笑,然后带着点无奈的说道。她将视线转到男子身上,最后低眸看着男子下棋。
眼前的人,尉迟司尘,当朝宰相。
与尉迟司尘的才华并齐名的还有,被断定活不过二十五岁的传闻。
少女看着尉迟司尘,心中带着点幽怨。自己被无缘禁锢在这尉迟司尘身旁,本以为对方也有所不同之处,心中一喜,然也此时也知,对方瞧不见自个儿。
“主子。”忽然一个黑衣男子出现,他低着额头恭敬的对尉迟司尘行礼。
少女看见新出炉的活物,心中不由一喜,面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她轻飘飘的走到那黑衣男子身旁,蹲下身子来,想要将对方的五官看清。
尉迟司尘并没有抬头,他目光并没有移动,那对好看的丹凤眼始终在落在棋局之上,不曾变过。
“三皇子今日以行往南城,德轩以成功与皇子巧遇,并得到皇子的信任。”黑衣男子吐字清晰的说道。直接隐去其过程,说出计划中主要的重点。
听见黑衣男子的话,少女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那下着棋的尉迟司尘,她轻巧的来到他的身旁,然后看了一眼棋局。
也不知道之后尉迟司尘做了什么动作,那黑衣男子很快就隐去不见了。
少女看着尉迟司尘,对方才华外貌,真当的上绝对风华,但是那苍白的皮肤,还有那眼眸之下的暗色,都说着一切。
一开始听见那个二十五岁的传闻,她本是感到可笑,但其实不然,眼前之人确实活不过二十五。
因为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寒冷,即使触碰不到,不过却能感受到。她不由想,她一个已死之人,能感受到别人的气息,那么是否因为那一个人快死了,所以她才能感受到。
这三日陪伴,她也知道他是一个作息稳定的人。
清晨起来要喝一碗药,早餐前喝一碗药,早餐后吃几颗药丸,整点午时喝一碗药,午时餐后喝一碗药再加几颗药丸,晚餐前一碗药,餐后服用几颗药丸,夜晚宵夜般喝多一碗药,入睡时再吃一次。
在少女的眼里,着三天里,就是看着尉迟司尘不停的吃药,吃药,然后再吃药。
有时候,她都很佩服眼前的人,这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乌漆墨黑的药,即使不喝,关是闻闻,她便知道,那药必然很苦,很苦。
看看时辰,少女眼眸中夹含着笑意,然后到尉迟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