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事不能往坏了想,很有可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年前最后一次上朝,在大臣们跪拜后,皇上并没有叫大臣平身,而是直接让身边的亲随宣读旨意,旨意很长,亲随用半个时辰才读完,殿下跪着的大臣听得心惊胆颤,还有一些心虚的浑身发抖,当然也有暗在心里幸灾乐祸的,还有一些人不知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众卿可还有事要奏?”天子淡淡的开口,自打把圣贤关了之后,朝堂上就没让他顺心过,现在他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人敢跳出来说圣贤先生关不得的话。这段时间缉事厂和都察院可是查出不少好东西,旨意上的,还不是所有的罪责。
跪着的大臣哪里还敢把准备要说的话道出,那不等着丢命,且丢的还不是一人的命,搞不好全家全族的命都会丢掉。
看着都闭了嘴的大臣,天子很满意,再一次停了宫里的年宴,大臣连连称赞皇上为国为民的高大情操,天子被称赞一番心情愉悦不少,却也知道这些人说是捧还是出自真心。
散朝后,文臣全都聚到了王大人身边,张口欲言,却不知当如何开口。王大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四周的人,抬步向外,这些人还是没有认清朝廷的局势,现在可不是以前,皇上要的是能哆办实事的人,而不是浮于表面天天捧人,划定自身利益的臣子。摇了摇头,王大人离开的脚步更大了,都察院还有一堆事要做,哪有时间和这些人浪费口才,若再看不清形式,他们折进去,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王修晋是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听老将军说的,挑了挑眉,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圣贤先生们怕是谁也保不住他们的小命的,他们是怎么想的,给他们梯子的时候不下,非摆出姿态,现在倒好,名声坏了,自己命保不住不说,怕是连家人的命也保不住了。叫嚣什么的,也得量力而行,用小孩子的胳膊去拧壮士的大腿,着实不聪明。
一家人吃过饭后,王修晋和李菻善一同出去给一些亲戚送年礼,转回到府,便见府门前停了一辆大型的马车,下人正忙着往下搬东西,管家并不在,两人几步上前,下人停下搬东西向两人行礼,“少爷,晋少爷。”
“哪家送年礼来了?”李菻善扫了一眼装了不少东西的马车。
“回少爷的话,是二老爷家的新老爷回来了。”下人躬身汇报。
“二叔家的新……”王修晋顿住,“我们应该称什么?叔?还是……”婶?叫婶是不是不太好,有些辱没对方。
“叫叔。”李菻善拉着王修晋的手往里院子里走,人应该是去老爷子的院子,他们就住在老爷子院子的旁边,若是不去拜见长辈总归不好。
老爷子的院子里人很多,大大小小的全都在,两人过来只是行了礼,便坐到父亲和小爹的身后,闵叔是二叔的另一半,此次回京一来是拜见长辈,二来便是要在过年时入族谱,三嘛就是想要带着孩子们去往秋城。
前两件事,老爷子没有意见,只是带孩子去秋城的事,老爷子只言要想想。闵叔也不多言,陪老爷子说了说秋城的情况,然后便由下人引着去了老二的院子。待人走后,老爷子看向其他的人,“都散了吧!”
王修晋看向李菻善,他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呢,这来一个人便自称是二叔的另一半,他是不知道李家有没有见过闵叔本人长什么样,可若是他家没见过,就这么把人放进来,是不是不太好?“你之前可有见过闵叔?”
“见过。”李菻善不知王修晋为何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据实回答。“怎么了?”
王修晋松了口气,他大概是上辈子阴谋剧看多了。“没事,随便问问,明天陪我回趟王家?”
“嗯,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还有什么需要添的?”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李菻善推门而入,房间里早已经引上了地龙,非常的暖和。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要把外衣换下,下人送上洗漱用的温水。
“虽说二叔家几位弟弟都已经十几岁了,但过去秋城到底还是过多了些,而且从那边进入军营,再想回京怕是很难。”王修晋觉不太喜欢一家人分开,不过,有些事不是依自己的喜好决定。要说他有多舍不得,其实也没有,这事还是让老爷子烦忧吧!他一个小辈插不上言的。
“李家的儿郎并非只有京城入兵营才可。”李菻善挑了挑眉,走到王修晋的身边,然后伸手将人抱起,“有功夫忧心他们,还不如多想想为夫。”
“……”什么为夫,不就是武力值比他高些,就称为夫,当真以为他不能反攻?
王修晋有没有反攻成功,只有他们夫夫二人知道,不过从王修晋走路时会偷偷揉腰的动作看,应该没有成功。早饭后,两人便带着东西去了王家。
王家院子里,王智渊背着小手,一本正经的陪在祖母的身边,听着管家念着给各家送年礼的单子。王修晋和李菻善进来时,便见王智渊微微皱着眉,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智渊是怎么了?”王修晋看着大侄子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送年礼的事好麻烦。”王智渊说完之后,还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还不能送一样的,亲近之分,礼有薄厚,好难。”
“噗。”王修晋被大侄子的样子逗乐,非常没有叔侄爱的笑出声。李菻善看着王修晋的眼神特别温柔。
一旁站着的王夫人打量着两人,在看到李菻善眼里流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