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寇国打沉和打下寇国后殖民是两个概念,天子看寇国不爽。连看寇国的岛屿都不顺眼,不过也清楚,寇国的地理位置对于大梁来说重不重要,放弃了前者,天子心里的不爽无处发泄,便让主攻擅长水战的将军,攻下寇国后,把寇国王室及权贵的九族全都赶下海。对皇上的要求,自然没有人反对。
王修晋站在父亲的身后,偷偷在心里翻白眼,寇国一共才多大点地方,多少人口,把这些人都赶下海,估计寇国也没啥人了。对此次出征不是李菻善帅军,李家和王家都没有人跳出来反对,李菻善也没有失望,他本就年岁不大,李家又不擅水战,揽下主攻才是有病。王修晋巴不得跟李菻善扯不上关系,但凡是战征就没有不死人的,即便有强大的武器,也会有伤亡的存在。
王修晋总认为自己做足了军人家属的准备,但心底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他可以全力支持李菻善的一切决定,却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奢望,能活着相守,谁愿意生死别离,他再坚强,他再男人,他再勇敢,再如何如何,没了那个可以相伴之人,便是想想,都会觉得心痛。王修晋从不觉得他和李菻善之间的感情有多山盟海誓,有多轰轰烈烈,反而是跳过了爱情的亲情,相濡以沫。
回王村的事,因寇国之事耽搁了下来,派人送了封信过去,王修晋又去了船坊,李菻善虽不是主攻,却也要忙把新训练出的水兵转交给此次的主帅,且他还要随时做增援准备。此次主帅便是之前提意留下寇国的将军,将军对李菻善有点愧疚,此次进攻顺利,一举拿下寇国,他便觉得是抢了李菻善的功,他看来李菻善写的战略已是极好,而且李菻善对战船比他了解的仔细,若无意外,但是李菻善带军,也能拿下此处。
将军在拿了帅印后,便直奔李家,向李菻善表达歉意。李老将军相当和善的见了将军,和将军交谈甚久,将军离开后,李老将军在书房里负手而立,嘴角泛着笑,随即又摇了摇头,此人攻下寇国之后,怕是会被扔到寇岛长年驻守。以天子的小心眼,怎么可能会让一个跳出来反对他的人,在眼皮低下晃。
王修晋在船坊的第五天,主帅便带人匆匆而来,王修晋介绍了船坊的管事并带其上了大船转了一圈,在建的大船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登上一观,主帅也没生气,反而觉得王皇商特别有气度,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难为的准备。哪想王皇商不但没有计较,反而特别仔细,很多细节都没有落下,让主帅很是汗颜。
王修晋倒不知主帅想什么,若是知道了,大概也不知要做何反应。和主帅把船的事都说明之后,王修晋便所余下的事情交给了主事,便匆匆赶回京城。刚到京城,还没等坐稳,便被肖亲随请了去,目的就是移动的炮台,大船有多高,有多长,能装下多少炮台,都需要和王修晋商量。
还没来得及和小爹问好,就见小爹被人请走,雅昶嘟着嘴,心情很不好。然后便去练武房,耍了两套拳才觉得心情舒畅。
晚上,王修晋刚回到府里,李雅昶便抱着枕头站父亲和小爹的屋前,他要和小爹一同睡。李菻善挑了挑眉,王修晋哭笑不得,连连保证最近都不会离开京城,才把固执的儿子哄回房。也不知儿子像谁。李菻善看着儿子的身影,他觉得有必要和儿子好好沟通一下才行。
忙忙碌碌,转眼便到了年底。船坊传来了好消息,两艘大船可以下海试水,肖亲随压送第一批炮台过去。另一边奉安王修柏接到圣旨,大船将拟试登陆作战练习,需要百姓配合,在此之前需彻查奉安百姓,是否有穿寇国细作。
在众人忙碌的时候,王修晋也没闲着,和王掌柜核对一年的收入,又是一箱箱的银钱抬进府,王修晋觉得有必要和皇上商量发行统一纸币的事,年年一箱又一箱钱,让他很是睡不好觉。钱分了成两部分,一部分自用,一部分送进宫。若不是因为要打仗,原本今年王修晋是不准备捐银子的,轨道车的投入可不少,虽说木制自行车还算是卖得火,但轨道车投入的钱可不是小数,朝廷不给钱,就算他再能赚钱,也抵不住入不敷出。
钱送进宫,王修晋算是了了件心事,却不知因他捐银一事,朝廷里的官员是对他直磨牙,明明国库颇丰,为何还要捐钱刷存在感。可算来,他们要怪,也怪不到王修晋头上,应该怪跟风同抽的官员。
天子在早朝的时候,把皇商捐银一事公布,并对王修晋很是夸赞了一番,随后一些官员纷纷出列,表示他们愿略尽绵薄,这些官员有文官有武将,官品都不低,品级低一些的官员,本没打算捐钱的官员,看着同僚纷纷出列以捐银表忠心,自己若是不抽就显得与众不同,便硬着头皮跟着跪。天子大悦,便让户部尚书亲自记录,并且要立功善墙,将捐钱的官员名和捐的钱数刻在上面。
退朝后,一些官员便开始磨牙,他们跟着风跪下,却没有想过要捐多少钱,这下要刻入功善墙上,捐得多了,会不会被怀疑贪了墨,捐少了,又怕皇上不喜,两难。
王修晋听着“功善墙”三字,差点没笑哭,皇上这招也够狠,便是现在皇上杀了不少贪官,仍是有人胆大,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寇国吸引住了天子所有的注意力,便先放放这些官员,待再养肥些再宰。王修晋怀疑皇上立“功善墙”是有意为之,就是让点点那些吃像不是很好的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