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钱都是好拿的,现在看着一叠红利,王修晋只觉得是烫手的山芋,不知当扔还是当接。压下信,没有和大哥讲信里的内容,倒不是防着大哥,只觉得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想到那些分红,王修晋便不由得深吸几口气,眼下没看到钱,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看到钱,但这种被几大酒楼未见就惦记上的感觉,着实糟糕,他是很想提笔写封信把红利让给那少东家,可又觉得若是拒了对方的好意,怕是更得罪人,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王修晋此时有种悟了什么叫跨时代的差距。

房间里就这么大,能藏信的地方很少,且少东家给他的信着实太厚,想要把信藏起来就更难,王修晋看着手上的纸,又开始头疼了,总不能当成草纸,方便的时候用了吧!王修晋在房间里转着圈,王修柏则在院子里思考如何劝阻弟弟去京城卖螃蟹的事。路途遥远不提,如何保存也是个大问题,哪怕现在制冰的成本降了很多,但也不得不考虑天气失因素。

难道说弟弟不甘心在家里种地,想要重返京城?以他们现在的身家,进京的话,折腾不了几下,连浪花都未必掀得起来,到时再回村?说不定连祖业都没了,还不如现在积累够本钱,再想进京的事。王修柏认真的思考过来,也想到了如何劝阻的良策,弟弟之前不是一直劝他科举,他便参加明年的乡试,以此为借口,他要一心向学,而弟弟需守家,也就不会动身进京。

王修柏想好,便在晚饭的时候提起科举之前,哪想除了父亲十分兴奋之外,其他人都只是点点头表示支持,并无特别的情绪。饭后回房,王修柏有些小心的问弟弟,“修晋是不是不想为兄明年科举”

“大哥明年科举不是早就说好的事吗?”王修晋一脸的疑惑,早就知道的事,哪里还需要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王修柏觉得不了解弟弟的心思。

“明年大哥要科举的话,秋收之后,粮铺必须要支撑起来门面,来年家里的地也要佃给别人,或是雇佣他人来种,我要忙着铺子,大哥最好也要在本地寻个书院之类的地方,专心读书才行。”王修晋回想几次进城,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书院可供学子读书,若不是纸张太贵,书价太高,王修晋最开始便想开个此类的铺子,为自己赚些好名声。

“城里只有一家书斋,内里很小,供不得人读书。”决定参加科举,王修晋也有想过寻个安心读书之所,他现在和弟弟共处一室,虽说弟弟不会打扰他读书,但他熬夜深读时,必会影响到弟弟入睡。大家都说他是家里的支柱,其实在他看来弟弟才是真正的支柱,为了一家操碎了心,上至父母,下至兄姐,没有刘姐在时,弟弟又是养家又是管家,现在不用管家,却仍在努力的养家,如今家里能缓过日子,都是弟弟的功劳。

王修晋笑着把之前想法跟大哥说了一下,他也没想那么多,他清楚开个书院不是上下嘴皮动动就能成,哪怕做好了,可结交一大批的学子,可为哥哥提供不少的便利,但开书院需要做的事太多,权衡再三,在弊大于利之下,这样的念头就只能放下。

“此法甚好,弟弟为何不试上一试,若觉得无人看管,无老先生去交流,大可以请父亲。为兄以为父亲会同意的。”王修柏直接把主意打到了父亲的头上。

王修晋看向一本正经算计父亲的大哥,再一次反思,他是不是把大哥教坏了,若是以前,大哥绝对不会算计父亲,哪怕对父亲有诸多不满,也会忍下。

“弟弟莫担忧,若是下了决心,为兄与父亲说。”王修柏见弟弟未应声,便又开口想要说服弟弟。

王修晋在心中长叹,然后摇头,“大哥想法虽好,可开了学院,有长居者,便要供住处,供餐饮,若是有人出事,便会担责,学子与其他人又不同,宁得罪小人女人,也不可得罪舞文弄墨的学子,一篇文章便能毁人一生。”

听完弟弟的话,王修柏愣了一下,随后便知自己又犯了只看一处未观全局的错误,略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不过,书院也不是办不得,只是不能我们出面办。”王修晋眯起眼睛,他们知得好名声,难道县令不知?若是此事能由县里的官差牵头,再由城内其他富商随从,便是美事一桩。

“可这样……”王修柏微皱起眉。

“大哥别忘记,父亲的身份仍旧是尴尬的。”王修晋闭上眼睛缓缓开口。王修柏呆愣,随后苦笑。

此事当不能两人说完就能成,两人是背后有大树,只是这树是老是干是枯是荣仍是个问号,他们不能贸然的跑去寻县令,他们唯一能寻的人便是吴掌柜。

带着伙计来给王家做白工的吴掌柜,被兄弟俩盯得混身不得劲,总觉得别别扭扭的,似乎被两人谋算了。可抬头看也在忙的兄弟俩,吴掌柜又觉得想太多,一定是因为昨天被算计做白工的事,让他多心了。

王村里的人带着羡慕的看向兄弟俩,虽说两人和杂货铺是有买卖在,但能让对方气得不行,又得过来帮忙收粮,着实不一般,他们可不觉得两人是借着老六的光,老六从回来可连村都没出过,也不见任何一位访友,再说这地,从种到收,老六也就是在兄弟俩进城做生意的时候帮忙看着,等人回来了,立刻回家,压根就没出过力。大家嘴上都说老六做起了老太爷,可心里对老六的行为,各个带着些鄙视,替孩子们不值,可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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