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强势地插到战场中,展开了对双方的强势魔法狂潮,凭借着暂时的强大火力在短时间内将四人压制,得以终止战局。
然后老毛病犯了。
“咳啊……咳,所以说啊,像蕾米你这种一玩起来什么都忘了的家伙……咳,最讨厌了啊咳咳……!”
帕秋莉哪怕因为严重的哮喘折磨而吐字不清,也在咳嗽中一边愤愤然地戳着蕾米莉亚的帽子。
“啊啊啊帕琪我错了别戳了……”
大小姐果断抱头蹲防,复又从发丝间偷偷窥探了下帕秋莉,弱弱地道。
“帕琪你没事吧,你太激动了。”
“咳咳,无妨,并不严重。”
七曜的少女摆了摆手,被家族遗传哮喘摧残的身体藏在了那宽大的紫罗兰睡衣下,却更让人感到单薄。
“还是先找到芙兰吧,咳,但愿她没有自己打着伞出去了。”
说完,她的哮喘似乎再次发作,让她只得短而频繁地咳嗽着,无法讲话。
“喂喂帕琪你真的没事吧?”
黑白的魔法使拉着巫女上前来。
“要不让灵梦给你来一发生灵活祈?”
“喂喂,魔理沙,我可是要收费的!”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巫女并没有什么抗拒的神色,而是看着受到病痛折磨的魔法使。
她似乎有些胸闷,呼吸困难,让自己有些站不稳。此时十六夜咲夜十分自然地来到她身后成为了她的支撑。
“咳……咳啊……没用的,这个病……生灵活祈没用……”
帕秋莉一边依靠着女仆长,一边竭力抬起手,指向了某个方向。
那是一条封闭的走廊,能让蕾米莉亚在中午也能行走于洋馆各个地方而建的连接各地的走廊。在走廊转角处,是一个娇小但又血淋淋的身影。
几人呼吸一滞,看向了走廊尽头的少女。
血,全身都是血与肉浆,好似掉进了绞肉机中又爬出来一般。但是除此之外,更让人奇怪的是芙兰朵露一言不发。
她就这样站在那里,手捧在胸前。
“芙……芙兰?”
蕾米莉亚见到妹妹的异常,也来不及训斥什么,只是快步走向那名少女。
“你怎么了?”
那身影一颤,目光投向了蕾米莉亚。然后血色浸染的脸颊上露出了破败的笑容。
那是如同弃犬般的笑。
“对不起啊……姐姐大人……”
然后是空气破碎的声音。芙兰朵露,悲伤暴动。
恶魔之妹看着眼前急匆匆赶来的姐姐,笑容更甚。
蕾米莉亚从来没看过这样的笑颜,枯死,破败,孤单,内疚,无助,沉迷,迟疑,疯狂,歇斯底里。
难以相信这是一个笑容能够包容下的。
她突然有些害怕妹妹的笑容,害怕这样的笑容出现在自己妹妹的脸上。
这是绝对无法允许的!
蕾米莉亚这样想着,步子却停了下来。再向前就是芙兰朵露的世界了。
那个无论什么都能够破坏殆尽的世界。
这个世界,拒绝完整。
“姐姐大人……”
芙兰朵露温柔地看着她的姐姐,这位用爱来将她关押了四百九十五年的姐姐。
这个她的伤痕。
“果然我,还是不甘心。”
“芙兰……”
蕾米莉亚担心地看着芙兰朵露,双手垂着,想要握紧却挤不出一丝力气。
她看着芙兰朵露,自己唯一的亲人。
“你怎么了?”
芙兰朵露笑着,鲜血将那份笑容化作绮丽的曲线。
“就算知道无法回头了,芙兰果然还是想要见一见姐姐……”
“好痛啊,姐姐……伤疤被狠狠撕下来的感觉……十爱君真是狠心呢。但是正是如此,芙兰才知道,芙兰的伤还没好……”
“十爱君?”
蕾米莉亚一言不发,听着妹妹的话语,收回了担心,露出了冷冽的表情。
“雨桐十爱,是吧,他对你做了什么?”
蕾米莉亚承认她一直依然无法认同雨桐十爱这个存在,就算把他当做雨桐十爱来招待,但是在心里,他依然只是一个猎物,名为嚼食者的猎物。
幻想侧与嚼食者,本身就是互相狩猎的关系。
所以现在这个猎物竟然对她的妹妹做了什么,使得她的怒火瞬间将理智烧得难以维持。
“不,不是的,姐姐……”
芙兰朵露摇了摇头,露出了几丝愧疚的表情。
“那可是能陪着芙兰开茶会的人呢。”
红魔馆馆主,七曜魔法使和女仆长呼吸再次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