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京师,张灯结彩,鸿胪寺里更是热闹,鸿胪寺的官员和礼部的官员声嘶力竭的告诫着各国使节一会儿要注意的礼仪,最近皇帝陛下心情不好,千万别犯了忌讳。
阿木鲁脸色一直是铁青的,他本想回鞑靼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两国已经开战,他被迫留在了京师。变相的软禁让阿木鲁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气,看着眼前满头大汗却依旧趾高气扬的礼部官员一脸的不满意,但还是听从礼部官员的要求,换上了他们民族的盛装。
松浦菜花子也穿上了日本的传统服饰,装束,打扮一一遵从日本的传统,这是两国之间的礼仪,纵使她再不愿意也必须要这样做。
安南的胡汉苍也派来了使者,为的是争取大明为他的政权正式请封,朱棣登基之时曾经就派人去安南进行通告,如今安南来了使者,陈氏宗族已经灭亡,胡汉苍的登基是合理并且必要的,但是朱棣并没有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而是派了官员前去安南探查,等官员回返再做决定。
安南南部的占城国也派了使者来向徐妙锦求亲,安南和占城是死仇,1402年安南攻占了占城的首都,占城国王占巴的赖多次向朱棣求助,这次派使者前来,一是为了求亲,二便是为了求援兵。
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安迪胡摸着两撇小胡子轻蔑的看了目不斜视的黎正英一眼,用蹩脚的汉话说道,“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安南原来对大明如此的敷衍,竟然派一个私生子前来求亲,真是贻笑大方。”
黎正英不过二十几岁,年轻气盛,闻此言脸色猛地涨红,身份是他心里最大的痛,身体一提,便要上前揪住安迪胡的衣领,却被身后的几位同来的护卫按住了肩膀,就听黎正英身后的一位胡须稍白的老者用安南语说道,“不必跟败军之将逞口舌之争。”
安迪胡自然是听得懂安南话,惊奇的看了那老者一眼,却发现很是面生,没听说过安南有什么出名的老者,忽听礼部官员说招婿大典准备开始了,便连忙正了正衣冠,一会儿绝不能出差错,自己此行最重要的便是请求明朝的支援,至于其他的都不在自己的关心的范围之内。
黎正英紧握着拳头,安迪胡的一句话彻底打乱了他的心境,他的才华和智慧不输于任何人,但是自己却是个孽种,自己的父亲,当今安南国王胡汉苍酒醉后和一名歌妓的fēng_liú产物。
而他身后的老者,是黎正英的祖父,安南的太上皇胡一元赏赐自己的老仆,胡一元原本姓黎,登基后就改了姓氏和名字,但是自己没有改,不是不想改,而是自己没有资格改,自己从来没有被真正承认成安南的皇子。
此次来求亲自己不过就是个幌子,真正的使者是那个老仆,求亲也是个幌子,只是为了看看大明对占城和安南战争的反应,要知道大明偏向哪一方,哪一方就是胜券在握。
更何况自己的祖父胡一元是陈氏政权的反叛者,而陈氏是洪武帝亲封的安南之主。
礼部官员吊着嗓子不停的让所有的使节排排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也不知道大明边疆哪里来的这么多小国,奇怪的名字,奇怪的语言,奇怪的装束。
苏巍正正脑袋上的官帽,拿好自己的笏板,用眼角的余光撇着那些五光十色,穿的花样百出,活像一群发了情的公鸡一样的使节们撇撇嘴。
求亲的都长成这个样子,谁跟你们结亲?!就那个安南的黎正英还好些,不过安南,那地方可是个是非之地。
苏巍又看了一眼使节们,心想,还是算了吧,还是汉家子看的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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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锦早早就到了坤宁宫,大红的盛装早已经穿好了,徐妙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标致的妹妹,眼神里全是骄傲。
拍着徐妙锦的肩膀,“也不知道我这标致的妹妹,究竟能被哪个幸运的人摘了去。”
朱棣带着郑和匆匆忙忙的进了坤宁宫,早就说好了,坤宁宫仅限今天为他开放。
朱棣听了这个消息,简直是哭笑不得,自己是皇帝,整个皇宫都是自己的,竟然还有自己不能去的地方·······
“妙锦,皇后,准备好了吗?”朱棣刚下早朝,朝服都没有换,就跑了过来。
郑和看着朱棣讨好的看着冲他翻白眼的徐妙云,也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可以替自己辩解了吗,至于这样兴奋吗?
“皇上,时辰还早,您要是没有事情,就回去把。”
朱棣见徐妙云完全依旧对自己不感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便把目光转向徐妙锦。
“妙锦,记住姐夫的话,一会儿大典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说话,也不许插手。”朱棣非常严肃的说道、
徐妙锦的疑惑的看着朱棣,就听朱棣继续说道,“就算齐景为了你和在场所有人争执起来,你也不许插手。”
“陛下?!”徐妙云惊呼一声,“你在说什么?!”
朱棣见两个人的反应,张了张嘴,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才把事情交代清楚。
这些都是吕不用的主意,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朱棣也不知道,反正吕不用说他会跟齐景亲自解释的。
徐妙云听懂了,但是徐妙锦听得是云里雾里,她脑子里只有朱棣刚才一句话,想起来,嘴角又有了苦笑,他真的会为了自己和在场所有人起争执吗?
道衍今天也换上了自己最华贵的僧袍,在乾元宫里对着一份名单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