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从军帐里走出来之后,就立刻去见了朱棣,也不知道二人究竟说了什么,第二天齐景连同特战队竟然消失了,徒留空空的营地。
众人都疑惑却没有人去大听,齐景的事情不是他们可以接触的层面,这点自知之明他们还是有的。
张辅骑着高头大马,望了一眼南方,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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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的朝阳堂生意出奇的好,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朝阳堂的药材质量是京师里最好的。
方正脸上永远是和煦的笑容,不论是面对会员还是普通百姓,当然真正需要抓药的普通百姓和这些会员取药并不是在一个柜台。
对于那些会员来说,朝阳堂对客户的保密制度是让他们最满意的,只需要将马车驶到指定的院子里就会有人把马车拉到一间密封的房间,房间里有通向朝阳堂的暗道,然后套上统一制式的黑色长袍,谁也认不出是谁。
徐增寿已经搬出了朝阳堂的那间府邸,搬回了魏国公府,他没问徐妙锦为什么是一个人回来的,也没问徐妙锦为什么瘦了那么多,只是在这座府邸重新修缮的前一天搬了出去。
黑底红字的‘齐府’二字惊的路过的众人不禁指指点点,来往数量庞大的工匠和无数的建筑材料和家具更是让人议论纷纷,当然都是鄙夷,以为又是哪个暴发户炫富来了。
这样的议论一直持续到朱棣登基的那一天,昭告天下的封赏彻底让京师人闭上了嘴巴,再无人敢议论暴发户的问题。
徐妙锦回到魏国公府除了齐府挂匾的那一天出去过一次,就再没怎么出去了,很多时候她只是躲在自己的小楼里,看着手心里精美的七彩糖果发呆。
贴身的侍女小环好奇的看着小姐手里的东西,真的很漂亮比珍宝阁那些首饰都好看······
济南守住了,德州收复了,铁铉和盛庸一瞬间成了朱允炆眼前的红人,李景隆被替换下来,南军重新获得了优势。
黄子澄上书朱允炆要将李景隆立刻处斩,结果被朱允炆给否了,黄子澄对于当初推荐李景隆悔青了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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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之战燕军失败了,这次损失更大,因为张玉战死了,朱能也受了重伤。
张辅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上接受人们的吊唁,他的眼睛红红的,因为张玉这次是为了救朱棣才战死,于是张辅又升了官,不过张辅并不开心,无论朱棣给什么赏赐都换不回自己的父亲。
如同木偶一般的在灵堂跪了一天,张辅站起身,向自己的屋里走去。
推开房间的门,张辅顿了一下,猛地抽出挂在门口的宝剑,喝问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亮起了烛光,张辅定睛一看,竟然是齐景。
齐景依然带着那顶普通的斗笠,翘着二郎腿抖着小腿笑着看着张辅。
“我的张大将军,好久不见啊!”
张辅身体明显震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之后,才关上门,回头看着齐景,神情激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这里没人会看你。”齐景叹了口气,有点心疼自己的老部下,看到自己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能说话,还要忍受战友的白眼和鄙夷,真是辛苦他了。
没办法,为了把事情做成真的,张辅的事情真相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知道,朱棣恐怕也想不到自己把张辅抬出来,竟然真的和齐景对立起来了。
张辅听到齐景的话,无数的委屈瞬间击垮了这个年轻人,眼泪横流,往日的战友今日见到自己吐口水都不在少数,自己还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多时候张辅甚至以为齐景真的已经放弃他了。
父亲的死彻底让张辅绝望了,前来吊唁的人很多,可是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呢,如今见到齐景,张辅再也无法坚强了。
“队长!”
一声队长说出了张辅的所有的艰难,齐景叹了口气,扶起了流泪的张辅,“没事,我的队员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会被任何事情击垮。”
张辅闻言狠狠的点了点头,今天前来吊唁的人除了几个与张玉交好的将领,就只有齐景是真心的了。
“说到底,还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孰轻孰重张辅还是分的清的,对了队长,您怎么回来了?”
说到这里齐景就深深叹了口气,自从上次自己暗算之后,齐景就感到了危机,那股神秘的势力的力量有点庞大的过分了,他们好像没有什么目的,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帮这个一下,然后再帮这个一下,看似在维持平衡,但是这股势力的存在本来就不平衡。
和朱棣汇报了之后,这位千古一帝的敏锐感觉确定了这股势力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朱棣也和齐景想的一样,这种他弄不明白的东西,他一般都选择毁灭。朱棣立即命令齐景发动一切势力,全力寻找这个神秘势力的蛛丝马迹,一旦发现,先斩后奏,宁错杀不放过。
朱棣下命令的时候杀气腾腾,任谁的麾下混进了敌人的人都不会好受,但是宁错杀不放过的这条命令,让齐景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神棍。
这一番查下来,蛛丝马迹倒是有,可惜都是些小虾米,什么都问不出来。说是一无所获也不为过。
齐景把最近的事情跟张辅说完,张辅思考了一下说道,“队长,我觉得我们只有有所防备就可以了,我觉得他们还是会再出现的,六扇门和朝阳堂已经做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