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出去跑步了吧?”
岑昱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孟词充满期待地问完,双眼就盯着他好看的脖颈以及解开的衬衫微微露出的两段儿锁骨,简直好看得不要不要的。
她眼角的余光还看到了岑昱的唇角扬了扬,露出一个温煦的笑来。她心中一喜,以为对方要给出肯定的回答时,却听到他用低醇撩人的声线说:“说得你好像跑过一样。”
孟词咬住下唇,眼睫低垂,脸上蓦地浮上一丝红晕:“上大学的时候每年都要体测,体测中有一项就是八百米,我当然跑过的。”
岑昱好笑地说:“孟词,听说过一句没有?”
“什么?”
“好汉不提当年勇。”
孟词的视线从他的脖颈处划到了自己的脚尖儿:“那啥,我又不是好汉,我是女人。孔子都说过,唯……”
她顿住,本想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但想到这是一句贬义的话,便住了口,眼睫轻轻地颤着,一双睡凤眼便是这样安安静静的,也充满了柔媚。
岑昱没听到她说下文,把报纸翻了一面儿:“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跑步机。现在已经是六点零五分,你已经迟了五分钟。”
孟词的心像是从鸟语花香的山林突然掉下悬崖,垂头丧气地用手抓了抓还有些凌乱的头发,低低地“哦”了一声,上楼去换好适合运动的衣服,又扎了个马尾下来跑步。
岑昱真的为她设定的是一个小时,等一个小时下来,岑昱面不红气不喘,就出了一些汗而已,而她却累得恨不得能趴在地上。
心跳如擂鼓,牙床疼得牙好像都要掉了,耳朵也“嗡嗡”的,头也晕晕的,手脚都是酸胀无力起来。等她上楼去洗了个澡又把衣物弄洗衣机洗了,又手搓了贴身衣物,把衣服晾在阳台上之后,看到阳台上她的衣服和岑昱的混在一起,总觉得乖乖的,这是她很久没有的经历了,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还有家人的时候。
那时大家的衣物也都是混晾的。
孟词正站在阳台边儿上出了一回神,就听到岑昱叫她去吃早饭。
岑昱虽然辞了职,但还有将近一个月的交接期,所以还是需要去上班的。早饭过后,岑昱就去上班,孟词则趴在沙发上修生养息……
然后码字、聊天、逛论坛、看书、等岑昱回来做饭、吃饭,然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关于跑步的事情,孟词还和我不是路人甲、上官抱怨过,但我不是路人甲和上官都说她是该锻炼锻炼了,还说她应该多出去走一走,孟词的心里的是崩溃的,她一点都不喜欢跑步,每次跑完步感觉命都去了半条。
但她说过要配合岑昱的,所以每天早上都会在六点钟之前起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五天,孟词也在跑步机上跑了五天的步。这五天的模式基本都是早上孟词和岑昱一起跑步,然后岑昱会找话题和她聊聊天,有时候聊岑昱单位的事情,有时候聊孟词读的书,反正这个气氛是很轻松的。
现在她已经不会再去想或许岑昱是连环杀人犯了,因为他根本不像啊,而且为人温和雅致,虽然还有些洁癖,在生活细节上有一点点龟毛,但却让人感觉更真实。
他偶尔还会说两句让她无言以对的话,比如“说得你好像跑过似的”,让她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而且岑昱也没有再有试探性的举动,他基本上已经把孟词的症状了解得差不多了,也基本能确诊,但孟词并没有完全放松,于是两个人又回到了第一步这个程序。经过这五天的时间,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气氛越来越和谐。以前但凡岑昱在的时候,孟词都坐得很端正,表现得很有礼节,现在她则可以毫无障碍地怎么舒服怎么来。以前她从不随便动这栋房子里的东西,现在已经可以根据需要或者岑昱所说去找出要拿的东西。
这天晚饭后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岑昱得知孟词还会下围棋,就说了位置让孟词找出了他珍藏的玉石棋盘和棋子儿,和孟词蜷在沙发上对弈。
岑昱一边将一颗白子下在一个角上,一边和孟词说话。
“跑了五天的步,感觉怎么样?”他声音是温和的。
孟词紧盯着棋盘,也落下一子:“喘得没以前厉害了,还是累。手脚都是酸软的。”
岑昱又落了一子,孟词直接打吃,岑昱又落一子,并没有逃跑,直接让孟词吃了三个子,孟词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的一个角全被岑昱弄死了。
孟词又有些羞愧起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说得就是她了。刚刚岑昱分明是故意让她吃那三个子的,而她分明是有机会挽救那一个角的,但为了三颗子几乎直接葬送了自己的半壁江山。
都不用收官了,孟词直接投子认输,她正要和岑昱复盘研究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因为她的□□上留的电话号码是以前的,所以她直接去移动营业厅把2g手机卡升级成了4g的小卡,所以手机号码是没变的。
她对着岑昱抱歉地笑了笑,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刘婷婷打来的。
“喂?你现在在哪里?”她问。
孟词抿了抿唇,眼睛闪了闪:“家里啊。”
她不算说假话,只是少说了两个字,应该是朋友家里。
结果一出口,对方就笑着反驳:“你少来!我就在你租的房子门口,这里便利店也没开了,周围的人都说这里死了人,你也搬走了。我们俩谁跟谁,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