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一家成衣店,向月直接冲了进去。壹 看书·1k
她想做衣服很久了,方伯玉和明玉公主给她的衣裙全是色彩鲜艳的,什么黄色、绿色和粉色,太幼稚了。
她要暗色系的,比如黑色,墨绿色,酱红色也行,能让她显得老成一点。
“顾娘,不是我故意拖欠工钱不给,实在是生意清冷,三天都没卖出一件,我一家三口都快掀不开锅了。你再等几天,一有生意,我就把工钱先给你。”
站在掌柜台内的一位斯文中年男子对一个穿着十分朴素的妇人歉意的说。
店面不大,二面墙壁上悬挂着女式衣裙成衣样品,一面悬挂着男式衣袍样品。
向月自顾走到女式成衣前,适合年轻女子穿着的儒裙和袄裙,都是颜色鲜艳的,只有妇人或老年人穿的颜色才偏暗,却没有一件黑色的。
“这位小姐,长得真漂亮,身材又好,您穿什么样的衣掌都非常漂亮。”
那妇人为了拿到工钱,主动帮掌柜的张罗起生意,不住的夸向月漂亮,殷切地拿起一件粉色丝棉衣裳,要给她试穿。
“这是你亲手缝制的?”
向月不懂书画、瓷器,但对衣服的面料、做工却是有心得和讲究。
古代没有缝纫机等制衣机器,全是纯手工缝制,要看手艺好不好,除了试穿,还有一个就是要看针脚,看这件衣服针脚紧凑均匀。细腻流利,可见缝制之人的手工相当不错。一 看书 ·1ka n
“是的,小人从十岁开始做这一行,已经三十年了,小姐是觉得小人哪些做的不好吗?”那妇人倒是十分谦虚。
那掌柜已经从柜台内奔了出来,忙道:“这位小姐,顾娘可是我店里最好的裁缝,手艺一绝。”
“他欠了你多少工钱?”向月问顾娘。
顾娘和那掌柜一怔,不知她所问何意?
“他欠了我二个月的工钱,二百铜钱。”顾娘甚是朴实的回答。“这也不能怪掌柜的。生意的确不怎么好。”
“你手艺不错,我想雇你做我的裁缝,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工钱每月一百二十铜钱。”向月知道了她一个月工钱一百铜钱,便加了她二十。
“那可不行。”那掌柜急了。“没有顾娘。我这家店真要关门了。”
“你都付不起她工钱了。难道要她饿死吗?你欠她的钱,我替你还,怎么样?或者你把整个店盘给我也行。”
那掌柜和顾娘都怔住了。
苏驰风刚跟进店门。一听她要将整个店盘下,也怔住了,她做酒楼生意不够,还要开成衣铺?
那顾娘看向那掌柜,每月一百二十铜的工钱对她是相当诱惑的,不过她不是忘本的人,看他什么意思,毕竟他现在还是自己的雇主。
“唉,生意不好做。”
那掌柜感叹了一声,“把店盘出去的话,也不知以什么为生,不盘出去的话,也怕支持不了多久。 要 看书·1kan小姐,穷人多,买不起的人多啊,恐怕你会亏钱。”
“我要这家店,不一定是为了赚钱,你就说你卖还是不卖好了,你会做衣服吗?你会的话,我也可以雇你。”
听向月这么说,苏驰风一头黑线,她买下店铺不会只为她一人做衣服吧,该是多会花钱的主啊!哪个普通人养得起她啊,看来我也要想办法多赚点钱了,要不然不够她花。
“这件是我亲自缝制的,小姐你请过目。”
那掌柜从里面取出一件衣裳,递给向月,显然他也心动的,才将自己的手艺拿出来给她看。
向月看了看针脚,比不上顾娘,但也算不差。
“行,每月工钱一百铜钱。哦,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向月,城西北的天星膳楼现在是我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付不起你们工钱。”
“天星膳楼?那……三层的天星膳楼?”
那掌柜和顾娘都惊呼出来,天星膳楼的变化,全城的人都知道,那么高的建筑,在新安郡只比太守府和毕海阁低,谁都想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有钱,想不到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叫他俩如何不吃惊。
这时他们哪还有什么顾虑,那掌柜当下把店铺盘给了向月,向月付了银两,拿到了房地契。
灵静拉着叶小玲正好找了过来,见向月盘下店铺有点吃惊。
那掌柜姓吴,这让向月不得不望了苏驰风一眼,瞧是你吴家的人。
苏驰风轻咳了一声,又被她嘲笑了,当初起“吴仁”这个假名,的确不怎么样,他懊恼,平时自诩博学多才,怎么就起了这个名字呢?
店铺的后面有间不是很大的房间,是平时顾娘等裁缝做工的地方,里面存有几匹布,向月终于挑到了黑布。
“向姑娘,以你的身份怎么能穿黑色?”顾娘和吴生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向月才知道黑色衣服是那些穷人和地位低贱的奴仆穿的,这些人哪有钱会来买衣服,穷人一件衣服破了,补了又补,能穿上好久,而奴仆的衣服多数是主人家买最便宜的粗麻类的布料叫裁缝做。
这家店也订做,能摆出来买的衣服适合中等生活水平的人家,毕竟穷苦大众的人多,以致这家店的生意清淡之极。
“没关系,帮我量尺寸,我呆会画下式样,你们照样做就行。”
向月就是想做一件黑衣穿穿而已,料子摸上去柔软,是纯棉的,她挺喜欢。
人家是雇主,吴生和顾娘也不敢多说了,替她量好尺寸。
向月提起笔,想了想,就画下一套裤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