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衣兜内的电话响了,我下意识的接起电话。
“梦梦啊,财务公司过来找我了,放心吧,你不要一个人扛着,妈不能没有你,家里的房子地已经都给他们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妈在村儿里等你回来…;…;”
“妈,妈…;…;”我正想说些什么,电话被挂断了。我傻眼了,头痛欲裂,怎么搞成这样。
那几个追债的,似乎也接到了某些通知,其中一个道,“你家里那点东西,根本就只够利息,再给你点时间。”话音落,几个人转身离开了。
我的心颤抖了,双腿也软了,勉强支撑往前走几步,还算安全的地带瘫软跪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我当然知道村儿里的房子地根本不值钱,但也不至于只还个利息。
该死的,真够狠的!
好对不起妈妈的感觉,爸爸唯一留给她的小房子和几亩薄田,也没了。
我的事迹很快被传开了,每次回家那被唾弃的眼神,几乎把我淹没了。
“不争气,白上那么多学了,跟外村儿的男人搞对象,老爸害死了,唯一的房子都害没了,让老妈寄宿别人家,还被男人甩了,一辈子穷命吊,村长家儿子多好,不就太憨厚老实有点傻嘛,这姑娘不知足,现在弄的人家傻子都放话说不要她…;…;”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我听的都快习惯了。
习惯也是一种悲哀。
渐渐的,习惯,努力,坚持,听着叶伊凡的歌儿,看着舞台上炫彩夺目的他,看着荧幕里他塑造的勇敢的形象…;…;
仿佛他的精神陪伴着我。
我慢慢鼓起勇气,学着他的勇敢,勇敢的面对所有。
可后来发声的事,让我对他崇拜不起来,甚至是有些恨,心酸,为他而感到痛,羞耻…;…;
…;…;
“就知道会这样,粉丝这样疯狂,我真的很难过,还想着离婚那天都不让你知道我是谁呢,我不想你们这样,在我没查清楚真相之前,不准你把我死亡的消息放出去,别让对方有所防备…;…;”他慢慢转过身来,不禁扯下了墨镜,摘掉了鸭舌帽,最后将口罩也摘了下来。
听到他这样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擦干眼泪,站起身来,看着他那张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美男脸,我嘴角牵起一抹苦涩,“你确定,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的吗?叶伊凡!”再次说到他的名字,我牙根咬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