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琢磨怎么把那死人的头颅清洗干净挂在那城头上,也让城里城外百姓和来往客商们看看,这蔚州治安在他治下是多么的大有改观。
“吴大人言重了,青华门虽然是寄居蔚州,但是作为修道宗门,靖晏乡土也是应尽之责,若是日后还有机会,青华门一样不甘后人。”赵井泉微笑着应答道。
周博夫一直在仔细观察着这个看年龄也不过十七八岁的青年郎君,脸色似乎还有些苍白,但是目光沉静,态度悠然,很有点淡然自若的大气,难怪都督对此人尤为重视,甚至超过了对雷抱松的看重。
从昨晚反馈回来的情报称,北斗七星的玉衡就是栽在这个家伙身上,据说玉衡受创甚重,天权带着一帮弟子连夜雇车将玉衡送往定州而不是幽州,足见玉衡情况的不佳。
只不过玉衡究竟是因何受伤却还不太清楚,布设的眼线也是语焉不详,只说天权暴怒之下口不择言,大骂青华门勾结邪魔外道,玷污了修道宗门的名声。
这让周博夫也是颇为好笑,你白云宗可以勾结五行山中山贼趁夜偷袭青华门,却反诬青华门勾结邪魔外道,不知道这从何说起?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过周博夫还是对天权口中所说的邪魔外道是指什么颇感兴趣。
邪魔外道,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一场恶战中青华门似乎也玩了一出突出奇兵,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用啥手段才会让白云宗吃了这样一个大亏,周博夫也想不出,莫不是术,装具,机关,抑或是其他更为奇诡的手段?
雷抱松注意到周博夫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上下打量着赵井泉,雷抱松也知道只怕鹰扬军对自己这个与众不同的师侄很感兴趣,不过这也怨不得鹰扬军,就连自己不也一样对这个全身都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家伙充满了好奇心,不知道这个家伙脑袋里怎么会装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在里边,而且他的表现也完全颠覆了他入门之前的种种,
“吴大人,我想还是我陪您去外边看弄吧,我估计这几十名匪徒中弄不好还有不少是你们未曾辨认出来的通辑惯匪,如果能够清理出来,也能让蔚州城里老百姓放心不少不是?”雷抱松很知趣的站起身来,笑着道。
“好好好,那就劳烦抱松真人相陪了。”吴姓曹也是相当精明之人,闻言就知道只怕鹰扬军这位果毅校尉和青华门这位年轻人有话要单独说。
大厅里只剩下两人,赵井泉也不客气,径直和鹰扬军这位果毅校尉相对而坐,两人都在相互打量对方,周博夫嘴角含笑,赵井泉却是落落大方,厅堂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微妙。
“呵呵,自古英雄出少年,周某在京都纵横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赵小兄弟这样的年轻俊彦,青华门不愧是我大晋六大宗门中底蕴深厚的翘楚,仅凭赵小兄弟的表现就可管中窥豹了。”周博夫终于笑了起来。
“是么?如果说周大人是在两天前这样说,足见诚意,但是现在才来说,是不是有些太现实了一些?如果我们昨晚在白云宗的袭击下作鸟兽散了呢?周大人会不会认为我们青华门就是破落宗派,早就该被淘汰出六大宗门了呢?”赵井泉双手合十斜插在自己小腹前,似笑非笑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