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口与奇大的老者脸上
赵井泉也知道此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璇饥先生了,须发皆白让人看不出其年龄,但是满脸的皱纹足以证明此人饱经沧桑,而那双白眉下精光湛然的双眸却丝毫看不到寻常老人的那种浑浊黯淡,相反,如黑钻般的瞳眸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魔力,连赵井泉一眼望去都不禁有一种被他双瞳所吸引的感觉。
此人精神力量超群,这是赵井泉的第一印象,只怕还习练有一些持殊的精神,那双眼睛足有摄魂夺魄的力量,不是一般修道者说能具备的。
“这位便是斑饥先牡赵井泉见过欲饥先生。”赵井泉持礼甚恭,抱拳作揖,语气中也甚是温和。
“赵井泉?”,老者目光一亮,“你便是青华门那个在蔚州玩得风生水起的天?”
“赵井泉何德何能当得起天一说,只是赵某适逢其会,且不愿让北秋人蹂躏践踏幽燕,而不得不协助本门长辈为捍卫我东土权益做一些努力罢了。”赵井泉也有些惊讶,李涉不是说此人长年不出这里一步,何以对自己在蔚州之事如此了解?
“在老夫面前无须谦虚,李涉能把你带来,想必也是接受了你的邀请延揽,北秋人南下牧马在即,大晋东北沦陷不可避免,白云宗和龙攘军都被一些鼠目寸光之人所把持,难以看到这其中的危机,没想到青华门中却还有你这样一个另类,若非如此,责华门和鹰扬军也难有如此机遇。”老者并没有为赵井泉的言语所打动,只是上下打量赵井泉,大概也是被赵井泉的年龄所震惊。
赵井泉看了一眼李涉,显然是有些不解李涉怎么会说这牟家伙足不出户,那何以之千里?
李涉也摇摇头”“旋饥先生,既然你能知晓赵大人的情况,想必也能知晓他的来意?”
“嗯,略知一二吧。”老者神情似乎有些变化,像是被什么突如其来的记忆触动了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之前老夫算到会有异人前来,还一直在推算究竟是何等人算得上异人,不瞒你说,看到你李涉时,老夫还哼哼些失望,以为自己的推算之有了退步,没想到这个异人居然是指此人,看来天道气运的变化委实是不以人之意志为转移,但是如果我们能够巧妙的借助气运的力量,未尝不可以改变一些东西。”,
赵井泉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有些答非所问的老人,皱起眉头:“斑饥先生,你究竟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意思?”
“老夫想要表达的,不就是你来的目的么?”老者冷淡的道:“稍等片刻,你们就可以看到你们想要看到的东西,今日你们来也算你们有缘,至于说你们能不能把握此间机遇,那就要看你们各自的运气了。”,
即便是李涉也被对方的言语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不过他也知道此人绝非那种故弄玄虚之人,虽然此人在外界声名不彰,但是在机关术数这一脉中却是当之无愧的王者,而且从现在表现出来的星辰术的造诣,此人涉猎之道颇为庞杂,而且样样都有独到之处,尤其是这星辰术所涉及的东西是寻常人连门道都无一窥的,此人却能将星辰与术联系起来,不能不说此人有非凡之处。
老者没有理睬赵井泉一行人,自顾自的走到了沙盘旁,双目在沙盘上逡巡”时而叹息,时而唏嘘,时而抚额沉思,似乎要做出某种判断,良久,缓缓摇头,意似作出某种决定。
旁边道童将一枚小击锤慎重的交由老者,老者手持击锤在沙盘旁漫步几圈,终轻轻敲击了一下沙盘边缘,紧接着敲击速度越来越,沿着沙盘四周不断敲打,其中似乎暗含了某种特殊的韵律,终当那一击改变了方向敲向了悬挂在空中的吊坠时,一连串的变化似乎开始出现。什么奥妙,不过赵井泉和李涉都是这样严肃认真,林丹若也估计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不一般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老先生是在推演天道气运的变化。”赵井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也是看到这些代表着星辰的吊坠碰撞引发了整个沙盘力场的变化,那一抹光柱不过是一个切入口,指明了天道气运变化将会导致天地元气有何处而泄,这若有所悟,但是具体情形如何,他也只能是猜度,还要看这位老先生的解释。
赵井泉声音虽小,但是还是落在了老者耳中,微微点点头:“果然有些门道啊,居然看得出来老夫是在推演天道气运的变化,世界本来就是在不断的变化运动中,天道气运的变化只不过是诸多因素**在一起爆发出来的一次大的变化”天地力量将会通过元气的外泄来释放,所谓唯有德者获之这个说虽然有些迂腐,若是改为有缘者获之那就是准确不过了。”
李涉也是目光流动,一直落在沙盘上那一抹光柱的垂落之处,“,斑饥先生,这光柱垂落之处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似乎就在这洛邑周围,或者说就在这北印山中,不知道我的观察是否正确?”,
“唔,算你有点眼力,不错,这天道气运的激荡落处就是在这北印山中,难道说你们来北印不是为了此事么?”老者眉头微皱,“这段时间里洛邑城中群英汇聚,我观洛邑天象,这强者之气林立,若非为这天道气运的节点出现,何来如此多人物?”
赵井泉和李涉同时吃了一惊,事实匕他们也觉察到了洛邑城的一些异常。
虽然从表面上洛邑看不出有其他异样,但是入夜之后便经常有夜行人在洛邑城中破空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