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双颊微红,有些羞怯,却仍硬着声道:“你现在才晓得,迟了!”
花满楼低低地笑了,而后忽然一挺身,手上勾住灵璧的腰,反身压了过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灵璧被轻柔地放置在塌上。花满楼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眼神渐渐变得炙热。几缕发丝自花满楼耳后垂落而下,悄悄探入灵璧的领口中,与她纤细的锁骨摩擦在一起。
“怎么办呢,”花满楼俯身摩擦灵璧的鼻尖,面上笑意更浓,“阿璧这样坏,这可如何是好?”
因花满楼的探身逼近,他的发丝更加深入到灵璧的领口之中。夏日里衣衫单薄,发梢贴着肌肤而下,停在灵璧胸前柔软处,而后随着花满楼呼吸间的起伏,慢悠悠磨蹭着娇嫩的山尖。
霎时,灵璧全身颤抖起来。她忽然间手脚发软,心中如浮萍般漂浮不定。此刻,她被困在花满楼的怀中,好似一只瑟瑟发抖、毫无退路的猎物,正被捕猎者低头轻轻地嗅着。
就在灵璧琢磨着该如何与花满楼对阵时,一只大手忽地贴在她腰侧,而后勾起手指轻飘飘地挠她。灵璧本就怕痒,被花满楼这样呵挠,瞬间禁不住大笑起来。她一面颤声笑着,一面手脚并用去推搡花满楼,而后艰难地翻过身便想要下榻躲开。
谁知她刚一翻身,便被花满楼紧紧扣住腰,动弹不得。她就这样趴在榻上,与花满楼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耳边,她听见花满楼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话,声音中带着若有似无地引诱。
“怎么,阿璧戏弄完七哥,就想这么轻易地走了?”
灵璧听了此话,干脆掰开花满楼的手,转过身将双腿缠在他的腰间,而后伸手搂住他的脖颈,面带着揶揄,嗔道:“哼,不然呢,你又不敢对我怎么样!”
花满楼瞬间僵硬,而后带着微微的懊恼和压抑道:“阿璧……”
那样柔软脆弱的语气让灵璧一下心软,她认真地看着花满楼,轻声问:“花满楼,你到底怎么了?”
“等我彻底处理好,我会原原本本告诉你,好么?”花满楼亲亲灵璧的额头,斟酌着道,“阿璧,这件事我必须独自面对,我……”
“我不问了。”灵璧飞快地说,她凑过去在花满楼的唇上咬了一下,而后软软道,“可是,你不要对我这样冷淡,好不好?”
闻言,花满楼的眉梢微微下垂,他轻轻叹息,片刻后沉沉道:“好。”
自那以后,花满楼每日里都会留意着多抱灵璧几次,多亲她几下。这些拥抱和亲吻虽不热烈,却足够缠绵缱绻,透着无尽地怜惜与爱意。为怕灵璧心中不安,花满楼又回到当初开封时的状态,每日为灵璧梳头,一口一口诱哄着喂她吃饭。
灵璧知花满楼必有顾虑,便也不再闹他。每当她小心翼翼去问花满楼可以不可以多抱她一会儿,多吻她一次时,花满楼面上自责挣扎的神情总会让她心疼不已。
朱祐樘召见花满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时一日里能连着召见他两三次。每被召见一次,花满楼的面上便多出一分疲惫和失落,然在面对着灵璧时,他的双目便会十分明亮,面上的疲倦和失落顷刻间便会一扫而光。
有许多次,灵璧在见到这样的花满楼之后,总是忍不住想冲进宫去问朱祐樘,去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可一则她已答应花满楼不会插手,二则她心中清楚,便是她真的去问,恐怕朱祐樘也不会回答,于是她也只得在心中暗暗着急。
渐渐地,在被朱祐樘召见之后,花满楼的表情越发舒展安逸,灵璧也总算放下心来。
某次,当花满楼要进宫面见朱祐樘时,他忽然握住灵璧的手,微笑着问她:“阿璧可愿同我一道入宫?”
灵璧自然满口答应,随他去了。待到宫中,她与花满楼分开,独自一人前往花海处照料花草。当她认真地为一排鲜花浇上水后,她直起身,忽然发现花满楼正站在她的身后。
此刻,花满楼的眼神十分炙热,他的笑容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狂喜和兴奋,灵璧从未见过如此喜形于色的花满楼。
不及多想,灵璧飞快地向花满楼扑去。谁知她还未扑入花满楼的怀中时,便被他一把揽住,而后细密的亲吻铺天盖地向她涌来。
肆虐的亲吻中带着粗重急促的喘息,灵璧被花满楼压在怀中,昂着头承受着他忽如其来的疯狂和甜蜜。舌头被纠缠住,被吮吸得微微发疼,带着侵略性的唇舌夺取了她的呼吸,侵占了她的每一寸土地。
口腔中的每一寸都被花满楼的气息所覆盖,灵璧手脚发麻,软倒在花满楼的怀中。她笨拙地回应着,却很快被他的热情和强势压制住。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她抬手抵在花满楼的胸前,无力地捶打他几下。
意乱情迷间,花满楼伸手覆在灵璧的小手上轻轻拍打,揉捏,而后缓缓与灵璧分开。重得自由的灵璧大口呼吸着,胸前剧烈地起伏。花满楼紧紧抱着她,低低地笑,哑声道:“阿璧,我可以娶你了。”
未及灵璧反应,汹涌热烈的亲吻再次席卷而来,将她带入到两情相悦的迷乱中,不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