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大天亮,闻着淡淡的檀香,罗成醒来后神清气爽,畅快级了。今日习惯早起的那个大贼头难得没来打扰,让罗成大为惊异,他穿戴整齐后,正准备去寻司徒雷,不想杨啸天却阴魂不散的前来拜访。
一看这老小子招牌式的和煦笑容,罗成心中便打起鼓来,老狐狸开心,便是有人要遭殃,不知现下是哪个倒霉蛋中了招……
当杨啸天把事情跟罗成一说,供词往桌面上一摆,罗成感到简直不可思议,那大贼头竟然干起了cǎi_huā的行当,难道才离开挚爱不过短短数天,他真的就如此色急?事实当然不可能如此,可惜如今大贼头的性命在人家手上,罗成也只得虚与委蛇,小心应对哩。
杨啸天习惯性的敲击着桌面,不咸不淡道:“贤弟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下回你交友当谨慎喽!待会为兄送你入宫时,不免要把这件案子交付给皇兄审阅,看来闹的京城人心惶惶的cǎi_huā大案可以结案喽,也算是给了京城百姓一份最好的年末大礼!”
“真的能结案吗?”
罗成反问道:“就凭这份供词恐怕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此案疑点重重,光采集证据就非常艰难,何况供词之中司徒雷对先前的案件描述也前后不搭,这样也能定罪?”
杨啸天摇头道:“难办呐,贤弟!证据是可以补充的,斩杀一个如此穷凶极恶之人,百姓只会拍手称快,凭他们的想象力,口口相传之下,便能三人成虎,你信是不信?”
“这……!”
看来对方打的如意算盘便是要司徒雷顶罪,一来可以平民愤,二来也好向皇帝交差,这三来嘛老狐狸还想在自己这交换点什么……
罗成想的非常透彻,沉吟片刻过后,便抬头望着对方的眼睛,平淡道:“司徒雷昨日才到洛京,还在逐月府作客到深夜,想不到今日却成了杨兄的阶下之囚,此事确是曲折离奇,杨兄何以教我?”
杨啸天微微一笑,便像是在喃喃自语道:“可惜死囚的勾决权不在为兄手上,不然为兄倒是可以卖个面子给贤弟!唉……难办呐!可能这大贼头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喽!”
罗成闻言心内百转千肠,左右为难,沉吟良久之后他还是重重的点了下头,这回杨啸天笑的更加灿烂了……
当罗成持着杨啸天的手令把司徒雷从洛京都督府的地牢内捞出来时,这大贼头竟‘完好无损’,对于其没有遭到任何虐待一事,在罗成看来也很正常,一个活动自如的大贼头更能在宫内协助好自己,那杨啸天真是年老成精哩!
两人乘坐着老狐狸提供的马车直接向皇宫驶去,可能杨啸天也希望两人好好聊聊,竟然没有亲自跟来,只是派遣了一名本家子弟带领几十名护卫送他们入宫。w难钛╂今日都不见踪影,罗成心中疑窦重重,似乎掉入了一个永远也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而面对着一脸无辜的司徒雷,两人也只能相视苦衋恕?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总要想办法去解决,抱怨于事无补,后悔更是毫无用处,罗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怎么想司徒雷都跟cǎi_huā案件挂不上钩,到底他犯了什么混才能去趟这浑水?
司徒雷无奈道:“咱们去昆吾派救你父亲的时候,可能李瑞海无意中把我师弟给放出来哩,这回不就把老子给搭上了吗!”
“师弟?你还有师弟?怎么没听你提过?”
罗成一连几个问题把司徒雷呛的直翻白眼:“老子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饭要一顿顿吃,功夫也得一天天学,老子跟那连褚便是拜在了神机老人的门下……”
接着司徒雷把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吐了出来,罗成听后并没有急着发话,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只把司徒雷唬的低下了头,嘴里还喋喋不休道:“老子一醒来便已经进了大牢,三木之下哪能不屈服,未免这把老骨头受苦,老子也只得乖乖配合那些恶犬哩……”
罗成失笑道:“想得倒是轻松,你道杨啸天会轻易放过我们吗?”
“咦?”
司徒雷抬头道:“说来也真奇怪,那些恶犬好吃好喝的供着老子,如今又轻易把老子放了,老子还在纳闷呢?”
罗成恨铁不成钢道:“别老子,老子的乱吠,这回为了救你小子,大爷我可是又答应做刺客哩……!”
“什么?”
司徒雷惊喝一声,突然意识到现下还处在别人的监视范围内,转而低声道:“那老狐狸要你刺杀谁?”
罗成没好气道:“杨啸天那老小子要当皇帝,当然要踢开那个绊脚石哩!”
司徒雷听闻这个消息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撇嘴道:“他倒是好算计,等皇帝一死,他再以辑凶的名义把我们俩一网打尽,到时咱们在黄泉路上还要做个糊涂鬼!”
罗成泄气道:“说到底我这个北禅寺的主持还是根基不够深,犹如水中之浮萍,轻易便会给别有用心者利用。要不然怎么人人一抓住咱的把柄,就驱使我俩去做刺客呢?”
司徒雷拍着罗成的肩膀,油然道:“你的后院得慢慢拾掇,可眼下的难题却急待解决,要不你运用下美男计,把杨雪娆那妮子给煮成熟饭,那不就万事大吉哩!”
“你倒还有心情开玩笑……!”
罗成兮道:“别整那些没用的,杨啸天的换日大计看来已谋划了不少年哩,他岂会为了妹子而放弃野心。再说刺杀皇帝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咱们不妨拖延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