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魅力果真是无穷的,那老鸨还算是个信人,罗成跟司徒雷喝着美酒,听着小曲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敲门声便响起,一道轻柔而又有磁性的声音传来:“罗公子久等哩,奴家苏嫱前来相见!”
罗成亲自把苏嫱引了进来,乍看之下,这女子似乎二十开外,五官也不是十分精致,不过细细看的话,此女整体给人的感觉十分高雅,配合她颇有仙逸的气质,恐怕对那些见惯的美女的贵人有无穷的吸引力。
落座之后,苏嫱起先开口道:“罗公子可以畅所欲言,紫萱和英红都是奴家一手带大的,就如同奴家的女儿一般!”
罗成闻言轻松起来,言道:“能不能让两位姑娘把乐声弄的高一些,咱们也能放心说话。”
苏嫱饶有意味的看着罗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了摆手后,旁边的两女便卖力弹唱起来。
罗成尴尬道:“嫱姨为何发笑?”
苏嫱俏脸微微一红,解释道:“平常到我们飘红楼来的男子都是寻欢作乐的,自己发出的声响都大的惊人,有谁会去听别人的门子,不过小心些并无过错,嫱姨很欣赏你哩!”
原来如此,初哥便是初哥,罗成也不能免俗,他言归正传道:“陈兄让我来找嫱姨,不知嫱姨具体负责哪些事务,我指的是陈家的事务。”
苏嫱刚想答话,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她快速低声嘱咐道:“你们等会跟我两个女儿走,奴家应付完那块牛皮糖便来寻你们!”
话刚说完,大门便被粗暴的撞开,两名侍卫模样的汉子首先冲了进来,防范之下,一个头戴金冠的年轻男子施步进门,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苏嫱,脸上不知是生气还是高兴,在罗成看来似乎神经有些不正常。
不过前面老鸨已然提过苏嫱陪的是宫中的贵人,一看之下,两人立马回忆起的那顿不尴不尬的酒宴,眼前这位不就是二皇子杨崇吗?
杨崇的外表颇有皇家的威仪,只是内中到底有几斤几两只有亲近之人才最清楚,眼见苏嫱只是轻轻的向自己颔首示意,他的气便不打一处来,不过他可不敢亵渎心中的女神,只能把气撒在了罗成两人的身上,他厉声喝道:“你们两个算是什么东西,竟敢癞蛤蟆吃天鹅肉,打起了嫱姐的主意,给我拿下!”
“住手!”
苏嫱蓦然站起身来,平淡道:“这两位初来飘红楼,奴家为了生意,只是来招呼一声,难道杨公子把飘红楼买下来了吗?奴家这个老板娘还要请示过你,才能开门做生意吗?哼!给我让开!”
眼看心中的女神飘然而去,杨崇狠狠的瞪了罗成两人一眼,连忙跟了上去,他手下的狗腿子没主人的命令也不敢轻易出手,再说护主要紧,要是主子出了什么差池,他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这些侍卫赶忙收起武器追了上去,
闹剧刚罢场,司徒雷便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这兔崽子满嘴喷粪,老子决定哩,下次定要让他尝尝粪便的滋味。”
罗成搂过他的肩膀,笑道:“不生小子的气了吧!这回就听老哥的,下回遇着他,便让这凤子龙孙****去!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爽朗的笑声连带着旁边的两女也掩嘴轻笑了起来,紫萱恭谨行礼道:“请两位贵客随奴家来!”
两女直把罗成跟司徒雷带到了顶楼苏嫱的闺房,开启床边的暗门后,四人鱼贯入内,两女给他们泡好了茶水便告辞离去,当暗门关上,室内便安静了下来,外面噪杂的声音竟被隔开了,况且里面并不觉得气闷,看来这间暗室设计的相当巧妙。
未免要外出解手的尴尬,两人都没碰茶水,这一坐便是两个时辰,两人不免打起了盹。到公鸡报鸣的叫声响起,苏嫱才推门走了进来,这女人还是那么精神奕奕,看来是个颇为厉害角色。
她手持一大卷羊皮纸,不等两人发问便摊开在了桌上,定睛一看原来是副详尽的惠州地图,这就让罗成感到相当疑惑了。
苏嫱指着惠州北方的一座小城,开口道:“这是阜阳城,是洛水旁的交通要道,扼住了炎州通往惠水城的水路要道,也是一个重要的水道港口,如果能控制此城,那么无论从水路还是陆路通往惠水城便再无阻碍,陆路五日便可兵临城下,而水路只需不到两日……”
罗成这才明白过来,看来昨晚之后,陈致远做足了功课,把惠州之事交给了嫱姨负责。不过惠州的危险显然不是来自北面的炎州,阜阳城对他们有利的地方或许是迅速调兵,他仔细观摩了一遍地图,指着洛水之畔东北方的一座山川道:“此处是什么山,山势如何?”
苏嫱投以赞赏的目光,言道:“罗公子真有眼光,此山本属石洲,百余年前才划给了惠州,名为虎啸川,现在附近比较荒芜,又不产矿藏,几乎是杳无人烟,不过好在此山中有个小谷,进出只得一个口子,易守难攻,方便驻军。”
司徒雷插嘴问道:“此山既有名字,看来也不是无人问津之地。而且驻军在此能威胁到炎、苍、石三州,为何惠州不派驻军呢?”
苏嫱解释道:“一来因为那里不通官道,补给不便,这二来嘛,虎啸川的山谷中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刮邪风,一时间狂风呼啸,犹如刀割,风力之大能把马儿都卷上半空,何况是人,其音如虎啸,顾因此而得名。你看这里的昆定城便代替了虎啸川的位置,其临近北禅寺,城中还有贵派分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