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透过层层包围着的黑云照射下来,将黑衣青面男子的笼罩其中,有一种朦胧奇妙的梦境之感。
君邪天一时有些郑然,她只觉得着笛声有着远古般的似曾相识,好像以前曾经在哪里听见过。
那笛声越来越飘忽越来越轻,轻到仿佛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又或者完全的融入这世界的万物之中,一花一草一风一月都成为其中妙曼的音符。
所以它轻动自有万物为其涨势,它缥缈自有世界为它衬底,所到之处无风而自然起浪。
像是身体之中自然的习性,只见她折纤腰微动,红色的轻纱水袖向四周飞去,她踏着风月在夜空中凌然起舞。
大片大片的红色纱衣在月光之下开出一个妖娆的红花,她如泼墨般的发丝随风飘荡更衬得她肌肤如雪,红唇诱人。随着她不断的舞动,有轻纱从她的身上滑落,搭落在她的香肩上,一朵妖娆的罗曼罗兰赫然显现在她的锁骨下方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开出一朵盛世的妖娆。
北方伊人,盛世娇子,繁华世界相较之下亦不过尔尔。
有一种人可已将悲伤化作妖娆,绝望开出蓓蕾,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竟是风华。
君邪天的身体在月光之下一跃而过,优美的脖颈在月光中露出如玉的光芒。
她只觉得自己对这个舞蹈极为熟悉仿佛已经上演了千百万次,已经成为不自主的一部分。
一个片段在君邪天的脑海中闪过,粉色的樱花瓣,红色的身影,巧笑怡然的面庞,她嬉笑向远处的蓝衣男子跑去。
……。等等我,等等我嘛,我跟不上你了……那女子娇喘的追动前面的男子,声音中有一些娇嗔。
这时那蓝色的背影转过身来,他高大挺直,温柔如玉。
他薄薄的唇轻轻的张开声音如春风化雪,似乎是对那红衣女子说了些什么。
但是她看不清也听不见,只能模糊的感觉到那蓝衣男子深情的话,含笑的眼,仿佛一字一句她都曾清楚的听见过。
君邪天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尽管现在她也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一种直觉就是这样告诉她!她忘记了极为重要的东西!
君邪天皱着眉头,她正舞动的身体也戛然而止。
然而那黑衣青面的男子却并没有因此停止笛子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仿佛千军万马奔涌而来,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要将这世界的一切尽数摧毁!
那种急促阴沉的乐声以笛子为中心,成波浪状迅速向周围扩散开来。一波一波的向周围的环境压去。
那声状的波纹荡过狂乱的杂草,本来疯长的狂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变的灰暗,渐渐地竟然不断的灰化被风吹散在空中。而接触到声波的湖泊竟然突然冲天跃起数几十道水注,一时间大大小小的死鱼漂浮在湖泊上,一种血色在湖泊中蔓延开来。
天上的乌云悄悄的把月亮遮起,似乎不忍心让它看见如此血腥的一幕,而此时那正在吹奏的青面男子也停止了动作。
他从象牙石阶上站了起来,将翠绿色的笛子别再腰间,黑色烫金的衣衫自然的垂下。他转身望向君邪天的方向,青色的面具下一双蔚蓝如海的眼睛望向远方一身红衣的君邪天。
“既然来了,何不一起坐坐?”
青面人道,他身体一让,黑色的袖子一挥,原本在八角凉亭中的精致座椅出现在青面男子的身旁。
他纤长的手掌将桌子上杯子轻轻的拿起,似乎感叹的道“可惜茶水都凉了。”他手一挥将杯子中的茶水泼了出去,另一只手一张一个小巧可爱的茶壶出现在他的手心中。
他专心致致的将茶壶中的水倒入茶杯中“茶水要热的才能品味到它全部的滋味”,青面男子手一挥,手中的杯子凭空出现在君邪天的面前,在空中滞留着。
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茶杯君邪天微微一笑,她不清楚以前她是怎么样子的,但她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与眼前的男人有着相当大的关系!
她红色的薄唇轻轻的勾起,血色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说实话她相当讨厌现在这个情况!任何超出她想象的境况,她都不稀饭!但不喜欢不代表懦弱!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将漂浮在半空中的茶杯接过,停留在胸前。她笑眯眯的看向眼前的男子薄唇轻起“在邀请别人饮茶时,难道不应该先报一下自身么?公子莫非是如此不知礼节的人?”
“呵呵~”听到君邪天的话青面男子沉沉低笑,眼睛中一股把悲伤一闪而过。
他徒自将小桌子上的另一盏杯子那起,亲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递到嘴边,头一扬全部吞入了腹中。
一股浓重的苦涩味道在青面男子的口腔中蔓延开来,他嘴角裂开一丝勉强的笑容,却被青色的面具完全遮挡。从外表上看来竟然毫无表情,竟管此时他心中已经波涛汹涌。
人常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仿佛那样更加浪漫与唯美。可真正当一个你曾经爱入骨髓的人,彻底将你忘记那是一种怎样撕心裂肺的悲哀!
别人不懂,但他却清晰刻骨!
有一种人是让人一念成执的存在,放不下割舍不掉!
青面男子的内心此时剧烈的起伏着,感觉到这种起伏,不远处的湖水激烈的晃动着,一个又一个的巨大水泡从湖面上泛起,一股炽热的力量从湖底传来,刚刚沉寂下来的湖面又一次的动荡起来。
“嗷~”一阵巨大的响声从湖中响起,紧接着巨大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