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家赌场的背后的主人查出来了,是狼藉城的特尔兰男爵。”
“狼藉城?那不是小七参加试炼的地方吗?”多布拉卡的家主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父亲。”家主桌前站着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据孩儿调查,七弟在狼藉城面对的最大敌人,就是以特尔兰男爵为首的贵族,七弟败也是败在这个男爵的一个属下手中。”
“砰!”家主一掌拍在了扶手上,看样子是气得不轻。“混账东西!一个男爵就敢挑战我们多布拉卡的权威?还妄想通过一个赌场在我们克拉城的地界安身立命?哼!我倒要看看这么一个小贵族能翻起什么风浪!老四你去通知下去!我们多布拉卡名下的商铺,谁再敢到那个什么‘萌兔赌场’赌钱,我们家族将中断对他们的支持!”
“父亲。”老四却是站着没动。
“还有什么问题吗?”家主道。
“父亲,可能您不清楚,这个特尔兰是狼藉城城主的孩子,今年比孩儿还要大上几岁,七弟之所以会输给他的属下,是因为他手里也掌握着一些相当贵重的资源,七弟带过去的东西,都被他压了一头,所以才会……”
“什么?一个小小的边境城市,竟然掌握着比多布拉卡还要贵重的资源?”
“不错,父亲,据孩儿目前调查所知,他们插手的行业,包括铁匠、杂货、药剂、甚至还有餐饮,以及目前的赌场。”男人说道。
“……看来老七输的不冤。”家主叹道。“但就算他们掌握了又怎么样?这里是我们克拉城的地盘,想在多布拉卡面前撒野,真是自不量力!”
“家主!家主!不好了!不好了!”侍卫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家主、家主、你派人在那家赌场盯着——今天那几个人传回消息,说‘萌兔赌场’实行了一种‘实物兑换制度’,城里已经有很多人把自己手里的房契地契赌进去了!就我回来这一会儿,就有三家店铺的地契拿去他们那里被赌掉了!”
“什么?”多布拉卡的家主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他始终是没想到,这个名字上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赌场”,却从一开始就张着一张血盆大口,等待着迷途的羔羊们走进他的陷阱当中——这个特尔兰,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经到了歇斯底里,不择手段的地步。
但就是这样的态度,才让多布拉卡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地步。
“你快通知下去,凡是克拉城的商户,不准在萌兔赌场赌钱!不准在他们那儿兑换任何物品!”
这克拉城毕竟不是他多布拉卡一家贵族的所有物,他们拥有的也只是一个商权罢了,那些甘愿赌钱的人他们阻止不了,只能通过这样警示的手段将局势稳定。
但,他们真的能稳定的了吗?
“啊哈,就这样,把这场局搅乱吧?”摩丁在赌场中央坐着,他穿着一身规规矩矩的服务生袍子,手里端着一杯鲜榨的水果汁,穿梭在人满为患的赌场中央,热气四射的赌场那些疯狂的赌徒们丝毫没有察觉一个小厮能有什么特别之处。
银牙坐在兑换钱币的吧台上,看着人挤人人堆人的赌场,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对钱没什么概念。
对钱没什么概念的人,自然不会想着因为钱变成这副模样——疯狂的、病态的脸庞在这赌场中央比比皆是,而摩丁似乎沉浸其中,他脸上的笑容假惺惺、但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确实不错。
或许是个人就会改变吧?
银牙想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树木的枝桠。
“或许我也该离开,去寻找我的可能了?”
枝桠上泛着红色的光芒,一旁喝醉的了赌徒红着一张脸,一把就想抢过他手中那根干枯的树木枝桠,银牙脸上露出一个极度厌恶的神色,伸脚一踢,将那人一脚踢开,可能是醉的太厉害了,这人笑眯眯的顺势躺在地上,醉了个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这里大概算是一个酒馆和赌场的融合地。
有人在这喝酒,看着赌局助兴、有人身处赌局,拿酒精添彩。
或许,当那些疯狂的赌徒回应过来,他们就已经输的连遮羞布都没有了也说不定?
管他呢,摩丁想成就的霸业,可不是这群蝼蚁的生死就能阻挡的——他们沉醉在这金迷的赌局当中无法自拔,那是他们自制力的问题,摩丁才不会在乎,一点都不会在乎他们输干一切之后会面对怎样的结局,他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果汁和酒水肆意抛洒着。
没人阻挡的了他。
就像曾经他被所有人阻挡一样。
“公子,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赌局当中,有个仆从打扮的人这样规劝身旁的一个富家公子哥道。
“嗯?”那公子哥抬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天色,天色已晚,他恍然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噢!你看我这脑子,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是的,公子,您从下午来到这开始就一直在这赌,据目前为止,您已经输了……一千七百二十个金币。”
“唔……竟然已经这么些了?”那公子惊讶这样的数字,但却没有露出任何难以承受的模样,他还是笑了笑说道:“往常和我大哥赌骑射,都没有今天玩的这么爽快过!哈哈!输了就输了吧!谢米尔,明天继续过来!我好不容易出来几天,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地方自然是要玩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