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毕业已是两年有余了,但那座古朴的校园一直是我毕业后魂牵梦萦的地方,除了对杨素诗的回忆和眷恋,还有一点也永生难忘,因为这里曾是我梦想放飞的地方:从小就有着一副好嗓子的我,对唱歌极具天赋,读中专时的一次学校文艺汇中,首次登台的我,便以一首《窗外》获得当场文艺汇演的第一名,从此在三千多师生的校园里名声大震。两年的中专学涯中,我不断的在学校所组织举办的文艺活动中登台献唱,“校园歌手”的称号也随即成为在校师生对我冠以的美誉,从那时起,“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歌手”便成了我心中潜藏着的梦。只是那段充满掌声和鲜花的时光着实显得过于短暂,毕业之后融进社会的我,在现实生活的繁琐中逐渐的疏远了那份曾有过的梦想,当再次回想起这一段时,我的心中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唏嘘和惋叹……
公交车向西郊方向行了大概二十分钟,母校的大门伴着月光的皎洁,随同深深的回忆渐渐印在了我的眼前。我和杨素诗下了车后,便朝着紧闭校门旁的传达室走去了。
推门走进了灯光略显昏暗的校传达室里,外屋中居然没人“镇守”,一门之隔的里屋中传出了一阵嘈杂的麻将声,杨素诗站在了里屋的纱窗门外,笑着朝屋内打了声招呼:“老周…正打麻将哦!手气如何啊…我到教师宿舍拿点东西,马上就出来!”
“呵呵…是杨老师啊!自己开门进吧…我这里手气正红,抽不开身啊!”里屋中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杨素诗转身拧开了外屋右墙边那张进入校园的木门,领着我一声不吭的走了进去……
放了暑假的校园里,一片空荡的寂静,只是耳边偶尔会传来几声花坛里的虫鸣,以及荷花池的蛙叫。除了从天空上撒下的白月光,教师宿舍楼上还零星的散透着几处灯光。
走进了杨素诗位于三楼的宿舍里,客厅里的灯都没打开,杨素诗便轻轻的把房门给关上了。漆黑的两室一厅里,她熟练而又轻快的穿过了客厅走进了卧室,等她拧开了书桌上的台灯后,我才慢慢的跟进了卧室,既而一脸茫然的坐在了那张看似已有些年代的双人木板床上。杨素诗拉开了书桌上的一个抽屉,在里面翻找出了一瓶红花油,紧接着她踱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亲切的说道:“你站起来,把上衣脱掉…上午见你左肩膀上挨了一铁棍,我现在帮你擦点药吧!”
坐在木床上的我没有说话,也没拒绝她的好意,我站起了身子,很利索的便把短袖衬衫给脱了下来,就这么赤luo的上身和杨素诗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着!
台灯所散发出的光亮并不是十分的强烈,昏昏暗暗的反将屋中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朦胧,杨素诗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清香又开始触及到了我的嗅觉,这种亲切而又熟悉的味道,在此刻孤男与寡女的共室中,无异于是一剂催qing的偏方,这种沁人的味道似乎迅速占据了整个房间,无声的暧昧也在我俩彼此相对的眼神中快速升温沸腾……
只有两人的空间里一片充满暇想的静谧,不大的卧室里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愈发强烈的呼吸频率很快的升温成一种喘息,那是一份无形但能真切感觉到的冲动与*,那或许便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电闪与雷鸣!那道阻隔在彼此情感世界中世俗与lún_lǐ的闸门,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欲水所吞没、所冲垮、所消残、所遗忘、所丢弃……
木板床的晃动与声响终于结束在了俩人最后一次的冲撞与重喘过后。屋子里恢复了原有的寂静,那是一份属于暴风骤雨过后的平复,宛如刚收割完一片金灿灿的稻穗,劳累、欢yu、喜悦、满足一下子涌在了心田,让人有一种上瘾的嗜恋与回味!
躺在杨素诗还有些起伏不定的怀里,我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在昏暗中细细的品味这一刻所带给自己的精神慰藉。杨素诗紧紧的搂着我,用她有些湿漉的脸庞不住的摩挲轻蹭着我的面额,也不知她脸上的湿漉究竟是来缘于汗水还是泪水?更不明白此时在她的心中是否已将我的身份完全的从晚辈或是学生的定位中剥离,从而以男女间正常的感性与情yu加以诠释?总之,她脸上的湿漉有着太多难以猜忌的复杂:劳累?激荡?释怀?还是心底一份隐隐的不安和自责?
身下的双人木板床似乎已年代久远,除去岁月侵袭下的吱吱作响,床沿上更是显出了几处褪色的斑驳!这张也许就是杨素诗与前夫当初喜结良缘时的婚床,确切的说是件铭刻着一段逝去婚姻的古董。只是当富有节奏的“吱呀”摇床声久违的再次响起时,伏在杨素诗身上的那个男人,已不再透散出相同的气息和喘息。黑暗中的我,隐约从自己的道德边缘上嗅到了几许负罪的迷失和沉沦,但这种思绪轻触下的纠结,很快便被杨素诗身上散发的清香以及独具的成shu女人魅力所轻意取代了……
回城的晚班车在黑夜的公路上一路疾驰,车上载着几个屈指可数的“都市夜归人”。杨素诗没有选择在空荡的车厢里和我并肩同座,她独自坐在了和我相邻靠窗的位置。一路无语的她,只是漠视着车外漆黑下的一切,任凭车窗外吹灌进来的尘风将她额前的头发吹散拂乱。她不时用双手擦拭着自己的眼睛,也不知是尘风中夹杂的沙粒入眼,还是迷茫的心底所溢出的泪?有好几次我都思索着想给她递上一张拭泪的纸巾,或是凑上去轻声说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