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终于鼓起勇气靠近了那怪兽。
然而他正要往上爬时,那怪兽却用力地一甩头,将杨浩顶了个趔趄,接着张开嘴,一团通红的火球在口中跳动着,似乎马上就要发挥出它的威力来。
杨浩吓得一呆,闭上眼睛道:“想不到会死在这畜生的嘴里。”
“小龙,别这样,他没有恶意的。”赵文静好笑地望了杨浩一眼,然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龙颈间的长毛。让它感受到善意和温馨。她同时又对杨浩道:“你呢也要表现出善意,你这么鲁莽就想骑上它的背,又怎么可能?这和骑马是一样的道理。”
杨浩搔着花岗岩脑袋道:“我连马都没有骑过呢。”
杨浩确实也没有骑过马。不过特遣队中的衡其等人倒是骑过一回,那是在去秦始皇陵的途中。他们一行骑了马。衡其还同那盗墓分子“盛哥”发生了冲突,为了不让秦陵地宫的地图落到“盛哥”手里,衡其甚至将地图连同马粪都吞到了肚子里。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开始就会做的,总有一个由生到熟的事情。如果因为畏难而不敢做,我那真怀疑你是不是这支担负着拯救人类使命的特遣队的队长?”赵文静幽幽道。
“好吧。那我就再试试。”杨浩这一次表现出了充分的善意,轻轻地抚摸着那小龙的长毛,给它进行按摩,还给它挠痒痒。这小龙的态度果然友善了许多。
赵文静看时机成熟,再次向杨浩伸出手道:“上来吧。”
杨浩拽住她的手将身子“呼”地腾空掠起,终于跳到了小龙的背上,坐到了赵文静的后边。
赵文静轻轻地用腿一踢那怪兽的身体,喝声:“小龙,走!”
那怪兽“嗖”地一声四蹄腾空,撒欢而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在越过高压线防护圈之后,杨浩也没忘了又将电源开关打开,毕竟营地里十几号人的安危都系在他的身上,他不能只顾自己逍遥快活而忘了别人。
耳边风声呼呼不断,这怪兽载着二人沐浴着夜色沿着山谷往前狂奔着,树木、山影都快速地往退去、退去……
连骑马的经验都没有的杨浩在这怪兽的背上自然也不是十分舒坦,他几乎都差点因为颠簸而摔下地去。
赵文静在前面似乎也知道了杨浩的窘境,忙轻声提醒他道:“两腿夹紧,腰不要偏,身子往前面倾一点。让身体保持住流线型,便于气流的通过……”
“可是,我还是坐不稳啊……”
“哎,”赵文静一声叹息。幽幽道,“那你就抱住我的腰吧。”
“可是,这……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怕亵渎了你。”
“什么亵渎不亵渎,你啰嗦。”赵文静生出一丝嗔意。
“好吧。”杨浩无奈,只得伸出双手轻轻扣住了赵文静的腰。
“扣紧点。”赵文静再次提醒道。
“啊?扣紧就算了吧……”杨浩额头已经滚出了汗珠。
这时,小龙窜上了一道山岗。它左边的前蹄往一块山石上重重地踏下去,整个身体都腾空而起。但是它这重重的一踏又引起了一阵颠簸,杨浩怪叫一声,身子一歪,再次差点歪斜了下去。
幸得赵文静及时伸出手拽住了他,他自己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扣的力度——赵文静的身体便整个被他抱在了怀中,一股久违的、似曾熟悉的软香入怀的感觉又袭上了他的心头。他的心忽然骤跳起来,一种冲动也从心底里升起……
再说营地里,单身汉刘勇睡得正迷迷糊糊,忽然隔间的小门发出了响动声,刘勇一下子惊醒了,喝问道:“谁?”
“我!”黑暗中传来的是朱凤练的声音。刘勇忙揿亮手电筒一照,果然是朱凤练。此外后面还藏着一颗脑袋,却是大头。
“你们两个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刘勇嘀咕道。
朱凤练道:“睡了七、八个小时了,早睡够了。”
刘勇看了看表,发现才两点多钟,忙疑惑道:“你睡了七、八个小时了?多久睡的?”
朱凤练道:“我们这种人又没有马子抱,当然睡得早了,七点多钟我就睡了,怎么没有七、八个小时了?”
“那你也不用跑到我这儿来啊。”
“闲得荒,来找你唠磕唠磕。”
“半夜三更,唠磕什么?”
“唠磕今天晚上听到的新鲜事。”
“要说话进去说,别堵在门口。”大头在后面捶了捶朱凤练的屁股道。
刘勇道:“朱疯子,你又要来散布什么谣言了?”
“不是谣言,是我的亲身经历。噢,是我耳朵的‘亲听’经历。”朱凤练一脸神秘道。
“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人家还要睡觉呢。”
“是这样。今天晚上,我的左边是衡其两口子,右边是农民两口子,左后方是老神两口子,右前方是谢可两口子。右后方是唐军两口子……”
“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我所听到的那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有趣的事情?”
“看来你是不想听了?”
“我说过你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要说衡其两口子真是热烈啊,就跟他们俩的酒量一样,那是火得很,动静也最大,不过他们就象山洪暴发时的山溪水,易涨也易退;农民两口子则一直是情话绵绵,到现在都还没完,估计他们的事要到快天亮时才能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