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也睁开了眼睛,微笑道:“你说得有道理……”
两个人此刻只能等待,等待这场喧嚣重新归为安静。
再说黄跑跑,被关在厕所里闻着那一泡没有被冲下去的屎的味道,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他不停地敲着厕所的门大叫道:“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此刻斑毹上就剩下他和高伟珍、陈玲三个人。高伟珍因为和黄跑跑争抢匕结果被割伤了脖子,这也造成了杨浩等人对黄跑跑的误会,认为他想杀害高伟珍,因此将他关了禁闭,等待事情调查清楚后再对他作出处理。
高伟珍虽然经过治疗,伤势已无大碍,但此刻仍躺在卧铺上休息,而陈玲则在旁边看护着她。
此刻外面已经打得天翻地覆,但斑毹内部却bo澜不兴,仿佛是处在另外一个世界。
黄跑跑的一阵鬼喊鬼叫终于将陈玲惊动了,陈玲连忙站起身,走到斑毹尾部,敲了敲厕所的门道:“黄大哥,你就安静一会吧,阿珍姐正在睡觉呢。”
“玲,外面还有多少人?可司在不在?你向可司求个情,放我出来吧!”黄跑跑在里面哀求道。
陈玲答道:“杨大哥他们都在外面呢,这里只有我和阿珍姐两个人。”
“那太好了,你快放我出来吧,趁着没人!”黄跑跑急切地叫道。
陈玲正要上前开门,一直闭着眼睛的高伟珍忽然说话了:“别放他,他正关禁闭呢!”
“什么关禁闭?我犯什么法了?你高伟珍mo着良心,我黄跑跑是不是要杀害你?我要是想杀你,早就杀了,还用等到今天?还有,我杀你总需要理由吧?我为什么要杀你?你说!”黄跑跑听见了高伟珍的声音,顿时兴奋起来,唾沫横飞地大声咆哮道。
“黄跑跑,你就省省吧,总之我的伤是你造成的,你当然得受到一定的惩罚呀。”高伟珍笑道。
“高傻妞,你把话说清楚点,你的伤怎么是我造成的?天知道你把匕格在脖子上干什么?我真的怀疑你想自杀呢!是你自己想抹脖子吧?竟然还怪到别人头上来了!”
“阿珍姐,我也很奇怪,那一刻你干嘛把匕架在脖子上呀?你不知道那是很危险的事吗?”陈玲也好奇地询问道。
“咳,还不是为了死黄跑跑?我当时怕他伤害你,不是在他脑袋上打了一棍子,把他打昏过去了吗?而他的头又被夹在天板上扯脱了一大把,当时他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他死了呢,无论怎样,他的死也是我间接造成的啊,所以我就想……”
“所以你就想自杀?”陈玲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黄跑跑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心中不由生起了一丝感动,但嘴上却骂道:“死高傻妞你真是蠢啊,我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干什么要自杀啊?简直就是自作多情!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以为你抹了脖子,我就能活过来了?你真是幼稚啊你!”
“死黄跑跑,你要气死我是不是?”高伟珍没听出黄跑跑的话里其实透1u着关心她的意思,当下以为黄跑跑真的骂她,顿时气得直翻白眼,那脖子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也疼痛了起来,她头一晕,顿时又倒在了卧铺上。
陈玲大吃一惊,慌忙叫道:“快人来啊,阿珍姐又昏过去了!”
然而斑毹上此刻一个人也没有,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看见有谁来。
黄跑跑在厕所里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忙敲着厕所的门大声喊道:“玲、玲,生了什么事?高傻妞怎么了?”
“阿珍姐被你气晕过去了!”接着又听她惊呼道,“哎呀,阿珍姐又流血了……”
“什么?她的脖子又流血了?这可不得了,脖子里的血要是流完了,这人也就死了!玲,你赶快放我出来,让我来看看她!”
陈玲说罢,还果真替黄跑跑开了门,放了黄跑跑出来。
黄跑跑躬着身子走过斑毹尾部狭窄低矮的部分,来到了高伟珍躺着的卧铺前。然而他仔细一察看,才现高伟珍的脖子并没有流血。
他正在纳闷,只听陈玲解释道:“阿珍姐来例假了,我帮她了一下。”
“什么?玲你也太会玩人了,咳……”这一回轮到黄跑跑气得翻了白眼。
“好了,黄大哥,你还是回到厕所里去吧,不然等会杨大哥他们看见了,又会批评你。”
黄跑跑将脑袋一甩道:“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到那臭烘烘的地方去!”
“可是,你不回去,等下杨大哥他们上来了……”
“不怕,我会和可司解释的!”黄跑跑说着,向前径直走到宽敞的驾驶舱,大大咧咧地往沙上一躺,揿亮了大屏幕,想看一看杨浩他们在外面干什么。只见杨浩和唐金仍然在盘tui打坐,似乎正在运功力。而不远处则只见“华夏勇士三型”多功能枪的枪口喷出的火焰j织暴闪,农民、赵俊杰等人端着枪,正在朝蜂拥而来的乌龟似的怪物猛烈开火,直打得昏天黑地。
黄跑跑心里痒痒,叫道:“哗,他们打仗打得好过瘾呀,怎么也不叫我呀!”
陈玲哂道:“黄大哥,你老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都怕了你了,怎么还会叫你呢?”
“咳,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多少也算个兵吧,他们连这都不叫我,真是太不仗义了!”黄跑跑说着,便要到斑毹的外面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