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依旧*高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旖旎气息和一道淡淡的奢靡之香。
凰清婉脸色涨红,却不知有几分是羞涩,有几分是恼怒!
她呆呆地望着那名男子的俊秀侧颜,眸底流露出或失落,或恼恨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她的内心在竭力嘶吼。
如今看着这样的画面,她只觉恶心至极,却又不甘心,咬牙忿忿喝道:“祁英杰!你对得起我吗?”
可说完后,眸底又有些微暗,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位,他又怎么会在乎她的感受?
但此时,床榻的嘎吱声却骤止。
男子邪睥而染满*的眼眸懒懒地扫向她,嘴角勾起一道邪笑:“原来是小婉儿,一起?嗯?”
祁英杰双手撑于床,依旧保持着那般羞人的姿势,唇瓣微舔,声音蛊惑而黯哑,一双邪肆的单眼皮fēng_liú轻佻,却最能迷惑女人心。
然而,他身下的巫雅深陷于男子带来的快感中,男子顿止的动作,瞬间引起她的不满。
她嘟嘟唇,成熟多情的媚眼微睁,狭长的眼角缓缓勾起,白皙纤细的手不老实地抚向男子健硕的身子,声音娇媚而令人酥麻:“唔~我还要嘛~”
祁英杰染满*的眸子顿时暗沉几分,口中发出一声低吼,刚有的一丝清醒再度消弭,眼里只剩下浓郁的*。
他当着凰清婉的面,再度要着别的女人。
一时间,房内温度渐升,嘎吱声不断,一汩汩恶心的气息萦绕不散。
凰清婉目光呆滞,脸色急剧煞白,心中突来一阵钝痛。
她从五岁认识他开始,便爱上了他,到如今已是三十年。从前她敌不过那个小贱人,是因为他和小贱人之间有婚约,即便后来她将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但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找过她。
若不是认清他寡情薄意的本质,她也不会心灰意冷之下,在寂寞的深夜里受男奴的诱惑,沦陷于那虚无空洞的*之中。
可现在,她竟连一个婊子都敌不过。
他一向只要处子,而这个巫族的妖女,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他竟也要?
凰清婉顿觉痛苦心累,与那个女人争了半辈子,不仅丢了心,还丢了身,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只剩满满的寂寞和孤单。
她神色黯然,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抬头望了望天,随后一言不发地逃离这个令她恶心的地方。
而房间内,声音似有那么一瞬的静止,随即是更加震天的响动,男子的粗吼和女子的娇吟痛呼,在此间此起彼伏。
然凰清婉不知,被奢靡之香带领进入*之海的二人也不知,假山的阴暗处,一直有一道阴鹜诡谲的目光死死地盯视着房内的动静,自然也包括凰清婉刚才的那一番举动。
见凰清婉落魄离去,阴暗的眸光微闪。
少顷后,夜色下一道黑点闪过,假山处人影不见。
——
山涧处。
凰筱玥眸光微惊,没想到万物真水还真挺万能的,连媚毒都能解。
此时的赫连瑾,脸色已缓和不少,亦无之前那般的酡红,神色逐渐恢复清明,迷离的眼眸冷意渐明。
他缓缓起身,声音冷情道:“多谢!”虽未曾点明,凰筱玥和青锋却知晓他寡言下的真诚谢意。
凰筱玥这才抬眸看他,淡淡回道:“不谢!”
青锋立于凰筱玥身后,冷峻的目光盯视着赫连瑾,神情严肃。
然那声过后,此间再度恢复一片静谧。
凰筱玥眼角微抽,声音略显粗犷:“喂,兄弟,你叫啥名字?”
赫连瑾冷情的目光微愣,这名女子怎么如此的…粗野?并不似他印象中女子的形象。
他敛下眸光,声音冷沉:“赫连瑾。”
“赫连瑾?乖乖,你就是那个什么大陆第一天才?”这段时间,她听这个名字,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赫连瑾闻言,嘴角似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嗤道:“不过是别人宣扬的罢了。”
凰筱玥蓦地一噎,竟无言以对。
她嘴角微抽,头疼地扶扶额,这人也忒不会聊天了?算了,问正事要紧。
“喂,兄弟,你和臭老头是什么关系?”
臭老头?
赫连瑾拧了拧眉,却没有回答。
凰筱玥不由叹了一口气,神情倒是认真了几分:“你背后的图案,我曾经在臭老头那看过,所以…”
听到“图案”二字,赫连瑾的眸底快速闪过一道暗光,看向凰筱玥的眸光越发地冷:“姑娘何出此言?”
“唔…我的意思是你和臭老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赫连瑾沉默不语,眉头拧的愈发地紧:“姑娘今日大恩,在下没齿难忘,但请原谅瑾不能如实相告。”
现在的他已是做了最大的让步,若是别人问他,早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迂腐!凰筱玥有些郁闷地想着。
但换个角度思考,她倒是可以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毕竟若是家族之秘,自然不能为外人道。
“那好,我换个角度问,你是否认识符师?”
赫连瑾的神色一凛,浑身冷意散发,神情间带着浓浓戒备:“姑娘到底想问什么?”声音中已是有些肃然和警告之色。
凰筱玥却没有理会这些,心中倒是像是被打开一扇明镜似的,眸光顿时一亮,红唇轻启:“南宫一族,符师辈出,无道子,南宫宇…”
“住嘴!”
赫连瑾神情激动,浑身杀气迸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