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从门外走进来,身上一股腥臭的味道,我下意识皱了皱眉,问他:“你身上怎么这么臭,不是掉粪池了吧?”
“你他妈才掉粪池了,还不都是为了你。”陈兵笑骂了一句。
这话说的我莫名其妙,我支起身体要下床,躺了半天尿都快憋出来了。陈兵过来扶住我,嘿嘿一笑:“不错,能下床了就行,也不枉我救你一场。”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想起来,忙问道:“三十四和苏澜呢?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
说到后面我就说不下去了,三十四受伤不轻,苏澜自己也受了伤。我们三个从酒吧虽然能从酒吧逃出来,但天龙他们能够抵挡苏灿多久还不知道,还真有可能是他追了上来,三十四和苏澜为了救我去引开苏灿,后来陈兵到来救了我。
“别瞎想了。三十四没事,我把他安排在别的地方了。”
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但很快又黯淡下来:“苏澜呢?”
陈兵只说了三十四没事,没有提到苏澜。难道苏澜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陈兵扶着我往外走着,一边说:“我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你和三十四,没有看到苏澜。”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放下心来,苏澜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即便苏灿再不满意她护着我,也不可能杀死她,毕竟苏澜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么想着,我就发现陈兵带我走的方向不对,这半天都还没看见厕所,忙问他:“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给你治疗伤势啊,你这个样子想要快点好起来,一般的治疗方法行不通。”
“等等。”我急忙停下,陈兵疑惑地看过来,我脸一抽:“你总得容我上个厕所,憋了这么半天,我都要尿裤子了。”
陈兵一把松开我,往后退了几步,好像生怕我尿裤子溅到他身上似的:“你他妈的赶紧去。”
“靠!”我扶着墙骂道:“我还没嫌你身上臭呢,你倒嫌弃起我来了。”
身上的力气虽然恢复了不少,但走起来还是有些费力,哪怕是扶着墙,走了没几步我额头都布满了汗珠,陈兵又走上前来扶着我,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嫌弃我了?”
陈兵一指我的裤裆:“你这不是还没尿么。”
解决完了生理需求。陈兵带我来到一个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还有各种药材的味道。
房间正中间放着一个很大的木桶,看起来就像是古代人洗澡用的那种。也不知道陈兵从哪里找来的,而浓郁的药味和酒味正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你这是要拿我泡酒啊。”我笑骂了句,已经明白陈兵的用意。
我伤得太重,寻常的治疗方法倒是能够治好。但是需要的时间太长,短时间内我都没办法恢复,只有用药酒来刺激身体,让身体的恢复机能加快,同时里面的药材还能够滋补身体。
“进去。”
陈兵也没有废话,知道我身体不方便,直接扒掉我的衣服,把我扔进木桶里。他的动作很粗暴,牵扯到了我的伤口,疼得我呲牙咧嘴,骂道:“你就不知道轻点。”
“你小子命大,伤得那么重都没事。我这两下伤筋动骨都不够。”说着,找出一个木桶盖,盖子上有个脑袋大小的洞,陈兵直接把木桶盖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刚想问问他这药酒的效果,突然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传来,疼得我几乎要忍不住喊出来。这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紧接着就感觉到一阵酥痒,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沿着我的伤口往皮肤里面钻。
酥痒的感觉还没有消失。疼痛的感觉又传了过来,一阵酥痒一阵疼痛的,很快我全身都起了汗,只是身体在木桶里面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额头的汗水已经快要滴落下来。
“你这、这是救、救我还是、是要害、害我!”
不管是酥痒还是疼痛,都快要超过我的忍耐极限,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不清晰起来。
陈兵嘿嘿一笑。转身往外走:“你先享受着,等差不多了我再过来。”
享受你大爷!
如果这也叫享受的话,那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享受的了。
我现在真的是痛不欲生,也不知道陈兵弄得究竟是什么药酒,泡起来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更可悲的是我现在根本动不了,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离了一般,如果不是脖子上套着个木桶盖,估计我整个人都要滑进木桶里面去了。
疼痛和酥痒来回交织,很快我的意识就有些模糊起来,我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兵哥,你大爷的!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进入房间的声音,睁开眼就看到陈兵的一张笑脸,问我:“还睡着了?看来恢复的不错。”
睡着?我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睡个毛线,难道你没看出来我这是昏迷了?”
陈兵很认真地看了我两眼,然后一耸肩:“抱歉,还真的没看出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我也不想再继续纠结我究竟是昏迷了还是沉睡的问题,细细感受了一下身体,不由惊讶地目瞪口呆。
昏过去之前,我的身体损伤地很严重,即便经过了陈兵简单的治疗,也堪堪只是能保住命。没想到我只是泡了泡药酒,身体就已经恢复了大半!
用力地攥了攥拳头,我感觉到体质比以前提升了不少。
虽然说陈兵这药酒泡起来要死要活的,但效果还真的不错。而且现在疼痛和酥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