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公真的会来接她吗?”
“不知道……”
郝助理压在最后,等人走净了,他到我身边道,“方小姐,我送你回去。”
我头有些晕,看着他,吐出一个字,“滚!”
郝助理笑笑,转身走了。
我站在灯火阑珊中呆了会儿,没打车回去,而是转身去了街对面的珠宝店。
进门后,导购小姐很热情的迎上来,问我买什么。
我说,“婚戒。”
她引着我往里面走,指着玻璃柜里的一排钻石问,“这边请。这边是刚到的新款,很走俏。小姐,方便我给你量一下指围吗?”
我把刚收到的红包掏出来放到柜台上,捧捧发烫的脸,从里面往出拿钱,“等下,我看看,我有多少钱。”
郝助理真小气,给的红包是空的。除去他的,其余八个人的红包加起来是五千块。
我揉揉眼,问,“就这些,能买什么样的婚戒?”
“小姐,你醉了。”导购小姐笑的礼貌,不再推荐。
“怎么,五千不是钱?”我抬头,看导购小姐。
“是钱,没说不是钱。这样,”她引我到另一边的柜台,“您看看这里的呢,做工很精致,都是名家设计。这一排,还带钻石……”
我随手指了一个,八千八。又指一个,六千六。
天啊,我在手指头上绑个红绳行不行?终于,在导购小姐的帮助下选了一对四千九的。
量好指围,导购美女把戒指取了出来。我打了个酒嗝,捏着那只戒指往拇指上套。
呃,有点小。
我心中委屈,可怜巴巴的看导购小姐,“能拿个大点的吗?”不能因为我穷,就给我小一圈的戒指。
我对她勾勾大拇指,看,戴不进去,戴不进去。
“我帮你。”
身侧,一只手伸过来,把戒指捏了过去,往我左手的无名指上戴。
江泽的脸,在柜台后方的镜子里映到我眼中。
我手指一缩,从戒指里缩出来了。
把手捧在脸上,我回头问他,“江泽,你怎么来了,阴魂不散的。”
江泽把戒指放到柜台上,不答反问,“你喝了多少酒?”
“没有,我没喝酒。”我连连摇头,矢口否认,“真没喝。”
不摇头还好,一摇头更晕了,看什么都重影。
导购小姐看着那只戒指,问,“小姐,先生,这只婚戒还要吗?我们要关门了……”
“要,包起来。”我把钱推过去。
“不要,谢谢。”江泽把钱抓过来塞到我包里,握着我胳膊把我往外拉。
“江泽,你不能这样,又不花你钱……”
“江泽,你抓的我疼。”
江泽拉我出门,夜风迎面一吹,我脑子清醒了些。回头看了眼他,一愣,“你为什么在这?”
江泽握起我右手,往里塞了一个冰凉略沉的东西。他握着我的手戳向他心口,道,“你往这里扎,用力扎。”
那东西硌的我掌心疼,我用力挣扎两下,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一把巴掌大的军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我盯着那刀看了会,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下吐出来。
晕沉沉中,有人扶我起来,“方小姐,我送你回去,先别睡。”
“不回去,爬树好麻烦。”
“爬树?”
“因为我是猫啊,喵~”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