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下,我耳根后面燃了起来。不用说,肯定红透了。
低下头不再看余扬的目光,我摸摸鼻子,半捂着脸道,“咳,那什么,你继续睡,我先走了。”
老祖宗说的没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打和江月走的近后,我脱线的厉害,屡次说错话办错事被抓。
起身要走时,右手腕被余扬抬手握住。我往出拽,余扬没放,反而顺势坐了起来。
“干了坏事就想跑?”余扬声音带着没睡醒时的嘶哑,“谁教你的?”
我回头看他,脸依旧烧的厉害,“是她先出言不逊的。”
不仅出言不逊,这一天她都往死里针对我。
说白了,我做事什么了?不过是郝助理对我态度不一样些,就被她几番打击。
余扬面无表情,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不说话。灯光下眼眸精亮,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就在我浑身不自在,心底发毛时,他收回视线松开手,靠到沙发上叹了声,“……要怎么办呢?”
我拿回手,揉了揉被他掐白迅速充血变红的地方,“你女人那么多,她不会从来不知道吧。”
听季琳桐话里的意思可不是,她不仅知道,而且有信心全都处理干净。
余扬低头,摘下腕表放到茶几上,“知不知道,要看她心情,和我心情。”
我眯眼看他,“什么意思?”
“我说她不知道,她就不知道。”余扬抬头看我,眼中划过一抹讽刺,“我说她知道,她会哭着说她知道了。”
“……”
“也就是说,你出气痛快了。”余扬站起身来,低下头看我。相距不出半掌距离,呼出的气息打在我前额上,“我在未来三天,会接到老宅无数电话,会被她各种哭闹。不仅要陪她吃陪她喝陪她玩,钱包还会失血丧命。最起码,一条钻石项链外加一对耳环……你没耳洞?”
正说着,他突然转换话题,抬手摸上我耳垂。温热的指尖轻轻一捻……
我一哆嗦,推开他站到一边,捂住被他碰的地方惊恐的看着他。
被他捻了一下的耳垂有些麻,心,有些颤。
余扬放下手,转身坐回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笑了,“总之,你给我惹了挺大麻烦。你说吧,怎么办?”
“凉拌!”
如果说先前对他有什么抱歉心理,那也在他那一捻后消失殆尽了。
拎起包,我头也不回的往电梯那里走。
身后,余扬打了个哈欠,出声道,“如果我是你,我就回去上班,制造不和我在一起证明……对了,告诉郝助理,一个小时后叫我,我关机了。”
我拐过一根称重柱时,扭头看了眼。被晚霞染了一抹橘红的角落,整洁宁静。
余扬已经躺下,沙发背挡住了他大半部分身子,只能看到他悬空的半截小腿。
离开八楼,我按余扬说的回了二十八楼上般。池娜还挺意外,问我怎么请了假又回来了。
我借口说有份重料的资料没整理,明天冯经理开会时要用,所以就回来了。
说完,拿着文件特意去三十一楼转了圈。一是告诉郝助理一个小时后起床,二是,在季琳桐面前打个转。
季琳桐见到我时有些意外,可疑惑只在她眼中一闪就消失不见了。然后,如上午时那样助理姐姐长,助理姐姐短的打招呼。
我打心底佩服,就这演技,不进军演艺圈真是可惜了。
打完转,郝助理和我一起下楼。我回二十八楼,他去八楼。
听完我刻薄的吐槽,郝助理哦了声,回道,“啊,方小姐有所不知,季小姐就读上戏,表演系。”
我了然点头,“何着,是专门学这个的。”
郝助理一眯眼睛,连连摇头,“不,不。方小姐搞错先后顺序了。季小姐天赋异禀,去上戏不过是走个过场……我的意思是,”郝助理偏头看我,很认真的道,“全国人民都欠她个小金人。”
“……”深深和郝助理对视一眼,我道,“当年不给你爷爷吃饭的,是季家人?”
这敌意,很明显啊。
郝助理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这不是站在你这边说话吗?你看,方小姐,你要是不拿刀砍我,会发现我还是挺不错的。”
“切!”
电梯停在二十八楼,我白他一眼走出电梯。
冯佳一直没回来,余下的时间安宁无事。下班时,坐电梯下到一楼正好遇到余扬,郝助理,季琳桐一行人。
余扬和季琳桐并排而行。季琳桐挽着余扬的臂弯,双眸通红,眼中含泪。余扬抬手擦了她眼角的泪时,她一别头,更委屈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余扬侧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季琳桐破涕而笑,眼泪虽然从眼角滑落,眉眼中却带了娇羞。头一歪,靠在余扬臂膀上。
赫助理头一偏,看到我。
他一侧身,左眼微眯,右手为枪瞄准季琳桐,用口型啪。
我喷笑出来。
郝助理,你这样真的好吗,那可是你未来老板娘!
正笑着,余扬一抬头,目光准确无误的锁住我。
我连忙止住笑,扭头看向别处。再回头,那三人已经走出美宝大厦。
接下来两天是周末,周一再上班,我和郝助理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恋情’,有没有别人推波助澜的情况下,慢慢变淡,退出众人视线。
由此可以看出,季琳桐已经把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就是不知,是我那天在电话里说的那几句话起的作用,还是余扬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