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洛毫不犹豫地说:“我会派人来接你出院。”
“不,我要你来!”
“以欣,我们分手了。”
“你也说过,分手亦是朋友。我在w市只有你一个朋友,只是来接我出院,有这么难吗?”艾以欣挑衅地说:“还是说,你心虚,对我无法忘情?”
杜城洛深呼吸,斟酌了会,才说:“以欣,不要挑战我的底限。我尊重你,所以才把把你当朋友看,我们的关系不会改变。”
“我没有变,变的是你。”
“我们都变了,所以不要试着想挽回。”
艾以欣哈哈大笑两声,说:“杜城洛,我第一次见面我告诉你了,我不是来挽回的,我是重新追求你。”
“以欣……”
“你可以拒绝,但你阻止不了我。城洛,你什么时候变得害怕女人了,胆小得如过街老鼠!”
杜城洛举手投降。“我不想再与你争论这件事。”
“那是因为你素来辩不过我。”艾以欣是个矛盾体,前一句话她像女王,下一句话立刻就变成了温顺的女仆,“城洛,我穿着腰封不能提重物。你说我们是朋友,朋友不是应该在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的吗?”
“好,我来接你,以朋友的身份。”
“朋友,能不能请我吃饭,我快饿死了。”艾以欣在杜城洛回答之前,快速挂断电话。
杜城洛看了看手机,无奈摇头。
艾以欣的出现太突然,幸亏乐蕴和外出采风几天,他才有足够时间来处理这件事。向乐蕴和坦白之后,杜城洛如释重负,坦坦荡荡地接艾以欣出院。
杜城洛走后,曹雨苏意犹未尽地关上了窗户。
“哎,隔得太远,看不清人。不过,个子很高,身材不错。”这是曺雨苏下的结论。
乐蕴和从卫生间洗澡出来,一边擦着湿头发,一边说:“妈,亏你还是大学教授!你站在窗户边偷窥的样子根本是欧巴桑所为!太掉价了!太没素质了!太没有形象了!”
“为了女儿的幸福,这算什么。”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如果真的只为我的幸福,为什么把小危又当儿子又当女婿的疼?”
一提起帅不危,曹雨苏就笑弯了眼。
“小危这孩子,从十八岁开始就坚定不移地走丈母娘路线,妈妈当然疼他。”
“如果我不跟小危结婚呢?那怎么办。”
“那就把准女婿变成半子,不是也挺好的。”
乐蕴和停下手,若有所思。“妈,你还挺会算计的。”
“这不是算计,是缘分。”曹雨苏拍了拍乐蕴和的脸蛋,又说:“妈妈和琳达是闺蜜兼同事,我又是小危的干妈,手心手背都肉,妈没出卖你就不错了,你就别太多要求。”
乐蕴和瞥她,嘟囔道:“都是胳膊肘往外拐!”
“这话就不公道了,妈妈再拐也是心疼你的,这次把小危支到云南去,还不是妈妈立下的汗马功劳!”
乐蕴和立刻扑过来搂住曹雨苏,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下,说:“妈,到底还是母女情深!那我等会求你一件事,你肯定会答应吧。”
“什么事,说说看。”
“等小危回来,你能不能请他帮忙装修咱们家的别墅,这样我才有时间跟城洛约会。”
“城洛……都叫城洛了,你们进展很快啊。”
曺雨苏又喜又忧,喜的是女儿有了喜欢的对象,忧的是知道帅不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处理起来很麻烦。
“妈,你到底帮不帮?”
“妈妈尽力,成不成可就不管了。”
“行!”母女俩私下商量好后,击掌为盟。
乐蕴和吹干头发之后,舒服躺下被眠,睡得迷迷糊糊,曺雨苏就来敲门。
“小和,快些换了衣服去医院!”
“医院,谁病了?”
“小危。”
乐蕴和蹭的一下坐起身,问:“他不是在云南吗?”
“琳达说小危从你那回去的当晚就发高烧了,四十度也不肯吃药打针。你帅伯伯拿他没办法,请私家医生护包机送回来,他现在在医院里发脾气,琳达和你帅伯伯都愁死了。”
“他是找死啊!”乐蕴和急忙换好衣服,刚下楼就看见帅家的司机发动着车子等她。
去医院的路上,乐蕴和心里忐忑不安。
平时帅不危总是嬉皮笑脸,为人随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从小生病特别难伺候,到最后非要乐蕴和去哄他他才会乖乖配合。
他是帅家的独苗,只要他一病,比地震的动静还大。乐蕴和再倔,唯独在这件事上,要让着帅不危。
这次帅不危在云南生病,起因是乐蕴和。连续两天高烧四十度都不吃药打针,乐蕴和真担心他会被烧成傻子。
刚到高级病房,帅伯言迎了上来,“小和,委屈你了。”他见乐蕴和睡眼惺忪,愧疚地拍拍她的肩膀:“小危在发脾气,要麻烦你去哄。”
“帅伯伯,别客气。”乐蕴和见阿琳达眼睛红通通的,隐约觉得这次帅不危生病不同以前,也顾不上客套,推门进去。
帅不危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他烧得满脸通红,就连颈都泛着红,头发凌乱,眼底发青,没有生气地静静地躺在那里,与平时活泼乱跳的模样大相径庭。
“小危。”乐蕴和靠近他,帅不危睁开眼瞅了她一下,又爱理不理地闭上。
这时,乐蕴和才发现,帅不危的手背上贴着胶布,里面渗着血,病床边挂着药水,针头上也有血。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