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不危刚想给她回个电话,走到出站口看见爷爷奶奶亲自来接,便没有打,他把放回口袋里,准备晚点再联系。
此刻,乐蕴和正坐在家里哭。
当然,不是真正的掉眼泪哭,而是欲哭无泪的哭。
“爸,你不会撒谎就算了,你就别说话,让妈妈说就是了。干嘛没事要在爷爷那里多嘴说我出去玩了!”乐蕴和在抱怨乐有年。
原来,昨天乐蕴和跟曲凡凡去逛街后,乐有年便带着曹雨苏去了乐有勤家看乐爷爷。虽说明天才中秋,但乐有年这样的孝子,只要有空就一定会回去看老母亲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乐爷爷随口问了问乐蕴和。
曹雨苏本想撒个谎,说乐蕴和在图书馆看书,晚饭自己解决的。乐有年嘴快,把乐蕴和下午逛街,晚上在总统套房提前过中秋的事都说了。
乐爷爷一听,勃然大怒,气得又是拍桌子又是摔碗的。
上回,被曲凡凡哄得七荤八素,才一时冲动跑回乐有勤家看曾孙子。过了两天,乐爷爷总算缓过劲来,忽然明白自己是着了道。
可年纪大了更要面子,说什么也不能承认自己被人骗了,乐爷爷只好把这闷气憋在心里。
乐有年不够圆滑,竹筒倒豆般把乐蕴和的安排都说了,乐老爷子能不火嘛!一气之下下了个死命令:“可以啊,这丫头岁数不大,鬼主意还是挺多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专门跟我这老头子对着干!行,你们回去告诉她,明天中秋节家宴,让她带个男朋友来见我!她要是有了男朋友,我这个做爷爷的万事不管,要是没有,从明天开始关禁闭,书也别读了!”
谁知道知道,这是老爷子的气话,当不了真。
可难就难在,老爷子这气不可能一天就消了,但中秋节就是一天之内的事。谁也不敢在老虎气头上摸它的屁股,当然就没人敢在老爷子打击报复的时候去讲道理。
乐有勤也帮不上忙,只好瞎出主意。“不行,让小和把小危带来吧。反正小危从小就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这事他爱干。”
“可是,小危要回老家过节。”乐有年垂头丧气,他捅的篓子,他是责任人。
乐有勤摇头叹道:“小和如果没有跟杜城洛分手就好了。”
乐有年和曹雨苏纷纷叹气,年轻人分手复合的事,就跟吃饭似的,大人压根管不到。
“回去跟小和说,随便她找谁来都行,只要能应付老爷子就好。”这是乐有勤的原话。
本来,乐有年一回来就想通知乐蕴和这事的,曹雨苏拦着不让。
她太了解帅不危了,知道他约乐蕴和出去玩就是为了哄她开心,这个时候通知他们那不是煞风景。
所以,他们在今天早晨通知了乐蕴和,希望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个男性朋友,商量好,今晚去乐有勤家聚餐。
乐蕴和现在是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妈,一时之间我去哪找男人啊!”
这么丢脸的事,当然不能让外人知道,不够熟悉的男性朋友绝不可能答应,够熟悉吧,还要考虑面子问题,挑来捡去,除了帅不危和刘承泽,乐蕴和想不到别人。
“承泽也回家过节了……”这时候不可能打电话把他招来。
如果帅不危知道了,他会马上回来,可乐蕴和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老班长呢?你平时不是也经常跟他联系?”
乐蕴和为难地摇头,支支吾于。“他啊……”
老班长被杜城洛收买过,又曾经是艾以欣的雇员,如果请他帮忙,说不定第二天杜城洛和艾以欣就会知道,乐蕴和怎么敢冒这个险。
这些事,乐蕴和也不想告诉曹雨苏,只好扯谎。
“他不行,他也回家了。”
“哎,也是,中秋节是团圆节,现在又有假期,只要能回去的都会回去。哪怕是本地人,也没道理让别人不回家过节,陪你去咱们家啊。”曹雨苏也犯难了。
一直闷头不语的乐有年突然给她出主意,“现在不是流行租男友回家过节吗?”他讨好地对着乐蕴和笑,“就租一个吧,爸爸付钱。”
乐蕴和急得直拍手,说:“爸,这事你也干?再说了,人家都是租着回家过年应付七大姨八大姑的,咱爷爷就一老人精,你整个陌生人回去,他肯定知道是租的,到时候一生气,血压上来,谁负责?”
乐有年缩头,不敢再乱出主意。
曹雨苏也不忍再责怪乐有年,把乐蕴和拉到阳台上,小声问她:“吕恬希呢?”
“恬希,她也回家过节了啊。”
“妈妈的意思是,吕恬希人脉广,你问问她,有没有合适人选。”
乐蕴和也是无可奈何,病急乱投医,只能给吕恬希打电话。
“什么!这个时候就要找个男人,这怎么可能!”吕恬希在电话那头的高音,足以把乐蕴和的耳膜震破。
乐蕴和把拿远了点,等着吕恬希那机关枪噼哩叭啦地说完,才又靠近,问她:“你认识的男人多,有没有合适的介绍一个啊,帮我应付完今天。”
“小姐,你这可是终极任务!”
吕恬希开始抓狂,开始数落起来。“不熟悉的不行,太熟悉的也不行!还不能处在你家交际圈中心的,还要多少了解你和你家情况的,还得能骗过你爷爷!还要能在今天就到位,不用回自己家,可以被你使用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