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夜初脸上,她突然脸一红,下意识的就想躲避。
可她一躲避,不就是害羞了吗?
夜初心中被君倾城的话一下下撞击着,脸上却冰冷如霜,“这句话你对多少女人说过?本公主没有兴趣听,三皇子还是留着甜言蜜语哄骗其他人吧。”
只一眼,君倾城便看出夜初的抗拒与嘲讽,他的心犹如被巨石碾压,惨笑一声,“夜初,我只对你一人说过,我也只爱你……”
“够了。”夜初冷冷打断他,“本公主没有兴趣听,下车,上路。”
夜初的冷漠无情,一点点冲击着君倾城的神经,他真有一种想按着夜初告诉她所有真相的冲动!
她曾经那么爱他,是他的女人!
他们是相爱的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君倾城双拳紧握,压抑着自己,转身下车,他回眸深深的看了夜初一眼,她那一身的清冷不是装出来的。
她此刻当真厌恶他。
姬姒……
君倾城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老女人,她操控着一起,夜初,他……仿佛他们都是她的棋子,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究竟想干什么!
夜初失忆,他在渊国……
夜初是渊国的二公主,渊国的皇位……
一切的一切都在君倾城脑子里缠绕着,像一团理不清的麻线。
可回到天京城之后,君倾城就理出了一个头绪。
夜初在太极殿向姬姒回禀这些天在梁州发生的事,姬姒听着欣然大笑,“不错,你是越来越出色了。”
夜初淡淡回道:“谢母皇夸奖。”
姬姒挥了挥手,笑道:“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对了,君倾城呢?”
夜初脸色微变,紧抿着唇,“三皇子身体不适,先行回宫歇息了。”
“身体不适?”姬姒勾着唇笑了笑,“他去救你,受伤了?”
夜初做出一副惊诧的模样,“难道这不是母皇的意思?”
姬姒眼眸一眯,带着兴味笑道:“罢了,你先歇息吧。”
夜初退下,姬姒便笑着同顾若烟玩笑道:“瞧瞧,这么急着撇清关系,生怕朕将他怎么样了。”
夜初的反常表现,让顾若烟蹙了眉头,“二公主似乎并未恢复记忆,否则……”
“废话!你是在怀疑朕的药吗?”
姬姒傲娇起来,脾气也跟个小孩儿似的。
不过她说的是事实,无论从哪方面观察,夜初都不像是恢复了记忆的样子。
姬姒手中捧着一朵嫩黄色的莲花,轻笑,“她若是恢复了记忆,君倾城的死期也就到了。朕是不会允许,一个男人,毁了朕的一个公主的。”
同样的话,几年前顾若烟也听姬姒说过。
回想起当时的自己,她今日依旧觉得心惊肉跳。
楚沐,君倾城……
都是她们心爱的人,可姬姒说过,要掌权的女人,不配拥有完整的爱情。
她们需要的,是一颗强大到无坚不摧的心。
“显然,夜初陷于儿女情长之中,是没有这样一颗心的。”说起夜初以前,姬姒满眼嘲讽,想了想现在的她,她才道:“如今,才有了几分可以培养的模样。”
放君倾城在她身边,只是磨砺她,若是她再为了君倾城不顾一切,净做些没脑子的事情……
“她不会变成你想培养的模样!”
人未到,声先夺人。
君倾城绝美的面容出现在姬姒眼前,美眸波光潋滟却透着一股浸透人心的寒凉。
姬姒原本歪在凤座上,看见君倾城禁不住坐直了身子,来了几分精神,“嗯?为夜初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没倒下?君倾城,你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她其实更想问,这人是不是铁打的?
除了出身特种兵的她,穿越异世,她还真没见过君倾城这么坚强的人。
顾若烟也有些好奇,“你旧伤沉重,不曾将养过,如今又创新伤,若是一齐发作,你是真想死吗?”
顾若烟眉眼间带着薄怒,从某个角度上来讲,她不希望君倾城这么快死。
君倾城坦荡的笑了笑,美的让人窒息,“不劳陛下费心,我还死不了。”
“死不了?”姬姒为他的狂妄,哈哈大笑了一把。
君倾城挑了挑惑人的眉,“陛下难道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似我这般的祸害,没活上个一百年,阎王只怕不敢收了我。”
“哈哈哈!君倾城,你可真是狂妄啊!”
姬姒美眸流转,一双眼中对君倾城浓浓的兴味。
但非男女之情,只是,这个人着实让她惊艳,让她想起,几十年前,也曾有个少年像他一样鲜衣怒马,比他今日,更为狂妄!
“陛下似乎要的就是我这份狂妄,否则何必费尽心机拆散我跟夜初,又将我带回渊国。”
君倾城负在身后的拳头握紧,刻意压制着越烧越旺的怒火。
姬姒对君倾城越发满意,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来,你比朕想象的聪明,朕就不必多费口舌了,夜初她,是不可能恢复记忆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
君倾城大步跨上前,冲到姬姒面前扯了她那一串串水晶做成的珠帘,珠子掉落在地上,砸出哗啦啦的响声。
“君倾城,放肆!”
顾若烟连忙厉声大喝。
姬姒递给她一眼让她闭嘴,随即笑吟吟的看向君倾城,“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朕对她做了什么,你都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论戳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