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急,蹙紧了眉头,“父皇。”
这语气急迫难忍,余香闭着眼睛也猜得到太子急了,他本就讨厌这些修仙之术,怎么会愿意让一位修道之人来为自己举办成婚大典?
可是她绝对不能让太子说出这句话,否则过些日子的参政一事,只怕就要换人了。二皇子不就是等着这单纯莽撞的太子说出这样一句得罪皇上的话,而后顺理成章的接替太子之位吗?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听了太子的呼唤,汉元帝回过头来问太子:“骜儿,你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余香使劲儿一拽太子的袖子,趁着太子发愣的功夫,余香连忙开口说道:“父皇,能够请得崔志仙来为臣妾跟太子殿下主持成婚大典真是太好了,这样的机会怕是多少世都可遇而不可求呢。您对儿臣们的厚爱,儿臣们感激之至。”
说完了这话,余香还向崔志仙行了个浅礼,以表示她对道家的尊重。
皇上看在眼里自然很是满意,崔志仙见了余香的举动,开口便道:“太子妃娘娘此生命数不凡,乃是天格之命,必是一生大富大贵,前途不可估量。”
听了这话,皇后难得的跟太子统一言论,冷哼一声道:“都已经是太子妃了,还要怎么大富大贵?你这话可是说的真没意思。”
崔志仙不恼也不怒,一甩手中拂尘,道了一句:“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天命不可估,天格不能算,这一句大富大贵,岂是身份地位就能断言?”
汉元帝自然对崔志仙的话坚信不疑,越看越觉得余香就是那预言中的妖女。兴国亡国的选择都牵系在她身上。
“多谢仙师。”余香浅笑,满是对崔志仙的话坚信不疑的模样。
汉元帝自然懒得去看皇后阴沉的脸色,反正这戏做完了,之后还是要各回各宫,他又不会再去迈进立政殿一步。
暂且跪安,便由崔志仙头前带路,坐在打头的车辇上。太子跟余香坐在他身后的那辆车辇,轻纱而盖,缓缓驶离皇宫。
百官齐跪,恭贺声声,余香却只觉得烦扰。
“你为何要对那姓崔的道士这般俯首帖耳,难不成是为了讨好父皇?”太子显然对余香刚才的举动很是不满,他是知道余香人前很会说话,却不想这话说的这般没原则,为了巴结父皇,昧着良心的话也说得出来。
余香笑,并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太子殿下,您可听过一句话‘手拿拂尘,不是凡人’,这话咱们姑且信三分,那也该对人家客气一些不是?更何况这位崔志仙还是皇上请来的人,皇上说话的时候用的可是‘请’,而非‘派’或‘传’,这就足以证明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所以纵使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咱们也不能对他蛮不讲理不是?除了这两条,刚才那崔志仙说的话,句句都是夸赞臣妾命好的,臣妾哪有不开心的道理?不过有一点,他还真是说对了,臣妾的命运是真的好,否则怎么会遇上太子殿下呢?”
听余香这么柔声一解释,太子只觉得这崔志仙似乎真的没那么讨人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