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裂痕外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跟前,有人弯腰钻了进来,可是我已经没有挪动的力气了,在我丧失意识之前,我看到这个人蹲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的,是一张模糊的,布满了疤痕的脸,
等我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干草还有皮褥子的床上,这是一个简陋的木屋,屋子里放着一个火盆,还有其它一些简单粗糙的生活用品,从这些用具上,我能看得出,这是古陆人标准的民居,他们没有高超的冶炼技术,打造不出大件的精细的金属器皿,盆盆罐罐基本都是粗陶的,
我还是感觉头晕,屋子里的火盆很旺,暖烘烘的,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一动,就发现我的手和脚都被紧紧的捆着,我的力气不算小,用力一挣,就感觉手脚上的绳子,好像掺了牛筋和麻线,还有鱼胶,结实的一塌糊涂,根本挣不开,
心里一急,我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把旁边几个粗陶罐碰的东倒西歪,乒乒乓乓的声音一传出来,门外很快就出现了脚步声,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你醒了,”
我停止了挣扎,半躺在地上,看着推门而入的人,我感觉,这就是那个在我临昏迷之前跑到裂痕里的人,他瘦的和一根竹竿一样,个子也很矮,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怪,尖,而且沙哑,就好像曾经吞下过什么灼伤声带的药,才让声音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脸和身子一样瘦,几乎皮包骨头,脸上受过很重的伤,我分辨不清楚那是什么伤,可能是外伤之后没有及时救治,结果留下了一片一片永远都消退不了的疤痕,这些疤痕让这个人的脸看上去好像烂哄哄的,
“这是什么地方,”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个古陆人,但是我觉得这里并不是古陆老村,对方说不上有什么敌意,却绝对也没有善意,否则不可能把我捆的这么结实,
“你身上的蛛毒,还没有消完,伤在头上,很要命,”这个人转身出去,很快就端来一碗飘着很浓药味的药,他把药放到小木桌上,然后看看我,伸出手,要把我扶到床上去,
就在他伸出双手的一刻,我那敏锐的感官和直觉又发挥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