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是温软、湿热的,味道嘛,不好评价,反正,酒味是最浓的。 ..
陈文强有些心虚地走出卧房,草草叮嘱了女佣几句,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坐进马车,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
说实话,陈文强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在前世他与不少女人有过亲密关系,甚至不只一次寻欢作乐过。来到这个时代后,他一直没来得及放纵自己。况且,抱着一个温软沉醉的女人,可以予取予求的时候,相信很少有男人不动心,不起邪念。
不过是忍不住偷吻一下罢了,算不了什么。随着马蹄声,陈文强不断安慰着自己,闭目养了会儿神,觉得心态平和了许多。
这洋妞儿,纯是自找的,把自己灌醉,没准就是主动。依着男人的惯有思维,陈文强突然又觉得已经手下留情,只是抱一抱、亲一下,在如此诱惑下,自己怎么也算是个好男人了。直到进了强卓实验室,陈文强还是这样想着。
临近年关,很多工作人员都提前回家,准备阖家团聚,欢度春节。实验室楼里很是寂静,陈文强只看到几个值班的,随便问了一下,知道王卓然等少数人员并没有走,还在楼上的实验室里工作。
陈文强走上楼,来到实验室门口,他停下了脚步,因为正从虚掩的门里传来里面的说话声。
“一百零三种化合物都进行了试验,对链球菌毫无杀灭或抑制作用,我认为,可以结束这项药物实验了,或者是改变研究的方向。”
“这么快?张博士,您是按陈先生信中所说,全部都在动物**上做的实验吗?”
张纶新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是,不是都在动物**上做的实验。”停顿了一下,他又强调道:“在试管里的细菌培养液混合。再用显微镜进行观察,这是国际生物医学界通用的做法。”
“陈先生既然这样指导,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希望你能重新进行实验。以确保所有化合物确实没有杀菌作用。”王卓然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但还是努力用委婉地语气向留美博士进行了劝谏。
张纶新也皱起了眉头,说道:“我听说,做实验的豚鼠全都是从德国专门运来的,每一种化合物的实验便需要二十六只殉葬。耗费很惊人。况且,我不认为在动物**上做实验是必要的,我还相信陈先生也不知道这样做的理由。”
“陈先生当然知道,只是不方便透露而已。”本着对陈文强的笃信不疑,王卓然的口气也强硬起来,“他是强卓实验室的领头人,是我们的导师,砷凡纳明、异烟肼的发明已经证明了他的超人学识,你作为执行者,应该并且绝对要遵从陈先生的指示。”
张纶新翻了翻眼睛。不悦地说道:“据我所知,这两种药物是陈先生与德国生物学专家合作的结果,在我到来之前,强卓实验室甚至没有生物实验室,也没有相关的设备。因此,我认为”
话语戛然而止,张纶新闭上了嘴,他看见陈文强正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你们都在呀!”陈文强笑着打着招呼,“快过年了也没放假,你们辛苦了。”
“陈先生。您回来了。”王卓然给陈文强鞠了一躬,态度恭谨。
“陈先生,您好。”张纶新有些不太自然,但还是伸出手。想用这种礼节表示问候。
“你好。”陈文强伸手与其握了握,然后又嘘寒问暖地关心了一下,才装作无意地问道:“六号化合物的生物实验做得怎么样了,我忙碌得很,这些具体的工作只好麻烦你们。一百零三种衍生化合物吧,要在动物身上全部做完实验。恐怕是一件很繁重的工作。”
王卓然没吭声,他还保持着淳朴的本性,不想在陈文强面前搬弄是非,只想着张纶新能找个说辞糊弄过去。
张纶新想了想,却是如实地说道:“一百零三种衍生化合物的常规实验已经做完,动物**实验做了四十三种,都对链球菌无杀灭或抑制作用。”
“四十三种,嗯,还差六十种。”陈文强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再努把力,争取在两个月内把动物实验做完吧!”
“陈先生”张纶新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既耗时又费资。常规实验就很能说明问题,又何必非要在**上进行实验呢?”
陈文强认真地看着张纶新,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停顿了半晌,缓缓说道:“生物医学,更准确地说是微生物医学,是刚刚起步的新学科,所谓的常规实验也不一定没有疏漏,完全正确。我不全相信,就如同你不迷信我一样,这不是固执,而是科学的严谨态度。说到底,药物是给人或动物用的,在他(它)们身上的反应才是最直观、可信的。你能保证药物也许在试管中对细菌不起作用,在人或动物体内就不会分解转化成杀菌抑菌的成分吗?”
“这个,按照理论”张纶新嗫嚅着还想辩解。
“你说的还是在按照理论。”陈文强继续说道:“而现今的理论,谁又知道在以后会不会被补充,或者被证明是错误的?如果因为你的主观判定,以及对书本理论的迷信,而错失了发现新药的机会,我想是不可原谅的。如果你不愿在生物**实验中去百分之百地确定某种化合物的无效,那也是不符合科学态度的。要知道,有时候就是百分之一的机会创造了奇迹,而奇迹恰恰不属于那些盲目自信的人。”
张纶新张了张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