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他的儿子宪德走了进来,善耆急切地问道:“如何?革党可曾答应解除看管?”
宪德苦着脸说道:“革党对肃王府捐银助饷倒是来者不拒,可依旧不肯解除监禁,并且在王府门口筑起沙袋工事,架起了机关枪。”
“他们可说出缘由?”善耆一跺脚,恨恨地说道。
“他们说了,陈专员有话儿带给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宪德有些迟疑地看了看父亲,低声说道:“什么时间想清楚了,写好悔罪书,再谈撤除监禁的事情。否则”
“否则什么?他们还要灭我满门不成。”善耆咬牙切齿地说道。
宪德咽了口唾沫,苦着脸说道:“否则他们要监禁个百八十年,他们还让咱们省着点花钱,免得以后没钱买粮,要饿肚皮。”
善耆眼睛瞪得溜圆,盯着宪德呼呼直喘气,半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