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雪了然,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他听:
“冥王将那鬼怪镇压在忘川河下,就是为了用忘川河水消耗掉他的法力。而今,虽然那鬼怪不知用什么方法逃出了忘川河,但千年时光,他的法力肯定被忘川河水消耗的大不如前……”
“对。”花隐点头。
云倾雪叹了口气,“如果强行冲破城门的结界呢?”
“风险很大。因为发现那鬼怪的法力厉害,所以城中的修仙者将结界加固了!强行冲破会引来他们,而冲破结界需要耗费极大的法力,到时再被围追,逃走会很观的分析。
云倾雪咬唇,她此时心里很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在心里苦涩的蔓延。
“花隐.....”
她的眼里似乎有水光闪动,命运似乎从上辈子周道背叛她的时候就开始变得崎岖而惊险.......
花隐皱眉,怔怔的看着云倾雪,他清楚的看到她的眼圈变红了.....
“你怕了?”他苦涩的笑笑,语气带着些微的失望。
怕?
云倾雪亦是皱眉。怕又能怎么样?只要活着,就得去面对!
而她,不是怕,是累了......
伤感只是一瞬间,再抬头,云倾雪的眼里满是坚毅与执着“花隐,我想活着!我想变强!”
花隐讶异的看着她,不明白短短一瞬,她的情绪怎么会变化的这么快!刚刚他明明看到她泛红的眼圈和眼眶里闪动的泪水......
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的目光就变得如此清亮而执着,充满了神采。
她站在那里,虽然此时容貌很丑,但整个人就像开在雪山的莲花,虽然迎着风雪,却依旧骄傲优雅的绽放!
花隐笑了。
那笑就像春风吹化了冬雪般温暖柔和,“我会保护你!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变强!”
“呵!”云倾雪也笑了,“我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寻求你的保护,那是我的心声。
花隐,我们非亲非故......
如果真的遇到危险,能逃,你就自己就逃吧.....”
花隐动动嘴,却也没有说什么,云倾雪转身进了屋子。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天刚破晓,外面就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云倾雪从屋子厅。
门外的人一边敲门一边还大声的嚷嚷着“牛老,你快出来!你家二彪出事了!”
云倾雪看向花隐,这突发的状况让她一时没了主意,要知道,这户人家的人还被花隐施着幻术。即使此时外面的人都要把门拍坏了,可屋子里的老两口却还在呼呼大睡。
“怎么办?”云倾雪问花隐。
花隐不答,只是凝眉沉默了一下,就推门进了那老两口休息的房间。不多时他又闪身推退了出来,拉着云倾雪在屋子里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两人刚刚藏好,就听那老两口睡觉的屋子传来应和声,“来了,来了!!!”
不多时,开门声响起,就听牛老对着外面敲门的人问道“你说什么?我家二彪怎么了?”
“牛老,你可一定挺住!”那敲门的人语气哀凉又同情。
“你......你......倒是快说,我,我儿二彪到底怎么了?”牛老声音开始发颤,敲门人的话让他升起一种不好的直觉。
“牛老.....二彪,二彪他.....”
报信的人吞吞吐吐,声音也有些哽咽。
他越是这样,牛老也就越发的着急起来。“你倒是快说啊!!!”
“二彪他,他,他让妖怪给吃了!”报信的人终于残忍的将话说了出来!
“天啊!我的儿!!!”就听后来出去的老妇一声哀嚎,跟着就没了声息。
“老婆子!老婆子!”牛老步履蹒跚的奔向自己的老伴,那报信人也跟着过去,嘴里呼喊着“牛大娘!牛大娘!”
牛老坐在地上将自己的老伴抱进怀里,拍打她的脸颊,掐她的人中。
如此折腾了一小会儿,那老妇幽幽醒转,跟着就又哀啼着哭道“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呜呜~”牛老也是跟着哀戚的哭了起来。
报信的人站在一旁跟着掉眼泪,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悲哀的!更何况那牛二彪虽然性子粗鲁一些,但却也是镇上出了名的孝子,对牛家二老那是好的没话说。
牛二彪以杀猪卖肉为生,成家后,在镇子南边的菜市租了个门面卖肉,婆姨孩子也都跟着住在店里。
平日里,牛二彪隔三差五就送点上好的肉过来给二老。米面更是准时送到,偶尔店里不忙了,就会提着小酒回家陪自己的爹饮两杯。二老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他就是关了店门也定会在床前侍疾。
可就是这样一个孝子,偏偏就被妖怪害了,偏偏就让自己的爹娘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牛家二老此时哭的伤心,那送信的人也是边掉眼泪边安慰二老。
但此时,什么“节哀顺变”“别让二彪走了还担心你们”之类的劝慰之言,真是要多苍白无力就有多苍白无力!
“我儿死的惨啊!连个尸体都没留下啊!呜呜~~~”
“那杀千刀的妖怪,怎么不来吃了我啊!呜呜~~~我可怜的儿啊!”
牛家二老一边哭一边锤着胸口,云倾雪在屋子里听的也是心里难受。
哭了一通,牛家二老强打精神相扶着站起身。
牛老看着报信人道“走,我们要去看看二彪!!呜呜~~”
人都被妖怪吃了,去了又能看见什么呢!报信人叹息一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