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少丹从包袱里把那疾风兔抱了出来,小心按在地上和王萱一起把玩。陈少丹和王萱动作一点也不粗鲁,那兔子却扭动挣扎,双目眯着,好像极为忍耐。
不过这是苏芮的看法,朱季等还觉得那兔子很享受被人抚摸,一个个都伸出了手,不是拽一下兔子耳朵,就是摸一下兔子尾巴。
“呜……呜……”苏芮觉得她听见了兔子的哀嚎。
曹英是个小胖子,摸了兔子后又摸了摸肚子:“二师姐,这兔子个头不大,但摸着很敦实,想来烤着味道不错。”
他说完脑门子上就挨了一下,王萱瞪着他装作生气道:“我的兔子少一根毛我就拔你十根,少打我兔子主意。”
苏芮暗咐看来这王萱很喜欢这兔子,估计是不会卖给自己的。自己也不能抬高价格,否则对方会更以为是什么宝贝,但总不能抢吧?
“大王,救救我。我会洗衣做饭会跳舞,我吃的少睡觉不占地方夏天当围脖冬天暖被窝……救了我我就跟着大王服侍大王……”
正在想办法的苏芮开始重新考虑要不要救这只兔子,从来没见过嘴这么贫的兔子。
一直没听到苏芮回答,那兔子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大约怕惊动王萱等人,最后也没了声音。
王萱忽然道:“这兔子怎么了?一抽抽的。”
“卧槽,它尿了……”朱季急忙后退,一甩手几滴兔子尿溅到苏芮这边,他忙对苏芮笑笑:“对不住。”
苏芮嘴上说着“无事”,心里却记起长生曾尿了自己一袖子,眼帘微垂知自己终究不会坐视不管,但如何能正大光明地把这兔子弄过来呢?
清风门的几人手忙脚乱地把那兔子给弄干净了,虽然有净身诀,可这庙里仍充塞着淡淡的尿骚味,王萱颇为歉意对苏芮和王世钧笑笑,小心用一块兽皮把兔子裹好抱在怀里。
“兔子可爱,就是不太人性……”王世钧嘴里咬着一根草漫不经心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养多少年它也不会有多高的战斗力。
王萱正待回答,从庙门口忽然吹进来一阵风。看见那双黑色的靴子时,他们齐齐打了个激灵。
那只是一个修士,但当他走进来的时候,众人又是一阵鸦雀无声。其实本身就没什么声音,不过比先前更静。
“各位,在下深夜路过,想在此略作歇息,可否坐在一旁?”
他一说话,清风门弟子的情绪就分成了两种。王萱感觉到一股热气直往头上蹿,这个男修不但长的举世无双,声音还那么好听,她都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而陈少丹等则生出了一股自惭形愧。世界上为什么有这样气势的人,是时刻提醒告诉他们自己是多么渺小卑微么?
但他们是不敢不同意的,因为即使这个男修没有放出威压,他们也能察觉到那一股可怕的气息。这是到了一定境界才会有的气势,仅凭这个,就算他们师傅来了,也比过此人。
一时间反倒无人回话,还是王世钧咳嗽了一下:“这是座无主破庙,道友想坐哪里请自便吧。”
苏芮的位置在最里面,那男修看了一眼,好似觉得里面已经坐满了,就调转脚步慢慢向左边空着的角落走去。
王萱等眼睛虽然垂着,心却跟着这男修的脚步再跳eads;冰山刺客腹黑妻。
那男修忽然脚步一停,转向王萱:“你抱的是什么?”
苏芮眼皮忍不住一跳,苏白忽然出现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招,现在竟直接问王萱,难道王萱是傻子么?
结果出乎苏芮意料,王萱竟然磕磕巴巴道:“是、是兔子,疾风兔……道友你可要看看?”
苏芮:……
苏白盯着那兔子,却皱了皱眉,对几人道:“你们不知道这附近的妖兽出现了瘟疫,发狂伤了修士,受伤的修士也疯了么?”
“啊?”王萱几人大惊失色。
“道友所言可是真的?”陈少丹急道,他很担心自家师兄妹几人的安危,但又想这兔子一切正常,莫非这修士是看上了他们的兔子才故意危言耸听?
“是真的,我从风凌大营那边过来,见他们正在驱赶妖兽,清理营地。”苏白只是看了一眼兔子,就走到角落里席地坐下。
王萱面色潮红,觉得这修士连坐姿都那么潇洒。
陈少丹等以为苏白还要说些什么,哪知这一句之后,苏白就阖上了眼睛,看起来真是在休息了。
瘟疫这事儿相当可怕,陈少丹几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又把那兔子拎起来仔细检查,越来越觉得兔子眼红的太很了。他们希望那修士能再多说几句,可他从坐下后就没睁开眼过,若不是能看见他,都以为没这个人存在。
“咳、咳,道友,你可知道这次瘟疫的发病症状?”陈少丹鼓足勇气问,现在想想他们几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人家,要真的是看上兔子了,直接动手抢便是,何必跟他们耍心眼呢?
苏芮眼也垂着,却暗想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能攻心哪!
“瘟疫么?也就那几种征兆,发热、拉稀、四肢僵硬,最后就死了。”苏白淡淡望了一眼抱着兔子的王萱,王萱顿觉呼吸紧迫,但旋即惊叫:“不好了,这兔子真的硬了……”
她正待细听,那声音却断了。
这时,陈少丹从包袱里把那疾风兔抱了出来,小心按在地上和王萱一起把玩。陈少丹和王萱动作一点也不粗鲁,那兔子却扭动挣扎,双目眯着,好像极为忍耐。
不过这是苏芮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