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志的康复,就如同一道冲破黑暗的曙光,给云冉阳带来了期盼已久的黎明。
接下来,他就要刻不容缓的部署了。
中山国的二十万大军,这里头包括了他的五万霄云营。经历了这么多日的等待,云冉阳终于要出手,将那支自己精心栽培的队伍夺回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要将中山国闹个天翻地覆。
“冉阳,月无华有消息了!”刚刚收到月无华的飞鸽传书,乔胥就急不可耐的来到中军大帐。
这段时日,各方面的部署,似乎都陷入了僵滞,就连长陵国的情形也不得而知。
他们就好似走在暗夜里,夜色凝重,令人迷茫,甚至惶恐。忽然之间,云开雾散,月色清明,却又是另一番情形。
很多时候,沧海桑田、时过境迁,需要的只是一个“等”字。
接过乔胥带来的书信,了解到月无华已经混迹在了中山国的军中,并且找到了上官谦毅。
而如今,范世殊正在大开城门,欢迎各路人马归顺中山国,这其中也包括了长陵国的万余降兵。
范世殊将要娶妻,大婚定于五日之后。
在荣城街头,月无华还看到了上官未央的身影儿。
“未央在荣城!”这个消息令人如此振奋,也使云冉阳那颗忐忑了多日的心,终于得到一丝的安宁。
“这是真的?”乔胥的心也为之一振。
她的不辞而别,何尝不曾令他牵肠挂肚?
仔仔细细又将这封信读了几遍,云冉阳点了点头,一张冷硬的俊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轻松。
一抬手,将密信探入烛火,瞬间便化为灰烬。
他已经有了新的打算,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当拓跋志来到中军大帐,第一眼便看到了云冉阳脸上的不同。
“冉阳,可是有喜讯传来?”
云冉阳点了点头,脸上依旧严肃,可那眼中的神采,却是喜悦。
“咱们的机会,终于来了!”勾了勾唇,云冉阳换上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
“拓跋志,你带上一只队伍,乔装成长陵国的降兵,去荣城投奔范世殊。混入中山国的队伍后,想办法接近霄云营,暗中将那五万人策反。”
“月无华已经成功潜入中山**中了,有困难可以向她求助。还有长陵国的降兵,仔细观察着,看看他们归降范世殊,究竟是真还是诈。”
拓拔志认真的点了点头,如今痊愈了,怕是必须要回来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是,卑职领命。”
领了命令后,拓拔志并未离开,引得云冉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还有事?”
尴尬的咽了下口水,拓拔志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我的病……我的病还没好利索,所以,能不能……带着……媚珠?”
蹙眉思索再三,云冉阳还是摇了摇头。
拓拔志有些心急,他这样离去,怕媚珠自己会有危险,那个秋裳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得不防。
“冉阳,有人要加害她!”
云冉阳神色凝重的沉思着,片刻后问道:“听说,你不愿醒来,是发觉了有人在你药里下毒?你想将计就计,查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是吗?”
拓拔志点头,随后开口回答:“我也是听媚珠这么说的,后来,那个药就被她偷偷换掉了。”
云冉阳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所以,媚珠更不能离开了,你也要暗中离去,别让旁人发现了。”
拓拔志不解的问道:“冉阳,这是为什么?”
云冉阳摸了摸下巴,片刻后说道:“我怀疑营中有奸细,那人刻意不让你康复,具体目的,还不得而知。”
“拓拔志,一会儿回到营帐后,你要继续装疯,疯得越厉害越好。”
抬眸望了一眼身边的乔胥,云冉阳说道:“乔胥,散出风去,就说拓拔志的病时好时坏,再传所有军医过来会诊。”
“声势要造得足够大,让所有人都相信,你那日只是间断性的清醒。等入了夜,再带上人低调离开。”云冉阳仔细向二人交代着秘密行动。
如果,这军中真有奸细,那么,这个障眼法,便会令他信以为真。
蒙混了奸细的眼睛,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步入他们的圈套,等他有所察觉时,便成了瓮中之鳖。
“是。”二人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下去做安排了。
没过多久,整个大营又在疯传拓拔志发疯的消息。这一次,他居然出手伤了两名为他医治的军医,最后被几名将军一起出手,才将他控制住了。
消息一经传来,秋裳高兴得手舞足蹈。
“哼!与我作对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没有了这拓跋志的庇护,对付那个媚珠,还不是小菜一碟儿吗?
没想到才一夜的时间,她的靠山就倒台了,真是苍天保佑。
被香巧的一双巧手,打扮得精致靓丽,高高的云髻盘在头顶,露出一节白皙的玉脖,隐隐约约的透着青紫齿痕。
望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粉颊墨黛,眉目含情,镜中的香巧,正手持玉箅,轻柔的梳理着她的一缕墨发。
“有我那个药,他不疯才怪呢!”
青丝缠腕绕指柔,玉梳轻滑鬓生香。
女人,天生就有一股令人蠢蠢欲动的芳香,这令香巧,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体,轻嗅着秋裳发间的香郁。
原本握着她秀发的手,也慢慢的攀上她的肩头,抚摸着她脖间,被他咀嚼过多次的娇嫩肌肤。
“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