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非常好。”虽然认为那位警察很可能因为直接接触变异者的血液和脑浆而感染病毒,不过眼下形势严峻,为免打击其他人的士气,华莱士并没有说出他的担心,而是原地踱着步子,紧张地考虑着怎么样才能在避免大规模伤亡的情况下控制住那些变异者。
这时,韩冬从旁边叫住了他:“我倒有个提议,想听听看吗?”
“提议,你?”华莱士可不认为他能提出什么建议性的意见,“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是从哪所医科大学毕业的?”
“我承认,医疗救助不是我的特长,不过我恰好和这种怪物打过几次交道,从而比普通人多了解一些它们的习性。”韩冬毫不介意对方语气中的鄙视成分,“所以,你是打算继续质疑我的学历,还是想听听我这个‘非专业人士的意见?”
华莱士抱着怀疑的态度看着他,“说说看?”
“根据我的实测以及cdc的理论依据支持,阳光可以有效地杀伤这些僵尸体内的变异病毒。”韩冬瞅瞅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虽然现在是晚上,不过我想作为医院,这里应该不缺紫外线灯?”
“紫外线灯?对,对,紫外线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警方和cdc的通报里明明都有的,该死的……谢谢你!”华莱士立刻将对韩冬的质疑抛到了脑后,如梦初醒般地连连点头,冲到操作台下按下内部通话键,“给我送几盏热阴极低压汞灯来——不,至少拿一打过来,不是给我,是给斯登队长和他手底下的小伙子们,快快快!”佰渡 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几分钟后,十几盏用于治疗白斑病的直管型低臭氧紫外线灯被送进门厅,再由几位医护人员转交到了斯登队长和其他特别行动小组成员的手上,看着这些外形跟普通灯管差异不大的秘密武器,这些习惯于用子弹、手铐和警棍对付嫌犯的“铜扣”(coppe,简称cop,代指早期美国警察制服大衣上的铜扣,罪犯们以此作为对警察的蔑称,久而久之,连警察也习惯了用这个中性的字眼来称呼自己)有些难以理解:“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请我们晒日光浴吗?”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斯登队长带头拿起一盏紫外线灯,打开,左手握着背板平举在胸前,右手依然紧握着突击步枪的握把,小心谨慎地一步步向前走去,离双方之间那道钢制闸门还有近3米远的时候,就听那几个正在抱着栅栏又摇又啃的变异者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痛苦而畏惧的嘶鸣,裸~露在病患服表面的手背、小臂以及面部皮肤先后冒起一缕淡淡的青烟,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
“该死的,这玩意管用!”斯登满心欣喜地惊叫了一声,举着灯板继续向前逼近的同时,他松开步枪,腾出右手好按下通话器,“赶快拿起你们的新玩具,孩子们,这下有乐子可瞧了!华莱士先生,帮忙打开这道门好吗,5秒钟之后?”
“乐意效劳。”看到紫外线灯确实有效,华莱士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他解下防护面罩,呼吸了几口不算新鲜的空气,并朝韩冬递来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拍拍那名黑人警卫的肩膀,“准备打开闸门。”
黑人警卫会意的点点头,学着他的样子摘掉面罩,伸手在操作台的触屏上点了几下,打开闸门之前,他按住通话键准备提醒特警们做好准备,然而就在这时,随着“咔嚓”一声巨响,头顶的悬吊式天花板上忽然裂开一个大洞,一团白色的人影从天而降,准确地落到他的背上,狠狠地一口咬中了他的后颈。
就在黑人警卫惨叫出声的同时,“咔嚓~咔嚓~咔嚓”,天花板上又接连裂开好几个大洞,几条体型、装扮各异的人影和无数块破裂的板材和吊灯不分先后地坠落下来,分别砸到那个名叫大卫的白人警卫、华莱士以及和他一起跑回来的几名医护人员身上,一时间惨叫声四起,血雾满室飞扬。
同样是猝然遇袭,和这些几乎不具备任何自卫能力的医护人员以及那两位大多数时间都用来撑场面的警卫相比,韩冬无论是在警觉性还是应变方面都要快速、有效得多,刚觉得背上一沉,他全身的肌肉和神经就尽数紧绷了起来,感觉到从偷袭者口中呼出来的寒气已经吹到了后颈,他立刻尽力向前弯曲脖子和上身,同时腰身发力,双腿先屈后伸,带着身后的偷袭者一同向前空翻了出去,“砰”地一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不等被他压在身下的偷袭者有所反应,韩冬便屈起右臂,狠狠地一肘击在对方的脸上,形势危急之下,这毫无保留的全力一击竟将对方半个脑袋都砸进了木质地板下的水泥地面里,死死地卡在韩冬肩膀上的双手也彻底失去了动力。
翻身跃起的同时,韩冬侧头朝整张脸都被他这一肘砸烂了的偷袭者瞄了一眼,虽然已经分辨不清五官特征,不过看到对方身上的白色防护服以及满头稀疏的白发时,韩冬依稀觉得有些眼熟,抬眼看到死死咬着那名黑人警卫后颈的家伙,正是从纽约大学医疗中心离奇失踪的cdc工作人员瑞克特,他顿时反应了过来,这个刚刚现身就一命呜呼的变异者应该就是和瑞克特同时遇害又一齐失踪的法医戴维斯博士了。
眼看着在场所有人的生命都危在旦夕,韩冬顾不上琢磨这帮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距医疗中心至少有十几个街区的下城医院,几步冲到正在疯狂挣扎着的华莱士背后,伸左手扳住他背上那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