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cdc的康明斯博士、百德曼博士和各执法部门及地方政府代表在防控会议上吵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弗兰克和他的搭档特雷弗赶到了下城医院。
征得cdc防控人员的同意后,他们套上防护服,进入高度戒严中的案发现场,和韩冬打了声招呼,简单聊了几句,便开始和管辖此地的分局同事沟通案情。
几分钟之后,同时得到消息的助理地区检察官也驱车赶了过来。
在警方完成现场取证、初步审讯等工作之前,检方就和嫌犯接触有些不符合规定,但考虑到情况特殊,也只能事急从权了。
浏览过当地分局给现场生还者所做的笔录以及监控录像,并请示过上司之后,助理检察官当场做出了免于起诉的决定。
之所以决定得这么痛快,除了事实明晰、证据确凿之外,此前针对韩冬的错误起诉也起到了一定性作用,弗兰克更是在旁边替他说了不少好话,都快变成他的品德证人了,按照中国人的老话,这叫不打不成交。
不过,助理检察官也向韩冬提出了一个额外要求,那就是在该案调查期间,请他尽量不要离开市区,以防遇难警官、警卫和医护人员的家属就此案将下城医院和警方诉上法庭——纽约大学医疗中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对此,韩冬表示爱莫能助,而且他有个十分冠冕堂皇的借口:“很抱歉,但我必须尽快赶到亚特兰大,去接受cdc国家实验室的检测。”擺渡壹下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涉及到疫病防控工作这个当前的头等大事,助理检察官也不好强行限制韩冬出行,只得退而求其次地请求在可能会发生的庭审中作证。
看在对方帮他免去不少麻烦的份上,韩冬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事实上他并不认为这个承诺存在多少兑现的可能——就当前的疫情、骚乱发展形势而言,即便对方担心的诉讼真的成为现实,他也怀疑到了那时候,这座危机四伏、人人避之不及的城市间是否还会存在法律与秩序。
官司是免了,该走的程序却一步也不能省,消毒、沐浴、二次消毒、做完笔录又填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表格之后,当韩冬穿着一名警员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旧外套,走出下城医院主楼的门厅时,腕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12点。
听到腹中传来的雷鸣声,韩冬才回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体质和力量被大幅强化的副作用之一就是比过去需要更多的能量补充,而在之前那种忙乱而悲伤的场面下也没有谁会想到伙食问题,所以他就打算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去办正事。
不过,在看到坚守在医院正门封锁线以外的黑压压一大片媒体记者,他还是很理智地没有主动送****去找麻烦,而是耐心躲在门厅的柱子后面,等那帮全副武装的e)队员结束值勤,鱼贯登上几辆改装过的雪弗兰萨博班警车,驶出医院正门并成功地吸引了在场记者的注意力时,韩冬才半低着头,借助围墙和花丛的掩护,像个幽灵一样偷偷从侧门溜了出去。
医院附近自然不会缺乏餐厅,然而令韩冬意想不到是,一直走出两个街区,他居然没能找到一家营业中的餐厅,就连平时遍布街头巷尾的快餐车也难觅踪影,一路所经,到处都是紧闭的大门和被砸烂的橱窗——在病毒和骚乱的双重侵蚀下,往日里灯红酒绿的不夜城似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空城,午夜的曼哈顿下城街道上仿佛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凄凉的邪恶气息,只有时远时近的警报声、隐隐约约的枪声以及偶尔传来的汽车相撞声,才让人意识到这座鬼域里还有其它的生命存在。
又走出半个街区,才看到一家还亮着灯的酒吧,搓着被寒风吹得发麻的脸颊,韩冬快步走到近前一看,门把上挂着“打烊”的招牌,只是还没来得及放下防盗门而已,试着伸手一推,门开了。
走到吧台前,韩冬拍拍桌上的服务铃,“威士忌,双份。”
正在擦拭吧台的白人帅哥抬起眼皮,瞅瞅他身上那件皱巴巴的旧外套,“抱歉伙计,我们打烊了。”
韩冬倒不在乎对方满含鄙夷的眼神,但他现在需要给自己来上一杯够劲的,好舒缓一下高度紧张同时沉重、压抑的心情,所以他主动伸出手,从对方眼皮底下拿起一只酒杯,重重地拍到吧台上,“首先,我不是你的伙计,其次,当顾客问你要酒时,你应该问‘要加冰吗,先生?而不是该死的‘我们打烊了,最后,我他妈刚杀了好几个人,还被警察盘问了好几个小时,而那帮混蛋吝啬得连个三明治都没提供,所以我现在又冷又饿同时还很火大,你明白我的意思?”
看到他漠然的眼神,年轻的酒吧侍应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气,“是的,我明白……先生。”
“很好,让我们再来一次。”韩冬满意地点点头,同时指指面前的酒杯,“威士忌,双份。”
侍应生乖乖地从酒架上拿过一瓶威士忌,微微颤抖着手腕帮他倒了大半杯,“要加冰吗,先生?”
“当然不。”韩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掏出一张10美元的钞票丢在吧台上,“谢谢。”
瞅瞅他的脸色,侍应生大着胆子朝他搓了搓手指,“先生……小费……”
韩冬瞟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走向门口,“如你所说,你们打烊了。”
刚刚走出门口,就见两束刺眼的白光照了过来,随着“嘎”的一声急响,一辆看起来有些眼熟的雪弗兰塔霍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