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无影楼,安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朱子阳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就说!”
“是,属下觉得这几次的刺客都不是偶然,咱们应当提起防范!”安在说道,“花千秋既然那样说,会不会是他?”
“不是!”朱子阳果断的否认了这个推测。
安在不解的看向他,想知道理由。
朱子阳沉默了一会,“我的直觉!”
安在一脸黑线!
“那还有谁?要是在凤翔国还好理解,但在安梁,有谁要至王爷于死地呢?”安常不解的挠了挠头。
“哼,在安梁,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想要我的命的,多了去了,就看谁有这个胆量了!”朱子阳感叹道。
第二天朱子阳下了朝,拐过一个人稀少的走廊,就有个太监站在树后,大步走来,扑腾跪了下来,朱子阳吓了一跳,安在更是挺身护在他身前。
朱子阳认得那个太监是暖阳宫的人,微皱了下眉头,“你鬼鬼祟祟的站在这里干什么?”
小太监俯下身子,“秉王爷,常妃娘娘让奴才悄悄的将您请到暖阳宫,说是有话要说!”
朱子阳不屑的笑了一下,“母妃真是性情与众人不同啊,堂堂的皇妃,还让下人这般行事,她要是怕人看见,那就别来着人请我了,省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连累了她!”
朱子阳转身就要走,小太监为难的往前爬了爬,“王爷,您还是去一趟吧,要不常妃会怪罪奴才的。”
安在小声的劝道,“王爷,常妃娘娘也是一片好心,要不您就去一趟吧!”
小太监忙附和,“是啊,王爷,娘娘昨夜一宿没睡,就等着见您呢,您还是去一趟吧!”
朱子阳微叹了口气,以前的事情映入脑海。
父皇有意疏远他,常妃作为他的母妃,为了迎合父皇,也尽量不去看他,她在皇后妃子那里受的气,偶然还会撒在自己身上,她可曾尽过一日母妃的责任了?
“嗨,罢了,带路吧!”朱子阳微叹了口气,抬腿走向暖阳阁。
常妃早早的在暖阳宫的大门处等候,见朱子阳从远处走来,忙快走了两步,拉着朱子阳的手就快速的往她宫里走,还不时的左右观望,生怕附近有旁人看见她和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在一起。
朱子阳看着常妃拉着他的手,微微皱起眉来,等进了内殿,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整理了一下官服,语气颇为疏远的问道,“母妃这是为何?”
常妃也不在意朱子阳将手抽出,又打发了太监和宫女,找了个离朱子阳坐的椅子近的位置坐下,满脸的担忧。
“阳儿,我昨天下午去给皇后请安,在她的窗外听见她,她,她说要杀了你!”常妃战战兢兢,手不由自主的握住朱子阳放在桌子上的手。
“哦?皇后吗?哼!”朱子阳的意味不明,然后饶有兴趣的看向常妃,“母妃还是别离孩儿太近了,小心别牵连了你!”
“胡说,母妃不怕!”常妃皱起了眉头,“我只怕她们知道你得到了消息,会对你更加不利!”
常妃皱着眉略一沉思,“不如,咱们去给她请罪吧?说些好话,求她放过你!”
“儿臣不去!”朱子阳端起旁边的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对,对!”常妃突然醒悟,“阳儿是王爷了,当然不能扫了面子,要不,这样吧,母妃去求她!”
常妃说着就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去坤宁宫。
朱子阳无奈的看着这个女人,出生低不可怕,可怕的是智商低。
“母妃!”
常妃转过身来,看向朱子阳,一副询问的表情。
“您也别去,她要是有心至于我死地,怎么会听几句哀求就话放弃杀我的念头呢?”
“那怎么办啊?”常妃转身坐了回去,一脸的焦急,手里紧紧的缠着一个手绢,双眼渐渐湿润,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母妃去告诉你父皇吧?”
“母妃,你以前跟父皇告状时,管用吗?”
常妃面露颓色,轻轻的摇了摇头。
常妃向来就不是得宠的嫔妃,后宫之斗,只要不出闹出人命,皇帝也是向来不怎么管的。
朱子阳看着常妃略显苍老的脸,心里竟微微的酸涩起来,他将头转开,起身站了起来,“母妃不用担心了,儿臣已经长成人了,不用母妃再这样为儿臣操心了!”
朱子阳说完,行了个礼,“母妃先休息吧,儿臣告退!”
朱子阳出了暖阳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来,“居然是他们!”
从那天起,朱子阳出行就格外小心,就连上下朝的路上,都多带了不少的侍卫。
但有件事一直让他很疑心,无论他去哪,行踪如何保密,总能有刺客如影随形。
朱子阳是不信自己的亲卫队里面出了叛徒的,仍是让安在和安常明察暗访了一番,但没有任何的线索。
这天,朱紫萱从成王府出来,满脸的不悦,她叹了口气,小时候特别听话的弟弟们,现在都翅膀硬了,再也不把她这个皇姐的话放在心里了。
朱紫萱实在是不想看到骨肉相残,但,她又能做什么呢?
“去阳王府!”朱紫萱撩开帘子对侍卫们吩咐道。
朱子阳坐在轩书殿的正堂中,吩咐侍女上茶,上糕点。
朱紫萱抿嘴一笑,“快散了吧,你以为我还像小时候似得,一沾上甜点就吃不够啊!”
“是啊,我们一晃就都长大了,这么些年皇姐的口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