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伊噗通跪在了地上,她爬了几步,抱住朱子阳的腿,“阳哥哥,你有气打我骂我,我都受着,欢儿还小,你不要迁怒于他啊!”
朱子阳伸脚踹向温柔伊的胸口,将她踢到在地,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温柔伊!”
这会儿奶娘已经将孩子抱来了,朱子阳上前走了两步,一手抓住小世子的襁褓,高高举起,就要用力摔在地上。
一旁的温柔伊和奶娘都跪了下来,安在安常也皱眉喊了声,“王爷!”
那小世子仿佛感受到了朱子阳的愤怒,竟在这时嘶声哭闹起来。
婴儿的哭声在寂静的深夜竟显得那样的悲伤,那样的痛彻心扉,朱子阳眼角流下一行泪来,这个视他如珠如宝,日夜抱在怀中的儿子啊!
朱子阳的手僵住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温柔伊,一个伸手放柔了力道将孩子递了过去,“抱着你的野种,给我滚!”
温柔伊满脸的泪水,赶紧伸手接过她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抽泣不止!
“来人呐,将温柔伊和这个野种连夜送回温府,把这个男人送到军营里犒劳将士们!”朱子阳挥了挥手,突然觉得好疲惫。
“是!”安在与安常同时回答道。
安在带人驾着一辆蓝皮马车,从王府的后院出府,丑时到了温府,侍卫上前用力拍开门,温府门卫迷迷糊糊的将门开了,一见这架势,一排王府亲兵押着自家小姐抱着孩子站在门外,一下子瞌睡虫都吓没了,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飞跑着给温老爷报信去了。
不一会,温家主事的人都惊动了,一个个面露嘁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温世航看了一眼温父温母,试探着上前问道,“安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这神经半夜的,为何将我妹妹和小世子送来?”
安在嘲讽的笑了一下,“温公子说的哪的话,阳亲王府什么时候有世子了?至于令妹,呵,也算是完璧归赵了!”
温世航被一个下人打了脸,瞬间脸色也不好起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王爷敢做不敢当了吗?”
温柔伊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温世航的胳膊,“哥,你别说了!”
安在也不想跟他废话,“行了,你有什么话就问你的好妹妹吧,令尊令堂也是养了个好女儿,哼!”安在一甩袖子,转身上了马车,带着侍卫绝尘而去。
温父温母面面相觑,温世航脸拉了下来,“小妹,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
“不让你问,就别问了!”温柔伊脸色悲戚,抱着儿子转身进了王府。
温父手背在后面,“你去看看,看样子,定是你的好闺女干了什么好事了,才让人家连夜送了回来!”
温母连声叹息,点了点头,追着闺女去了。
文竹的下场更不用说了,被连夜送到了军营里,不到一个月就诱发感染,不治身亡。
王府里都是死气沉沉的,朱子阳命人将温柔伊和她的孩子的东西都拉出去烧了,那些小木马,摇铃,拨浪鼓扔进熊熊烈火中,烧了足足有多半天。
红色的火焰将朱子阳的脸色映红,宫里的小太监匆匆忙忙的来王府禀告,说皇上急招,朱子阳给安在使了个眼色,安在掖给那个公公一定银子,那小太监才说了实话。
朱子成谋害皇上,被皇上削职终身监禁了!
在朱子阳忙着伺候大肚婆时,香秀就给朱子成传来了话,皇上为求长生,想让人去寺庙祈福,她已经自请去南山的观音寺为皇上祈福七天七夜了。
这封信里还详细的写明了路线和时间。
朱子成带着几个侍卫早早的等候在那里,见轿撵前来,匆匆忙忙的想要靠近。
他本以为香秀已经在队伍里安排好了,但侍卫见人靠近却抽出宝剑厮打起来,而且手下丝毫不留情。
朱子成见势不妙就想撤退,却不知从哪里多了几个别的人,衣着竟和成王府的十分相似,他们帮着朱子成跟祈福队伍的侍卫对打起来,还处处下死手。
那些养尊处优的侍卫根本不是这几个黑衣人的对手,很快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那几个黑衣人成扇形,将朱子成向队伍中间的轿撵处逼近。
朱子成处于被动,黑衣人处处下杀手,已经死了不少的皇宫侍卫了,侍卫们也杀急了眼,使出浑身解数抵抗朱子成等人,朱子成要不想被砍成豆腐块,就必须得抽剑抵挡。
就这样,一行人杀到了轿撵前,一个穿着成王府侍卫服装的人一刀砍下了轿撵的帘子,那几个抬轿撵的太监早吓的瑟瑟发抖,朱啸的脸色也苍白的很。
香秀挺身护在朱啸的身前,厉色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要刺杀圣上?”
那个侍卫笑的有些阴森,他回头冲着朱子成高喊了一声,“王爷,皇上在这呢!”
朱子成怕事情会暴露,所以提前脸上围着一块黑布,见那莫名出现的侍卫喊自己王爷,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了。
就在这时,香秀大喊一声,“成亲王,你难道要刺杀圣上吗?”
朱子成愣了一下,这句话谁喊出来,他都能信,唯有香秀喊出来,是他到死也没有想到的!
朱子成愣神之际,那侍卫伸出宝剑向轿子内刺去,“朱啸,你死了,成王就能登基了,你乖乖就死吧!”
朱啸年前时也有两下武功的,这些年酒色生香的熬下来,伸手和体力早不行了,他微微有些发抖,努力的保持着尊严,就在这时,香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