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心中忌惮小高僧兄妹这三个狼孩子,脸色青白交加,异常难看,而同时难看的还有江氏。
江氏原以为刘氏说亲那事已经结束了,没想到竟然还弄出改嫁这样荒唐事情。
当日她可是说得清清楚楚,还将人给打了出去,谁知道现在竟然还传出这样的谣言来,她又不是个傻的,对方打着什么主意,她心里明白着呢,绝对不会让对上得逞的。
小高僧拉了下气得浑身发抖的江氏:“娘,你先别气,咱们去二叔家,当面锣对面鼓的将这事问清楚。真要是谁故意坏你名声,我和大哥,三弟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江氏也知道这事一定要说清楚,她暗恨刘氏心狠,又担心给林家和摸黑,被小高僧这么一说,也不跟林大娘搅合了,直接往林家兴家跑去。
小高僧三兄妹和黄元甲也都跟着跑去,身后还跟着胆颤心惊的林大娘和一群看热闹的。
刘氏此时正跟林家兴说着话儿。
“你放心好了,张媒婆的阴招足够厉害,你那嫂子就是满身是嘴儿也说不清的,这事儿准成!”
“不能大意。”林家兴做事是个谨慎的,眯着眼睛说道:“大嫂和几个孩子似乎变化不小,咱们得多用点心。”
刘氏想了那日被打出来的情形,赞同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
话音刚刚落下,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刘氏不耐的起身开门,“谁啊?敲这么急,赶着投胎啊!”
门刚打开,江氏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只是没能打着,被仿佛早有准备的刘氏躲了过去。
“江琴,你发什么疯?”刘氏真没有想到江氏竟然真的敢闹上门来,愤愤瞪着江氏。
原本张媒婆说江氏会到她家闹,她还有几分不信,她和江氏做了十多年的妯娌,江首樱没想到现如今没有男人,反而改了性子。
“刘香,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江氏想到刘氏做的事情就一阵恶心,“你故意传出我改嫁的名声,就该撕了你的嘴!”
江氏一副恨不得撕烂刘氏嘴巴的事情,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什么事情她都能忍,这事是绝对忍不了。
谁知道刘氏听了之后,连连冷笑:“撕我的嘴?我呸,你凭什么撕我的嘴?还我故意传出你改嫁的名声?你说这话怎么不嫌脸红?敢做不敢认!江琴,你自己不嫌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刘氏说了这么一通话,又是一阵冷笑,对着看热闹的人群说道:“乡亲们,今儿个我就将道理说给你们听听,也让大家给评个理!”说着眸光落在江氏的身上,阴戾一闪而过,“也正好让大伙儿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刘氏仗着在自己家门口,自己的男人也在屋里,有恃无恐,忙按照张媒婆安排,抛出一番引人注目的话,惹得四周看热闹的人群都竖起了耳朵。
江氏气得咬牙:“好好好!我正好听听你要怎么编排我?”
江氏冷着一张脸,也不拦着她,反而退到一边,对着气得眼睛发红的三个孩子说道:“你们也别拦着,就让她把话说清楚,我倒要看看她要怎样污我的清白?”
小高僧兄妹三人,在外面从来不驳江氏的面子,三人忍着气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氏,如同三只凶残的恶狼般,大有刘氏一言不对,就冲上去撕碎了她一般。
刘氏心中一颤,但想到李老爷许诺的好处,张媒婆的保证,忍着心里的害怕,上前一步,对着看热闹的人群说道:“乡亲们,既然她不顾脸面,闹到我家的门上,那我就好好的说道说道,也请大家帮忙评个理。”
吐了一口气,连环炮般的说道:“不少乡亲都知道咱们镇的张媒婆,她在咱们镇上那也是有点名声的,这么些年下来,在她手里成就的大媒,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前些日子张媒婆来寻我,说是咱们镇上的李老爷想要寻个模样整齐又擅长打理的寡居人,她寻思来寻思去,就瞧上了江琴,想着我跟她这么多年的妯娌,就请我一起去劝劝。我当时就推了,哪有弟妹劝嫂子改嫁的道理。但人张媒婆说了,李老爷是个心胸开阔的,家里有钱有田,也不在乎多几个拖油瓶。我寻思着,能将几个孩子带过去,又是正妻,也算是难得的好事了。”
听刘氏说到这里,江氏在一旁冷哼了一声,强忍着没去抽她大耳光子,林志和林瑞眼中的充血更厉害,倒是小高僧听了这番话反而有种不妙的感觉,微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刘氏的表情。
“或许大伙儿会觉得我这么想不厚道,对不起死去的大哥,可当时我不就是觉得活着的更重要么,我这个做婶子的,得替几个孩子想想啊!所以那日我就厚着脸皮,跟张媒婆上门,谁知道却被打了出来,这事情当时也有不少人看到,对不对?”
刘氏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扫视了一圈,见有人点头,微微勾了一下唇,继续道:“其实她将我打出来,我一点儿都不怪她,心里反而佩服她是个贞洁烈女,还替我那短命的大哥高兴,觉得娶了个有情有义的妻子。谁知道她却是个两面三刀的,白天明面上拒绝了,晚上天黑了,却偷偷摸摸又寻了张媒婆,然后反口央张媒婆替她结下这么亲事,张媒婆本来气她白天给了没脸,说什么都不肯应下,逼得她没法子,只好说了实在话,原来她跟李老爷早就看对眼了,就连她那煎饼铺子也是张老爷帮忙办起来的。既然男女双方都看对眼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