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犯。

擦到一半,忽然看见,那个严重扰乱她思绪的男人,就站在窗边看着她。

他的神色非常地疲惫。

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他好像很累、很累,眼眸依然锐利,但眼下却泛着淡淡的青色,他的神情还是如月光般清冷,但看着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又让她心慌。

她后退几步,然后毅然转身,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永远无关!

半夜突然醒过来,感觉口很渴,看来,今晚跟儿子看电影时,吃太多薯片了,她走到桌旁,倒了杯水,捧着温暖的杯子,感觉很舒服。

时序秋季,白天气温变化不大,可是到了晚上,温度却降得厉害,尤其是在海边,不过,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就很刚好。

拉好的窗帘缝隙中透出星光,她突然想看一看夜色中的爱琴海,还有那片洁白的沙滩,于是走过去,一把拉开。

然后,倒抽一口冷气。

黝黑的大海泛着一浪一浪的波涛,而在月光下,闪着银色光芒的沙滩上,有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

她的房间,离沙滩有段距离,但是她一眼就可以认出那个人……是黑君傲。

洁白的路灯,将沙滩照得如梦似幻,繁复的雕花,却在这深夜里,泛出几分幽冷的光。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袖子往上折了折,卷到手腕处,慢慢地一步步走着,偶尔蹲下去,在沙子里翻找着什么。

整片沙滩无边无际,而他走得离别墅已经比较远了,看来已经花掉不只一夜的时间。

他在找什么?又为什么在这样的深夜里面寻找?就算有路灯的照明,就算这附近除了这独栋别墅,没有其他人家,他也没有必要这么晚了还跑到外面啊。

到底有什么稀奇到不得了的宝贝,值得他黑君傲亲自去找寻?想要什么,只需要吩咐下去,她相信就连星星,他的手下都可以买艘太空船帮他运回来。

他那寻找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在捡贝壳。

贝壳?

你想想,红色的心形贝壳,多像一颗心脏啊,如果一个男人,捧着自己的心来给你,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前几日说过的这句话,突然涌现脑海。不会吧?他是在找那个?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明明当时只有她跟儿子在那里,黑君傲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而且儿子也不会拿这种琐事去烦他。

重点是,就算他有听到,他也不可能去为她找这种东西啊。

她楚心言是谁?是他最恨的人的女儿,他折磨她、践踏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她做这种事情。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颤抖着手,用力将窗帘给拉上。

睡觉、睡觉,睡醒了就会发现,原来这一切是梦,是她在作梦。

躺回床上,紧紧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

但是接下来的几晚,她都会看见黑君傲独自一人在沙滩上,慢慢地行走,细细地翻找,而她的心思被搅得再难平静。他都不用睡觉的吗?难怪看起来气色那么不好……

自从她发现,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至于在那之前,谁知道他已经找了几天了,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每晚、每晚,她都在床上辗转难眠,她努力地将窗帘掩得紧紧地,认为自己不去看,就不会去想,结果她根本就一点都睡不着。

心里、脑海里,不断地翻腾着无数的念头……想着,这样的温度,他只穿着一件衬衫,会不会感冒?想着,他这样寻找,已经是多少天了?想着,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也许,他根本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不是她自以为的那个,她到底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

可是,已然涌动的心,再难平静,好多、好多的问题,让她也整晚、整晚地失眠,白天精神严重不济。

终于,在他们假期结束的前一天,她在清晨迷迷糊糊地睡去,再度醒来,看见洁白的床头柜上,安静地躺着一顺小小的心。

不是那种鲜红的色泽,带着一点点的铜红,被仔细地刷得干干净净,呈现出完美到极点的心形。

它躺在那里,就像一枚燃烧的火焰。

伴随着它的,是一张简单的纸笺,上面用钢笔,写着一首诗名字:“贝壳”……

或许,并不是你需要我,一个夜晚,从宇宙的深渊,一只不带珍珠的贝壳,我被抛上了你的海岸。你淡漠地揉取泡沫,用那浪花,你只顾自己在固执地歌唱,但是你会爱的,你会评价,这无用的贝壳,对你所说的说。

你会紧贴着他,仰卧在沙滩,身上还裹着你原先的衣裙。你会和他连结在一起,要分也难,被那水浪奏出的洪亮钟声。于是,一只外壁松脆的贝壳,恰似一间空荡的心的小屋,被你充满了,用喃喃的泡珠,用轻风,用细雨,用海上迷雾……

她曾经在图书馆看过这首诗,这位才华横溢的诗人,一生极富悲剧色彩,也曾让她深深感动。

她摸着那句“你会和他连结在一起,要分也难”,心潮难平。

要分,也难吗?

黑君傲,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雄浑有劲的字,一笔一划,似乎都慢慢地刻进她的心里。

修长的手指,拈起那粒小小的贝壳,真的很小、很小,大约一个指甲盖的面积,漂亮的红色下面,是复杂多变的花纹,她细细地摩挲着表面粗糙的颗粒,一点一点刺在指腹上,却让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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