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坤说请喝酒的话,张怕笑笑,脚步不停,很快走进小街。
没走几步,前面有人影晃动。张怕叹口气,用平常语气说话:“站住。”
几个人影停止跑动,慢慢走回来:“哥。”
看看五个猴子,张怕笑道:“咋的?怕我打架吃亏?”
老皮说:“万一对方人多呢?”
张怕说:“对方人多,你们五个加进来也没用。”
云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怕说:“你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这个,幸福里拆迁,你应该在年前找到住处才对,不然你老娘住哪?”
云争说:“我妈不老,你为什么总叫他老娘?”
“明白意思就成。”张怕说:“回家睡觉。”
这一个晚上,张怕用言语制止了胖子们的胡来。隔天一早,胖子来敲门,说是去看守所看乌龟和六子。
张怕没听明白,问道:“这就送看守所了?”
“反正不在派出所,反正在看守所。”胖子说:“我们想去商议下怎么办,一起吧。”
张怕摇头:“上午有课。”
“我叫你哥还不行么?去帮着拿个主意,我就怕自己冲动,一冲动,脑子就不好使。”胖子说:“你一直那么冷静,帮着分析分析。”
“没什么可分析的,去找宁长春,让他带你们找郭刚,明着告诉他,乌龟、六子不出来,没人签拆迁合同,你找人告诉乌龟和六子一声,具体就这么个事,不用再商议对策,等郭刚把人放出来再说。”张怕边洗脸边说话。
胖子问:“就这个?”
“就这个。”张怕看眼时间:“你呢,叫上王坤和娘炮,再叫上金三,别人的脑袋,我总怀疑不够用,你们四个去趟看守所,再跟宁长春谈谈。”
说起宁长春,张怕就是一声叹息,幸福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乌龟和六子被抓,宁长春竟然都不来个电话说一下……
见张怕咬死了不参与这件事,胖子说:“那也行,不过你得开着手机,有事情就问你。”
张怕应声好,胖子开门出去。
宁长春到底是给他打电话了,上学路上,张怕挤在公共汽车里,宁长春说:“昨天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张怕说:“我这一天天的都是事儿,你说的是哪件?”
宁长春说:“我解释一下,昨天发生纠纷那会儿,是分局领导在所里,乌龟和六子根本没送回来,直接拉去看守所,所以我不知道,晚上才有人告诉我,我琢磨着先了解下情况再告诉你,就这样了。”
张怕说:“没事。”
宁长春说:“别的不说,就冲你给了我那么大功劳,我也不可能骗你。”
张怕笑了下:“没说你骗我,我在挤公车,等到单位再说。”
“那行,我帮你盯着点儿。”宁长春挂电话。
张怕收起手机,歪头看窗外,却发现有个年轻女人往自己身前凑。
左右看眼,实在没空间,只好努力往后退一下。
忽然听到老皮小声叫他:“哥,哥。”
张怕看过去,老皮马上朝斜前方努了下嘴。
车上全是人,老皮的斜前方,从张怕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小声问:“怎么了?”
老皮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有些犹豫。
张怕就知道了,肯定不是小偷。
五个猴子一坐公交车就到处找小偷,如果那个方向有小偷,老皮早喊出来。
想了想,用力侧过去看眼,在看清楚状况的时候,也收到了身边乘客厌恶的眼神。张怕笑着说声抱歉,冲老皮抬下下巴。
老皮点点头,挤过去。
在那个方向,有一男的紧贴在一女人身上猛劲蹭。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人们越穿越多,真不知道他在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