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春脸色瞬间沉下来,问出没出人命?
那警察回话说没有,不过挺严重的,正往医院送。又说凶手已经被抓起来,关在所里。他这是情况刚一稳定,急忙通知所长。
就这么会儿时间,大概十分钟多一点,宁长春开车出来时没事发生,可眨眼间就有人重伤。
宁长春说:“先审着,我很快回来。”
等挂断电话,张怕问是什么事情?
宁长春说:“又是拆迁惹的祸。”
张怕恩了一声没有再问话。
很快开到医院,直接去病房,找主治大夫说上会儿话,办理出院手续。
因为有派出所担保,刘乐属于特殊情况,先交纳部分医药费,剩下的暂时欠着,出院时一起结清。
宁长春去办手续,张怕留在病房里。
刘乐竟然又在画画,拿圆珠笔在一个医院用的本子上画来画去。张怕站过去看,他在画车,一辆又一辆汽车,
公平说画得一般,但胜在下笔轻松,线条清晰,从来不做第二次描绘。
过不多时,宁长春回来,招呼张怕收拾东西,然后招呼刘乐出院。
刘乐没动地方,专心画画。
张怕想了想,让宁长春等他半小时,转身下楼,去最近的文具用品商店买上一摞本子和一套画笔,拿回来给刘乐:“出院了。”
刘乐对画笔感兴趣,拿出一支看,然后要画……被张怕拦住:“回家再画。”
估计是听懂了这几个字,刘乐点下头去收拾东西。
然后就出院吧,汽车直接把刘乐带回幸福里,一直回到刘乐曾经的家。
家被拆了,码着两片砖墙,有工人在里面忙碌,还有人在拣碎砖。
这地方已经不通车,张怕和宁长春带着刘乐步行过来。
随着越接近曾经的家,刘乐越迷糊,脚步开始放慢。等真正站在家门口,站到曾经的家门口的那个地方,刘乐似乎很有些不明白,家没了?怎么会这样?
左右看看,又看看在干活中的工人,刘乐忽然啊的大叫起来,就发一个音,一直啊啊啊啊啊的叫着,不肯停下。
宁长春劝了两句,刘乐完全没听。张怕劝,也是同样不听,只管啊啊大叫。
张怕忽然大叫道:“别喊了。”这一嗓子吓住刘乐,才停下来乱叫,看看张怕,再看看看向他的那些工人,蹲下身子扒拉砖头,他要清出来一块地方,好象是要重新建个大门?
宁:“带走。”
张怕只好跟着蹲下:“画画去啊?”
刘乐能听懂这两个字,扒拉出一片空地,拿块砖头在地上画画。
张怕只好跑回汽车,拿出来刚才买到的本子和笔,回来说:“用这个画。”
刘乐看本子一眼,然后就不看了,低着头在地上画画。
这是什么回事?刚才还十分喜欢呢!张怕看眼宁长春。
宁长春不知道在想什么,冲张怕摇下头。
张怕说:“你摇什么头?我是问你现在怎么办?”
宁长春说:“弄走啊。”
张怕说:“来,你来,你弄走他。”
宁长春笑了下,刘乐没有冲动乱来已经在意料之外,现在这样还算能够接受。便是小声说:“不如你陪着,我回单位一趟。”
“你敢,你走我就走。”张怕说道。
宁长春说:“可我有事情要做,刚才有俩人重伤。”
“打电话问。”张怕说。
宁长春看眼刘乐,往所里打电话。
事情很简单,就是拆迁纠纷,地产公司的员工和街道工作人员继续做工作,那家人死活不搬不说,还出言不逊,疯狂骂人,说地产商没良心,官员都是王八蛋,你们是助纣为虐……这一通狂骂,骂怒街道工作人员,骂回来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