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将手表小心装到挎包,悄悄收进空间,这可不便宜,千万不能有闪失。
看着柜台里的欧米伽劳力士叶青继续流口水,虽然只几百块,她还是买不起。依依不舍的离开,逛到食品柜台。
萨琪玛,方糕,奶油蛋糕,巧克力,奶糖……各种蜜饯。
五颜六色的糕点糖果装在透明玻璃罐子里,看得人有食欲,只是不少罐子下面都摆放了一个小塑料牌:陈列商品,恕不出售。
幸好桃酥不是陈列品,是真的卖。
这些都是收粮票的,叶青每样要点,好多传统糕点她也没吃过。林林总总的居然凑了十来斤,总共花了六斤全国粮票十几块钱。
奶油蛋糕是高价商品,不要粮票,一小块就花了叶青六块钱。
一楼差不多了,叶青排队上电梯,跟着来到二楼。
除了专门排队坐电梯的,这层楼就显得门可罗雀,稀稀拉拉没几个人。
二楼是成品服装,男装比女装多,做工考究的中山装,西装,衬衫领带羊绒衫呢子大衣都全。相较之下,女装倒显得不够丰富了,但是色彩够鲜艳,点缀在一片黑蓝灰中已经是难得的繁华。
叶青再搭电梯上去,三楼布匹面料,老字号绸缎庄合营归到第一百货旗下,也有好几个大柜台。
真丝绸缎属于高档针织品,不要票。
织锦的,双绉的,桑波缎,素绉缎……各种颜色五彩斑斓流光溢彩,看得人心情一亮。
叶青手里还有以前在省城卖粮食换来的三百多块钱,给贾工垫了几十还剩二百多。她想给田婆婆买点什么,送自己的那几只小发卡看着不起眼,可都是货真价实好东西。
田婆婆平日只穿那件青色旧棉袄,叶青不知道她是因为布票不够,还是顾忌自己身份。
找售货员询问过尺寸,叶青鬼使神差的买了一块掐丝银花大红绸缎,花了三十九块八毛钱。
看的心痒,叶青给自己也买了块水红色的真丝料子。
再往上就没电梯了,四楼是文具玩具和乐器专柜,除了一帮小孩子,逛这层的大人寥寥无几。五楼是家具,偌大的卖场一个人都没有,黑咕隆咚的,只两个售货员在柜台里面打瞌睡。
临来时几个人的嘱托差不多都买齐了,只差了李大姐的围巾和蒋红棉的罩衫。
小洋楼其他人红嘴白牙的大白话叶青可没当真,钱和票都没给,捎不捎全凭叶青乐意。不过这两位决不能失信,人家真心嘱托,她答应了就要尽力办到。
可是没有上海市的布票啊?
叶青回到招待所休息一夜,第二天天未亮,叶青鬼鬼祟祟出门。
外滩少了霓虹灯装饰也并未逊色,清早晨雾中静逸端庄。
“婆婆,大米一毛七分钱一斤。”叶青低声冲路过的老婆婆耳语。
老婆婆一怔,抬头不明所以看向叶青。黑市粮她买过,大米三块多一斤,谁听说过按照供应价卖的?水灵灵的姑娘看着不像傻子啊?
“二尺布票或者六张工业券换一斤。”
老婆婆明白过来,立马讨价划价:“哎!不划算的哎,上海人今年才四尺六布票,二级工一个月三张工业券,不划算不划算!”
叶青只看着她笑,也不说话。
老婆婆自言自语半天,最后终于说道:“给我一斤!”
今年缩减供应,每人只四尺六布票,一家子的攒一年不够买件正经成衣,刚刚够打补丁。
家里孩子衣服缝缝改改就对付过去了,锅漏了能补,碗碎了重新箍一下还能用,工业券大半年存不够一件家具。放着也没用,不如换成大米吃一碗干饭实在。
“我给你一尺布票三张工业券,你要多给我一两。”老婆婆划价。
“行!”叶青痛快答应。
叶青庆幸在新南市买了一把称,当时见邻居每顿饭下锅还称下重觉的稀罕,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
大半天时间,叶青卖掉五十多斤大米,钱没几块,零零散散的布票工业券收了不少,马上折回去到第一百货商店。
叶青又一次来到二楼服装部。
“那件洋红色圆领罩衫怎么卖?”
“十六块五,八尺六寸布票。”
“给我包起来,还有那件短袖白色海军衫。”叶青痛快买了两件。
围巾就两个选择,大红和深灰,叶青选了大红色,大宽幅缀着流苏,只要三尺布票一块八毛钱。也是连同□□装进印着“上海第一百货商店”的牛皮纸袋子里。
看着手里还剩下不少的上海市布票和工业券,叶青琢磨怎么给花掉,下次再来上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男装羊绒专柜,叶青一眼就看中一件浅灰色套头羊绒衫。
“三十八块六,十张工业券。”售货员报价。
虽然有点肉痛,但是想起自家白得来的那几件家具,叶青还是咬牙买单。
又在针织柜台买了件男式白衬衫,花了十一块二毛钱九尺布票,剩下的布票就全买成各种纯棉布料。
下楼到日用品部,叶青打算买几个暖水瓶。以前都用饮水机,暖瓶从没准备过,空间里除了两个小号保温水杯还真没有暖水瓶。
在家用热水总是现用现烧,麻烦得很,早就想买热水瓶了,可惜在新南市一直没找到。这时期的热水瓶大多是招待所和机关单位用,平常人家也不是谁都有。
货架上的热水瓶售价八块七毛钱,五张工业券,真不便宜!贵也要买,都是生活必需品,少了就不方便。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