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一开,两个男人迈着大步走出去。
两个男人的后背一白一灰,却都是很挺拔,脚步也很快。
只是前面白色衬衫的男人推门进去,后面的男人却突然停住。
像是已经完成工作,所以功成身退。
门被关上的时候他已经转了身,眼神里掩饰不住的低落,又像是快找到自己的路,缓慢的脚步渐渐地加快朝着来的出口走去。
小畅还有些无力,但是看到挽着袖子走到她面前的一脸担忧的男人她立即心情有些紧张。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工作很紧张吗?”
“什么工作紧张还能比得过你更让我紧张?”
他说着已经坐在她身边,立即心疼的去抬手摸她的额头。
“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就是有点不舒服,然后大夫让补充一下能量而已。”小畅说的轻松。
“是不是你叮嘱小潇不跟我说实话的?”傅赫立即说出心里的疑惑。
说是疑惑,其实他已经断定。
傅潇那样子分明在隐忍说出实情的冲动他又不是看不出来。
只是没有戳穿罢了,知道傅潇一向听小畅的话。
小畅突然笑了一声,但是他却立即留意到她脸上的妆都没了,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画了个淡妆,唇瓣上的浅色口红颜色也没了。
漆黑的鹰眸立即眯起,他突然发现她脸色好像很差。
“告诉我,到底什么人跟你发生什么事?”
“真的是我自己出的问题。”
“你的车是被别人开走的,你不要告诉我是在酒店里你突感不适。”
小畅……
“更别问我怎么知道,畅畅,我们之间需要有所隐瞒吗?”他突然深深地望着她问了一声。
“你吓到我了。”她突然装作很柔软的样子,不,本就很弱。
“好,你不说,我不为难你。”他说完之后突然起了身:“我先去洗个手。”
他从工地急忙赶来,不是为了让她敷衍他,自然也不是为了逼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他的确在生气。
小畅看着他去洗手间的背影不自禁的叹了一声,刚刚脸上的暖意渐渐地隐去,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孩子没事,便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想,当时她肯定是过分激动的,就像是大夫说的那样。
她为什么那么激动?因为那个男人太恶心。
他早已经不是她最要好的男友,他早已经不是她稀罕的,盼望的那个男孩。
所以……
当他再碰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抗议,太脏,脏的她浑身发抖,激动的到最后肚子开始抽痛。
她要告诉他吗?
她要是说出来,他恐怕会立即去找安逸寻仇吧?
傅赫在洗手间里洗完手后擦着手抬了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着脸,紧皱着眉心,敏锐的眸子突然垂下,然后把毛巾放好转身又走出去。
仿佛他的后背从来都是那么笔直挺拔,像是天生就给女人依靠的。
小畅缓缓地爬了起来,傅总从里面一出来看到她起身往床头靠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好躺着别乱动。
那一声轻轻地,却又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小畅便是没听他的,瞅都懒的瞅他一眼。
每次她有事不告诉他,他就这样,冷着脸好像天塌了一样。
可是他遇上事情的时候还不是为免节外生枝能不跟她说就不跟她说?
小畅觉得,他们这样不爱说一些事情可能也是习惯吧?
他们都习惯了自己去承担太多事情,能少个人知道就不必人尽皆知。
房间里正因为僵持而有些冷漠,中央空调里的风似是格外的冷,她轻轻地拽了下小腹上的毯子,他走上前去坐下。
如往常那样,她在发呆,他自己那份报纸,坐在她身边的椅子里,随意的交叠着大长腿翻着报纸,好似很认真的在看的样子。
房间里一直都很安静,直到有人敲门两下。
小畅一直垂着眸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听到敲门声长睫也掀起一些。
“请进!”傅总却是直接转头朝着门口看去,淡淡的一声。
看着是大夫进来,他便伸出手臂把报纸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起身,双手习惯性的插向口袋。
“这是我们著名的妇产科医师王娴,别看她才三十多岁,但是经过她手的婴儿可是不止三千多个。”
两个人听到那话不自禁的都抬眼看了那妇产科医师一眼,傅赫淡淡的说了声:那我太太到时候就有劳王大夫费心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本职工作。”那女人一头黑色的长发扎在后面,回答着的时候便已经走到床前跟小畅说话。
傅赫便跟院长站在旁边。
只是做了些简单的询问,然后她又回头说:傅太太是情绪太激动受了刺激才导致的小腹疼痛,平时在家要让她多注意休息,尽量不要让她心情起伏太大,心情一直保持愉悦最好。
傅赫点点头,然后又扭头看了小畅一眼,小畅却是始终低着头没抬起来。
因为说道情绪太激动受了刺激之类的问题,她想,以他的精明才智,肯定知道她是因为某个人某件事才这样。
院长跟妇产科医师离开后他关了门又回头,却是看着床上的女人突然想起什么,然后走过去坐在椅子里望着她。
小畅被他看的发憷,便也抬了抬眼看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知道小佳去老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