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路边停下。
周围都很凄凉,树上已经秃了,一些细枝干都已经被剪掉,车子在路边显得有些落魄。
车内。
两个人分别坐在驾驶座跟副驾驶。
她垂着眸,看着方向盘上自己的一双手,看着那支已经戴了许久的戒指。
柔软的唇瓣微微动了几下,然后她才浅浅的一笑。
许久许久。
“实话告诉你吧,三十岁之前,我没想过再考虑自己的事情。”所以,怎么会存在找好下家的事情?
他那么咄咄逼人的要知道的,她却没办法让他满足。
他坐在那里望着外面冰冷的鬼天气。
半空中隐约,有些细碎的东西在缓缓地降落。
这个冬天,总算迎来了第一场雪。
“头还疼吗?”她低声问,然后转头看他。
灵动的杏眸里闪烁着些许的悲伤,却在说完那话之后就把唇瓣扯出一条直线努力的微笑着。
微笑,总能让人平静。
“疼。”他浅浅的一声,然后下了车:“我去打个电话。”
她在车子里等待着,然后看着他下了车去打电话。
外面好冷的,打个电话还要跑出去。
傅家老宅(养成)足尖跳跃的暖光。
“我这么费尽力气的,到最后却让那小妮子得了便宜,我这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
凌美快要疯掉,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早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起床后饭也吃不下就在沙发里唉声叹气的埋怨。
傅佳坐在旁边的单个沙发里,翻着看了看她亲爱的老妈:不得不说,这件事你做的确实不漂亮。
“那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说这种风凉话?”凌美抬头,朝着自己的女儿撒气。
“哼,我就那么一个宝贝哥哥,我可不敢正面惹他,不过如果我是您啊,我肯定就把他们俩关在小黑屋里,或者直接一棍子将哥哥打晕,到时候还不是任凭良小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傅佳没心没肺的说。
“什么?”凌美震惊:“要是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我可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
“那您干脆就等着抱孙子算了,戚畅跟我哥的孩子。”
“那个丫头那么脏哪里配给我们傅家生孩子?”凌美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那倒也是,一想起她跟我哥哥恩爱我就想死,对了,您安排在她身边的人没有什么消息吗?”傅佳问。
凌美瞪她一眼,然后看了看周围:小点声。
这事,就娘俩知道。
傅佳吐了吐舌头,又垂眸看手里捧着的来那就对她无所谓,她的八卦心思没那么重。
而那条路上……
缓缓地,车子又出发了,这次里面彻底没了动静。
只剩下两个人偶尔艰难的沉吟。
后来到了医院傅赫在办公室坐着,对戚畅说:你出去帮我买瓶水。
戚畅站在旁边本来还挺紧张,听他那么说,自然萌的脸上立即有了表情,点点头便拿着包出去了。
听着门被关上的时候他扫了医生一眼,医生就先去忙别的,他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突然想起昨晚,当身体里窜出那股子无名火,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就是那个女人。
明明知道她可能是这世上跟他最亲密又最对他无感的女人,明明知道那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但是,他竟然第一个就想到她。
当那位良小姐扑上去的时候,他脑海里立即映出戚畅的脸,就像是魔怔了一样。
他也不知道为何,难道仅仅是因为俩人有个结婚证?
所以他在发生那种事的时候就会想到她?
没错,昨晚不是他第一次想到她,在前段时间,他独自在房间里,或者是深夜,也或者是早上。
妇科办公室朱砂染。
三个护士,一个主任。
“你们要是再敢靠近,剪刀可是不长眼的。”
靠,她明明是病人家属,怎么会突然被拉到妇科来?
看那一群女人要把她扒光的急切样子,她眼急手快的从办公桌上拿起不知道谁放的剪刀,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刀口朝外。
吓的四个女人都有点六神无主。
一下子妇科办公室就乱起来:傅太太您冷静一点,就是一个检查而已。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现在立即放我出去,否则就等着去蹲监狱吧。”她气急的说。
在陌生的环境里,面对陌生的医生跟护士,那几个白大褂晃得她眼晕。
傅赫坐在斜对面办公室里,眉眼间一直显着烦忧。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砰地一声,他双手环着胸,却是立即起身跑了出去。
他大夫也跟着。
戚畅大步离去,他刚要追上去,然后看到妇科办公室里椅子全都被砸的东倒西歪,屋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部碎在地上,电脑也离开了桌子,总之地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手机,电脑键盘,还有花瓶碎片,还有一把剪刀格外的显眼。
“傅总,您太太实在是太强悍了。”我们完全拿她没办法。
他一句话也没有,扭头就走。
身后的大夫跟着看着妇科办公室里的情景竟然也只是无奈的皱着眉。
傅总的太太谁敢得罪啊?
反正他是不敢了,把傅总的脑袋打开了花不说,还把他们医院的妇产科弄成那样。
他追出去的时候戚畅正好开车离开,再也不等她。
戚畅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他了,去医院路上他说下车打电话她就该起疑的,她竟然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