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我儿子打电话,我要叫他来看看他一心要去的女人是有多恶毒。”凌美说着就抓着自己的包开始找手机。
“他一早就知道我的一切,我自私,恶毒,不干净,他一早就知道却很求我去跟他领证结婚,您都忘了?”
戚畅也又坐在沙发里,就看着凌美怔愣的望着她。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凌美这样傻愣的模样,只好对凌美笑了一声,然后无奈叹了一声又站起身。
“前阵子在一个酒会上就有人说,我们俩是天造地设,并且,你儿子唯我马首是瞻,你知道他们说从哪儿看出来的吗?”
她弯身端起咖啡,在弯身的时候朝着凌美很近的位置唇角一勾,露出最美的笑容,然后又端着咖啡起身往玻幕前走去。
在这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其实她不太喜欢喝加糖的咖啡。
所以,只是把白色的瓷杯搁置在手里暖手罢了。
“说下去。”凌美似乎也是被气过头之后又稳定下情绪,看着戚畅的背影命令道。
沈秘书站在沙发旁边,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
她更不懂戚畅跟傅赫之间,戚畅说起傅赫的时候,还有跟傅赫在一起的时候,这两种情况里,她完全不是现在的她。
那两个不同的戚畅,哪个才是真?
她跟在凌美身边多年,一直替凌美摆平很多她看不上又跟在傅赫身边纠缠的女人,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能把她气的差点晕过去。
并且,戚畅的年纪还这么小。
“我们俩的名字。”戚畅说着,眼里的失神也不过一闪即过,转头的瞬间,眼里便是锋利无比。
“名字?”凌美拧着眉,没想通惑君。
“戚畅,傅赫。”
“什么意思?”
“戚畅……妻唱夫合?”
沈秘书先反应过来,凌美立即抬头瞪她一眼。
戚畅这才又端着咖啡杯大步走回来,坐下后把咖啡杯放好:看来您确实是老了,思考能力已经比起年轻人差很多。
“什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您,您斗不过我,别太自以为是了,您这里——比不过。”戚畅抬了抬自己的手,指着自己的脑袋瓜。
在学校年年拿第一的学习成绩,可不是每日里苦读而已,自然还需要有那方面的慧根。
她很骄傲,她跟傅赫很像。
其实她自己知道,她跟他说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但是她心里却越来越发现,他们之间那么多相似之处。
“你有没有想过,你跟小赫结婚,我们傅家人都不去参加,对他来说将是多大的遗憾?他嘴上说不要紧,你以为他心里真的也那么想?”
“可是他心里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相爱。”
凌美……
沈秘书……
“我们原本甚至都不会举行婚礼,说不定年底就离婚。”
凌美跟沈秘书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她却笑的那么认真。
“如果不是你一而再的找我麻烦,如果你不去找我家人的麻烦,如果你不在半夜里找人泼我车子几桶红油漆,如果你不找人在我回家的路上砸了我的车,如果你不去我家把我奶奶吓晕过去,我不会跟他举行婚礼,我从来没期待过要跟他举行婚礼。”
凌美只是震惊的看着她。
因为她说的那么认真,认真到让人恐慌,无法开口。
“或许——如果当初您跟他父亲不把他逼得太紧,我们甚至不会去领证,所以说,其实促成这一切的,不是别人而是你们夫妻俩。”
凌美……
沈秘书看着戚畅那胜利的姿态,然后再看凌美被打败的样子,只能继续站在那里不发出一个声音。
戚畅只是微微昂着下巴,其实她只是提了一口气。
其实她在与人对峙的时候很认真,认真到忍着一口气不敢喘的太足。
不过看在别人眼里,她却是骄傲。
所以其实有的时候别人看到的他们的骄傲,也许是他们不自知的,也,也许就是他们根本没有。
“如果我告诉你,对你做的那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呢?”
“就算还有你老公的意见在里面,也无法否定你所做的美男请自重。”戚畅却只是一字一句,非常清晰的说明。
“你比我想的聪明很多,不过丫头,就算这次我输给你,但是下一次,你可要小心点了。”
“只是想提醒您一句,做人别太坏,说话别太满,——还有就是,小心害人不成反被害。这样的道理您肯定都懂,就不必谢我了。”
凌美带着沈秘书离开后她一屁股坐在沙发里,一场胜仗吗?
算是吗?
可是这场胜仗的代价,是不是也太重了一些?
然而,他已经放出消息去。
如果这场仗她不打,是不是那场婚礼就可以与她无关?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的种种,再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然后倾身端起桌上的咖啡,已经有些凉了,但是她却缓缓地,喝完。
凌美在酒店门口跟沈秘书站着:你先闲一阵子,或者随便找一份什么工作干着,等我有事再联系你。
“好。”沈秘书爽快答应然后看着车来立即给凌美开了车门,凌美上车后她立即给关好车门目送凌美离开。
却在之后又转头进了酒店。
戚畅还在客房里,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她还趴在沙发里,只得跑去给人家开门。
但是看到是沈秘书的时候她竟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