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咔嚓”一响,凌晨希皱了皱眉。【驴? 请搜索】
“妈,你怎么又回来了,早点回去休息。”
半晌,背后都没有回应,凌晨希疑惑地回过头,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目光在来人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缓缓地移回小宝的小脸上偿。
“安娜小姐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冷。
安娜站在门口,局促得绞着手指:“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来了。”
凌晨希侧脸对着她,没有任何情绪。
安娜蓦地有些窝火,她万里迢迢地从伦敦跑到a市,人家连一个热脸都不给她,自己这不是找罪受吗?
她垂眸,脚尖调转了个方向,打算离开。
“去哪?”
凌晨希像一堵墙立在安娜面前,刚好把门挡得结结实实。
安娜抬头瞪着他,有些恼:“回伦敦!”
大眼瞪小眼片刻,最终还是凌晨服了软:“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小宝吧。”
安娜几乎是被他的胳膊夹着走的,脚尖还没落实,就被迫迈出下一步,他把她按在**前的方凳上,自己则坐到了**沿。
小宝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比初见的时候瘦了些。
安娜心一揪,想去摸摸他,却又颤颤地缩回手。
“小宝……怎么了?”她开口的声音有些许沙哑。
“肺炎,反反复复烧了几天了不见好。”
话落,小宝翻了个身,嘴里不清不楚地喃了一句:“妈咪。”
因为小宝这句软濡的“妈妈”,安娜的眼角的泪珠抑制不住地“唰唰”地往下掉,双手再也不犹豫地抚摸小宝苍白的脸庞。
“妈咪……”
小宝的眼睛先是扯成一条缝,然后慢慢地睁开,他的小胖手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妈咪,真的是你吗?”
安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爹地?”小宝的目光移向他爹,似乎在寻求他父亲的确认。
“是妈咪。”凌晨希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宝这次没有认错吗?”
“没有,小宝很棒!”
小宝挣扎着要起身,身体却软绵绵的,他委屈地看着安娜道:“妈咪,小宝要抱抱。”
安娜浑身一颤,凌晨希自发地站起身,扶着安娜坐在了**上。
小宝的脑袋往安娜怀里一拱,安稳地闭上了眼睛:“妈咪,你不要走,小宝肯定在做梦,小宝不想醒过来。”
鼻头蓦地一酸,安娜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宝睡吧,我不走。”
小宝扯着她衣服的手紧了紧,含糊道:“妈咪不准骗人,骗人是小狗!”
“我看着你睡,不骗小宝。”安娜扯过被子包紧小宝,手轻轻得在他背上拍着,耐心地哄着他。
“妈咪,小宝想听你唱歌。”
“小宝想听什么歌?”
小宝拧着眉头想了想,神情像足了他的父亲:“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孩童软濡的声音在一室静谧中响起,仿佛天籁般。
安娜顿了顿,接了下去:“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小宝满足地往她身上偎了偎,鼻息慢慢规律,他睡熟了。
凌晨希走近,想要把小宝放下来,却被安娜侧过身子躲开了。
“等一下。”她低头拨了拨小宝的头发,手往他的额头探过去,“没烧了。”
她微微垂着头,灯光在她脸上铺满一层柔光,此时的安娜像极了一位合格的母亲。
凌晨希的心一动,张开双臂把二人都抱在了怀里,心里好似把整个世界都抱住了一般,莫名的满足。
安娜在他怀里挣了挣,挣不开,最后认命得任由他的力道越箍越紧。
“别弄醒小宝。”她说。
凌晨希这才稍稍松开了力道,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低喃道:“曼儿,五年了。”
“我是安娜。”
“你是安娜,也是路曼,你不能否认你是小宝母亲的事实。”
发间一痛,安娜瞪着凌晨希,压着声音道:“你干嘛?”
凌晨希把刚从她头发上扯下来的一根细细的发丝缠绕在五指间,“我怕你不承认,所以我要留下证据。”
“……”
凌晨希眉梢动了动,小心翼翼地把小宝从她腿上抱到了**上:“这样让小宝枕**,明天腿会麻。”
“你以前经常这样抱着小宝睡觉吗?”不然怎么知道会腿麻?
“小宝是早产儿,打小身体就不如别家的孩子,生病的时候,不这样哄着他不肯睡觉。”凌晨希的语气稀疏平常。
安娜眼睑颤了颤,没有接话,他不仅是小宝的父亲,也是凌氏的总裁,平时既要处理公司的事务又要照料小宝,她能想象这些年面前这个男人有多么不容易。
“凌先生,我来就是看看小宝,我该走了,有人在楼下等我。”
安娜起身告辞,却因为脚步踩得太实,痛得她额头沁出几颗冷汗。
凌晨希掖被子的动作顿了顿:“是季煦吗?”
“是。”
“我送你下去。”他把被子拉好,又继续道:“你的腿脚不好,我有点担心。”
安娜闻言,不自觉把脚往长裙里面缩了缩:“有电梯,我上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
凌晨希瞥见她的动作,目光微缩:“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地想送送你。”
“那……好